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赫带着崔钧,关羽,程良,张勇,朱烨,叶祥,高顺几人,还有张辽,钱宁,周远,程勉等众位军中将领,共有近二十人,一起来到了城中的县府。
双方痛饮许久,鲜卑将领们,在伊隆的厉声呵斥下,纷纷上前赔罪,一碗接着一碗地向众多汉将们敬酒。
这酒一喝多,人一上头,就会开始胡言乱语,胡吹一气了。
从伊隆开始,鲜卑的数十名将领,都对刘赫等人是各种吹捧,借着酒劲,仿佛要把所有好话都说出来。
而刘赫这些人,本就已经有七分迷糊了,也不管什么好赖话了,被对方一吹,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几人开始饮宴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开始西落,等喝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刘赫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脑袋有几分昏沉,在伊隆的安排下,就被带到了县府中的一处厢房休息。
他刚刚有些睡意上来,不想腹中忽然涌起一股尿意。
“哎呀,喝得太多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走出房门,想去如厕。
不想刚一出门,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唉哟……”
那人被刘赫魁梧的身躯,撞得直接摔倒在地。
“谁啊,走路不长眼……”
那人骂骂咧咧起来。
刘赫虽然有些酒劲上头,但毕竟还没完全喝醉,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上前把那人扶起来:“抱歉,在下想出门方便,不想撞……嗝……撞到了足下,万望……嗝万望见谅。”
刘赫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向那人赔罪。
没想到,这人却也不生气,只是看了看刘赫的模样装扮,有些诧异起来。
“看你衣着打扮和说话口音,难道你是汉人?”
刘赫似乎稍稍清醒了几分,也看了看对面的人。
这人三十多岁,皮肤黝黑,束发带冠,一副中原汉人的模样,身上却偏偏穿着鲜卑人的服饰,不过口音却是地道的太原口音。
“你……你也是汉人?”
那人有些欣喜道:“是啊,没想到这府中居然还有新的汉人来了,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倒是没有听说呢,不然早该前来拜见。在下太原郡狼调县人士,姓赵名魁,字名良。”
不过他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低头自顾自说着。
“怎么城中又来了汉人了呢,难道这些鲜卑人又出去打仗,掳劫了我大汉同胞过来?真是该死!”
刘赫却没有听清楚他后半句话,只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哦?你也是狼调县人?巧了,在下……嗝……在下狼调刘赫,字显昭,见过赵兄。”
一听两人还是老乡,赵魁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刘赫也十分欣喜:“难得如此边远之地也能遇到同乡,不如……嗝……不如去在下屋中叙叙旧吧。”
赵魁喜上眉梢:“好,太好了!不过刘兄还是先去方便吧,出了这个院子右转十几步就是了。”
刘赫这才想起下身已经憋急了的那股势头,赶紧谢过赵魁,快步走开。
不多时,他一身轻松地走了回来。这方便完了之后,胸中的酒意也浅了三分,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嗝似乎也不打了。
“走走,他乡遇故知啊,正要好好畅谈一番。”
刘赫将赵魁请入屋中。
“不知赵兄怎会在此?难道也是被鲜卑人掳来的奴隶么?不过我看赵兄穿着,似乎不像奴隶啊。”
赵亏苦笑了一声,说道:“赵某少年时,家中不堪当时豪强的欺压,远走他乡,来到强阴县,如今已有十一年了。两年前此地为鲜卑所占,他们听闻我精通放牧和蓄养牲畜,故而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于我,让我为他们部落牧养牛羊战马。不久前这伊隆首领特别关照的一匹宝马生病了,前两日刚刚恢复,因此我才得以借着禀报的机会回城,不想就遇到了同乡啊。”
刘赫恍然:“原来如此。”
这赵魁虽说是有投降的意思,不过他也是被逼无奈,而且言谈举止之中,明显还是心系故土,所以刘赫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北境沦落在鲜卑铁蹄之下,朝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全怪这些百姓们。
赵魁问道:“我观足下相貌气质,不似寻常百姓,不知为何流落到此地?这些鲜卑人可不是易与之辈啊。”
刘赫笑道:“呵呵,不瞒先生。在下自幼习武,从黄水乡剿匪以来,积数年之功,成为狼调县县令,之后迁为雁门太守,在雁门两拒鲜卑,如今被朝廷封为朔方太守。为了上报朝廷,下安黎庶,故而出兵北伐。几日前攻下平城,今日才来到这强阴县。”
“本来想着到了这里会有一场大战,不想这伊兰部落的首领,倒是深明大义,不记恨我军斩杀他儿子伊盾的大仇,愿意和我们罢手言和,还派人去通知了鲜卑的步度根大人,说不日会来与我们相谈结盟之事。此事若能成功,则我并州北境,当再无大战,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了。”
他这说得高兴,然而赵魁却是大惊失色。
“原来阁下就是刘赫刘大人?哎呀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