几人走入校场中的一处大堂内,戏忠当即开始汇报。
“主公,当所定下的四路大军扰边之策,如今三路都失败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才过了多久,朝廷怎么会这么快就解决了三路叛乱?不可能啊。”
曹仁嘴巴张得老大。
曹也是有些惊怒:“是啊,一直不曾听闻洛阳有派大军出动的消息,反而数之前,几处都传来捷报。韩遂出兵八万进攻关中,匈奴劫掠北地郡成功,山越也在豫章郡连连得手,而妙才和仲德也顺利带兵进入了东海郡的地界。有此四路兵马牵制和消耗朝廷的精力,不但可以为我军争取时间,还能趁机夺取徐州,洛阳那边不动一兵一卒,如何击退他们?”
“是啊,难道朝廷的大军都会飞天遁地不成?不然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各地平乱的?”
曹洪也是一头雾水。
戏忠开口道:“朝廷确实没有派出大军。”
他这一说,众人就更加惊奇了。
“没有派兵?那如何平定三处叛乱?”
说到此处,戏忠也有些面露凝重。
“扬州山越之乱,朝廷将孙坚册封为平南将军,将他那位刚满十九的长子孙策,破格提拔为豫章都尉。诏令一到,孙坚父子便领兵三万,出征豫章郡,很快就将山越叛军击败,杀敌两万余,叛乱几大头领,全部被斩首,无一逃脱。”
曹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想明白了。
“那孙坚自称兵圣孙武后裔,确实是勇武不凡,当讨董联盟时,他作为先锋,就曾多立战功,天子居然能想到用他去对付山越人。”
郭嘉也说道:“孙坚脱离袁术之后,在扬州协助平定各地叛乱多年,本就与山越人打过交道,对付起他们自然是得心应手。只是他虽然功勋不小,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却一直不得壮大,几年以来,实际占据的也只有一个庐江郡而已。而豫章郡与庐江郡接壤,得到如此任命,他自然是第一时间便会亲自带兵,替他长子去打下这片地盘了。”
曹点了点头:“这孙坚虽然有些本事,但是终究势力太弱,我竟然将他忽略,以至于功败垂成,当真可惜至极。”
“主公不必自责。天下诸侯何其之多,而且孙坚一向多有野心,去年天子传召诸侯进京朝贺,他也诸多推托,没有前往,没想到刘赫区区一封诏书,就借他这把不忠于朝廷的利刃,除去了山越这个大患,实在也是始料未及。”
曹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其他两处呢?”
戏忠说道:“至于匈奴单于,他确实派出右贤王劫掠北地郡,之后他们又率领骑兵,准备侵入朝廷新建的云海郡。结果遭遇埋伏,被打得大败,连右贤王也步了左贤王的后尘,死在了大漠之上。”
“怎么可能?右贤王带领了五六万匈奴骑兵,云海郡虽然有重兵把守,可是城池之间距离较远,每座城池,也不过数千兵马而已,如何能敌?难道果然有什么秘密援军前往?”
曹万分疑惑。
戏忠竖起了一根手指:“朝廷只派了一个人,带了一千兵马前往增援。”
“什么?即便是关羽的重骑兵,也绝不可能一千敌五六万之众,绝不可能。”
曹全然不信。
“主公,确实如此。此人并非关羽等名将,而是那神机营叶祥麾下的一个副将,名为曲航。他只带了一千神机营前往增援,在城墙上杀匈奴骑兵,挫他锐气,随后,由鲜卑首领步度根,率大队骑兵杀出。待匈奴右贤王匆忙回军对敌时,曲航和城中守将,再带兵出城夹击,厮杀一一夜,匈奴全军覆没,无一人逃脱。”
“鲜卑!”
包括曹在内的众人,都为之一惊。
“这一点,比利用孙坚对付山越,更加出人意表。鲜卑臣服多年,从来只有胡市商贸往来,没有任何兵事关联,我等都快忘了还有鲜卑这一族的存在了。”
郭嘉感慨道。
曹的脸色有些黑沉:“好一个以胡制胡,确实高明。”
曹仁问道:“那韩遂呢?他可是有八万兵马,而且都是长期在西凉边关战斗的悍勇之士,怎会刚出兵不久就失败了?
不等戏忠回答,曹就叹道:“那还用说么?鲜卑步度根数万骑兵,横扫了匈奴右贤王之后,在草原上一路狂奔南下,不用几就能赶到关中,韩遂本在攻城,陷入胶着之中,步度根故技重施,韩遂焉能不败?他没有重蹈右贤王的覆辙,已算有些本事了。
戏忠恭声道:“主公明鉴,正是如此。韩遂损伤约两万士兵,仓皇逃回西凉。”
一时间,大堂之中,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曹叹气道:“也罢,虽然当今天子足智多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了此番劫难,但总归我军已突入徐州。一旦占据了东海郡,将徐州一分为二,则徐州全境,便唾手可得。”
“不错,只要主公占据了徐、兖、豫三州,那时便足以和洛阳朝廷分庭抗礼。待其与益州刘焉拼个鱼死网破,大伤元气之后,我军再以勤王讨之名,进攻洛阳,如此,大事可成矣。”
郭嘉一番话,说得曹面露微笑,似乎心好转了许多。
而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