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顾玺的生日,很早结束了工作的他一人孤身来到酒吧,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烈酒入喉。
十八生辰,本该同之前的十年一样,有她陪着,可她还是负了约。
顾玺一直在后悔,后悔那时候他不该去卫生间,这样他就能拦住李宏阎,也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可再如何的谴责自己,他都无法去挽回一丝一毫的过去。
就像他无法回到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在镜子面前排练了无数遍的,认真而固执地告诉她,“我想娶你。”
白酒辣得他嗓子有些痛,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夺过他的酒杯说不可以饮酒,今天他便成年了,更想要放肆喝一回,喝个酩酊大醉,或许还可以暂时忘掉和她的回忆,去模糊一些感情,让自己好过。
可酒,却是越喝越愁,它从来就不是解忧的好药,酒终究只是酒,麻人醉,却愈醉愈苦。
没有什么,是比人陪着才有用的药效。
“那我陪你,可好?”
朦朦胧胧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甚是熟悉,那张脸干净得像是无花的青草,嚼在齿间的芳香醇清,可顾玺在看到这张脸时,却是全身一僵,脑海里所有的回忆瞬间消无,剩下的只有那日在卫生间时,这张脸对他做的事。
“程旻易,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程旻易低声笑起来,在这片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将男孩囚于身下挡住了所有灯光,又被衬得多了几分多情,他轻轻放下自己的酒杯,拿过了顾玺手里的酒,薄唇轻蘸着对方留在上面的银涎,瞬间染上了几丝妖娆。
那干净与妖媚的结合,是顾玺从未见过的,像是迷恋风尘的精灵堕落时的魅惑,微微眯眼比那女子还要媚,随着烈酒入喉的鼓动,舌尖舔尽唇上的辣味。
程旻易的酒量其实很差,一口尚可,一杯便倒,醉得比顾玺还快,顾玺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面色绯红的男子,无语地抽抽嘴角,本想推开他,却在刹那脸色一变,“姓程的!你特娘的在摸哪儿?”
只见男子修长的手指,竟越过衬衫纽扣间的缝隙,深入了对方的胸膛,酥酥痒痒地让顾玺差点没把持住,他咬牙切齿地把住程旻易乱动的手,恨不得把他撕碎,“你又把老子当女人?”
女人?不,我把你当男人啊。
程旻易呵呵笑了起来,他挣开顾玺的束缚,单腿压上沙发,左手顺势拿过那杯红酒,垂眸与他的眼睛咫尺之隔,“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说一个月后,你会觉得这酒好喝吗?”
顾玺一愣,下一刻便猛地瞪大眼睛,唇间灼热的触碰让他忘了反应,苦涩的红酒顺着二人的唇相流,落入皙白的脖颈,红与白的交替色/艳无比,男子坐在他的腿上,抵住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他覆于他的耳边,因醉酒而沙哑的声音,像是催/情物,让顾玺失了神迷了心。
“好困啊,带我回家,好么?”
顾玺晃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可先前他喝了太多的酒,脑子也混沌得很,看着闭眸好像睡着的程旻易,他一时不知该先骂他还是干什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只得费力地抬起程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