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面黑黢黢的,似乎有两层。
第一层是类似于杂货店一样的陈设,一个两米多高,三四米长的货架子,上面摆满了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然后一个旧事掌柜的算账用的那种柜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只不过这屋子里面乱糟糟的,有些忒埋汰,我一进去顿时就闻到一股沉闷的腐朽味,就像是木头在水里面泡的时间久了,然后一捞上来的那股味道一样,分明就是馊了!
可是,当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老屋子里面摆放的东西以后,顿时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名不虚传啊,难怪李叔说进了这里不被放黑血别想出去,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那种特别罕见的东西!
比如那货架上面放的一株装在罐子里面的草,看上去灰不溜秋的,毫不起眼,就跟一截儿枯树枝似得,但是我却发现那个罐子的玻璃上却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而且那枯皮包裹下的,是犹如鲜血一样红的非常凄艳的木心,这种种特征让我想到了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鬼阴草!
这是一种只会生长在正常风化的骨灰里面的植物,在咱们国家的南面几乎是见不到的,因为那边土壤湿润,而且酸性较大一些,埋在地里头的骨头都是先酥后风
化,这样一来精气就散光了,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即便是在北方,也只有西北一带才会出现这种东西,在东北过于肥沃的黑土地上都不行,所以,这种东西生长的地域要求高,再加上只是在正常风化的骨灰上才能出现,非常罕见!
那么它有什么用处呢?
这东西会吸收尸体上的尸气和怨气,颜色越红,品质越好,苗人用它来养蛊,是养成蛊王必不可少的东西,同时…也可以做药,成为增加阴气的好东西!
看眼前这一根,怕是万人坑里面才能长出来的,要不然不至于红到那样的程度!
鬼阴草,对于花木兰来说,也是良药啊!
我几乎是不可遏制的就看上了这东西。
麻五这人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得,虽然在前面走,但却对我的行为观察的很仔细,忽然扭过头就问我:“难道小兄弟你也对这鬼阴草感兴趣?”
我当然感兴趣了!
能让花木兰恢复的东西,我都感兴趣!
可惜,我未必能买得起啊,鬼阴草现在都被炒到了天价,但却是有价无市!
苗疆那头草蛊婆、养蛊人,其实全都是特有钱的主儿,多少人在求这东西呢,据说最近出现的一颗还是在七八年前陕西那边的开出的一个万人坑里找到的,被炒到了九千多万的价格,狠不狠?这麻五做生意黑,早听李叔说过了,他这鬼阴草我
看上是看上了,就怕买不起!
看我没说话,麻五嘿嘿笑了起来:“葛家人不都不碰蛊道和养鬼道么?你们葛家的老爷子当年可是撂下话了,他九段杀气一出,能连斩百名蛊王,斗法谁都不怵,所谓蛊道、养鬼道,都不过是雕虫小技!啧啧,没想到你们葛家人居然也开始破例了?”
我爷爷放过这话?
我有些犯嘀咕,在外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我爷爷,一直都是个特霸道,属于唯我独尊那茬儿的存在,和我印象里那个坐在老院里带着老花镜看发黄的线装书的垂暮老人完全不同。
不过,这麻五说话夹枪带棒的,我也不和他客气,当时就皱眉说道:“关你屁事儿?”
“那倒是不关我的事,你们葛家人的事儿谁敢管?当年我就因为多说了你爸爸几句,可不就差点让你们葛家的人把我这间破庙都给砸了么?”
麻五一脸揶揄,然后摆了摆手,道:“不过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也不和你多说,买卖就是买卖,你看上这鬼阴草是真事儿吧?其实,如果你看上了,我完全可以送给你!”
“送我?”
我不禁冷笑了起来:“可别,虽说头一回打交道,但是你麻五爷的买卖经我可
听说过,我不出血你能送我?”
“你还真就别说,我麻五犯不上和个后背吹牛逼,这回我确实送,只要你有能耐拿到咱们预先说好的那物件儿,我这鬼阴草,白给你!”
麻五背着手转过了身,直接就朝楼上走了去:“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那物件儿,有能耐把那东西拿到手,什么都好说,拿不到,我这小破庙还真不欢迎你们葛家人!”
说完,麻五转眼就消失在了楼梯上。
我也有些郁闷,难怪李叔说一般别来这儿,敢情这麻五其实和我们葛家不对付啊?还说什么我爸的老朋友,眼下这一看,我爸当年似乎揍过麻五啊!!
我摸了摸鼻子,也就再没细看这店里的东西,直接跟着麻五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大排的隔间,麻五直接带了我去了最前面的一间隔间里,然后颤巍巍的从隔间里的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了一个黑沉沉的盒子,打开盒子以后说道:“小子,考你眼力的时候到了,我看看你能不能瞅出这物件儿的门道!”
盒子里面是一柄大概有一米长短的剑,黑黢黢的,看上去就跟烧焦的木头似得,乍一看我还真没看出什么,不过看麻五的眼神我知道他应该不能是玩我,于是我就问:“我能上手不?”
麻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