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冷静地打断这对幼驯染之间即将展开的争论,“这件事情,还是得由当事人作出决定。”
“哈?那不是肯定的吗?问题就在于我们又不知道零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才会先从柳身上入手吗?”松田阵平脸色臭臭的。
萩原研二神色一愣,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不是吧,景光?”
“嗯,我准备找个机会去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诸伏景光带着一贯的笑容,“无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他和一一,都得说清楚。”
最早复活的松田阵平,突然想起来系统曾经只是说在三人复活之前不能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但是现在最早牺牲的研二都已经苏醒过来,那么是不是这个限制就不复存在了呢?
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面对两人如出一辙的僵硬表情,松田阵平眯起眼睛,危险地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我最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萩原研二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甩锅。
“……那么先思考一下我们怎么去找Zero的事情吧。”避开那道锐利的目光,对于亲朋好友多少有些腹黑属性的诸伏景光,笑容灿烂地转移话题。
“啧。”两人的反应很好地从侧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没想到自己才是三人中最牢记要求的人,曾经鬼冢班上让鬼冢警官头疼无比的刺头松田阵平,恶狠狠瞪了一眼笑得傻乎乎的两人。
不过在说到会面这件事情时,他指了指头顶,“班长那里?”
多年的相处,让作为幼驯染的萩原研二马上领悟到他的意思,想了想摇摇头说:“班长现在和妻子住在一起,不太方便。虽然说有些对不起他,现充还是先关注自己的生活吧,等我们彻底复活后再庆祝他结婚快乐。”
没有搭理记忆停留在毕业后没多久的萩原研二那意有所指的“现充”,松田阵平小手再次指向房门紧闭的卧室。
“也先不要告诉一一,等事后向她坦白吧。”诸伏景光说。
一改之前的冷静,松田阵平斗志昂扬地说:“事不宜迟,这件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我们今天就去找零怎么样?”
看着松田阵平那自信的模样,时间仿佛又回到意气风发警校时期。
萩原研二不由地也带着能够闪瞎人眼睛的笑容,对他竖起拇指。
诸伏景光受到感染同样跟着笑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问题是你们有谁知道Zero的住址吗?”
没想到听到自己的提问后,自信满满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诧异地瞪大眼睛喊道:“你不知道吗?”
纵使脾气再好,诸伏景光也被逗笑了,猫猫眼张大,“是什么给了你们错觉我会知道Zero现在的住址?”
听着“现在”的重音,热血上头的两人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他们已经离开太久了。
萩原研二,七年前在拆弹时,本已停止走动的计时器再次启动后殉职;
诸伏景光,四年前卧底时暴露身份,为了保护朋友和家人选择自杀。
松田阵平,三年前遭遇连环爆炸案,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的第72号吊舱,为了获取炸弹犯另一颗炸弹信息殉职;
和依旧在黑暗中背负着国家的期望、亲友的死亡而砥砺前行的降谷零相比,他们的时间早就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
直到背负任务的柳一一的到来,才让他们身上的时间再次滴答地流动起来。
“所以就当做替我们报恩吧,如果零让一一伤心了,我肯定会毫无理由地、坚定地作为娘家人,站在一一这边。”
“附议。”
听着两人发誓,诸伏景光楞了一下,如释重负地加入他们:“毕竟是幼驯染,帮我们报恩也是应该的。”
玩笑过后,简单商量,行动力极强的三人艰难地留下一张足够显眼的字条,齐心协力打开房门,趁着夜色朝着波洛咖啡厅奔去。
觉察到诸伏景光三人的行为,看了眼由于疲惫早就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宿主,丸子发出不属于它那个年龄应有地沉重叹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主系统。
“算了,就当做感谢他们未来对一一的保护和关照吧。”
*
“改造得不错嘛,小阵平。”飙车重度痴迷者萩原研二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
几乎在看到白色马自达的一瞬间就将同伴爱抛在脑后,一屁股挤开想要显摆的松田阵平,两眼放光地围着自己心爱的车车打转转,自告奋勇地要当做司机。
差点被撞飞的松田阵平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在疯狂跳动,扶着腰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波洛咖啡厅怎么走吗?”
“不是还有小阵平嘛,你帮我指路就好啦。”萩原研二理直气壮地摸了一把光滑的车身。
为了能够争当司机,下垂眼的前任警官对幼驯染撒起娇来也没有任何压力:“我好久没享受过赛车的感觉了,小阵平,拜托拜托。”
“恶心死了。”一把推开那张黏糊糊地脸,松田阵平暴躁地说,“好好开,还有这位景光先生,车子的蓄电能力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