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络言醒来时,面前是苏纪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随意比划在他的眼前,昏黄的灯晕在她背后映着看不清它的神色,只是灯光明明灭灭而显得整个空间压抑窒息,让它更像是从黑夜里诞生的魔鬼,正在思量着如何切割到嘴的美食。
他抬眸才发现自己被铁锁链绑在半空中,手腕被勒得通红生疼,而身旁只有一个医架,和一张床。
“你想干什么?”严络言被光照得刺眼,更是无法揣测苏纪的目的,看着这阵势他不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是无法去相信,苏纪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毕竟有记忆以来,她永远都是那么积极乐观,她教导着那个人该如何好好生活,教他怎么去爱人,从来不会被黑暗诱惑,可此刻的她,当真是如被恶魔蛊惑的奴仆,她轻轻的一笑都让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干什么!”听不到回答的严络言,内心更是衍生出恐惧,他只听见它笑着,毫不说话,冰凉的刀片沿着他的脸颊一遍遍划过,微微刺痛而不见血痕,无声的回答才是最令人崩溃瓦解的危险。
它放下了匕首,刀尖碰上医架发出的刺耳声在这空间里回响,如同催命锁链的摩擦,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挡住了灯光,他终于看清了它的神色。
冷漠而嗜血。
严络言的双手猛地一僵,“苏纪……”
“你说,是先从你这漂亮的双眼开始,还是先从这会说话的舌头开始呢?”
本是醉人迷恋的深海磁音,此刻已为夺命锁喉的征兆,它轻轻抚过他的睫毛,引来一片轻颤,又落至他的双唇,皙修的手指撬开他的白齿,与他的长舌交缠,又进而往里探索,让男子无法抑制得颤栗,因为无法吞咽,而不断流落出银丝液体,男子痛哭得闭上双眼,竟是色/诱荡靡。
“看来,是舌头咯?”苏纪轻轻一笑,那把匕首不知何时又回到它的手中,贴着他的双唇之间,“乖,小心割到哦~”
“你说,要是你也有系统的话,还可以开个屏蔽器。”苏纪摩挲着严络言的脸颊,“可惜了,你没有,不过我心疼你啊……”
“给你打点麻醉药,如何?”
那摩挲着他的手,拿起医架上的针管,对着空中呲出一滴液体,它扯出他的长舌注入。
一管,结束。
【宿主!】
【宿主!】
苏纪的眼神猛地一狠厉,下一秒刀尖扎入严络言的舌头,严络言挣扎着整条锁链都在乱响,却只会让血液流得肆意,苏纪猛地扼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刀尖一扭整条鲜活的舌头便掉在地上,滩出一片血液。
“以后,你再也不会说喜欢别人了。”苏纪浅浅的笑意,却让严络言浑身发冷,然而这只是开始,那把刀,滴着血液,横挡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一切视线。
“如果你求饶的话,或许我还能手下留情。”
“啊~忘了呢,你已经无法说话了。”苏纪阴森的声音猛地落在严络言耳边,让他身体一僵,下一刻他的左眼就被刺穿,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右眼也已经捣毁,只剩下耳边那刻意放轻的声音,“心疼你?怎么会呢?”
“痛,才会知错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