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个时辰,宜阳整座城的人都堆在了斯然玄铮等人住的客栈,掌柜的亲自敲门驱客,并让他们给这里的人一个交待。
“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宜阳何时出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你们刚来一天,这里就不太平了?”
“就是,就是。”
“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城门已关,若是你们说不清楚,那就把命留下吧!”
…
斯然看着门前这些手持各种农具、厨具的人,他们淳朴的脸庞浮现凶神恶煞的神情,决心讨公道的信念不可动摇。
越是淳朴的人,认准一件事后越坚定。斯然深知此理,所以她并没有开口说话,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只会更加坚定他们的想法。
况且,昨日的事确实是他们所为,而背后那股操控一切的力量,她还没有头绪。
伍锋有些惊慌,看向玄铮问道:“魔…”
意识到不对,伍锋连忙改口道:“陆兄,此事怎么办?”
玄铮正闭目养神,闻言后,缓缓睁开眼,低声道:“大不了就全杀了。”
昨夜只郭老爷一人就让他们狼狈至此,若是宜阳整座城的人,那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伍锋不敢再想下去。
玄铮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手中凝聚的魔力,与此同时,斯然和伍锋也留意到他手中的动作。
“你恢复魔力了?”
伍锋随即也试着凝聚灵力,果然,他的灵力也恢复了,看样子鸡鸣之后,不仅宜阳恢复了生机,就连压制他们的禁制也减弱了。
难怪玄铮这么有底气!
如此一来,玄铮等人更不愿意理这些人了,斯然扯了扯玄铮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杀了,你去哪找魔元?线索不就断了?”
玄铮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于是杀气渐弱,多了些烦躁。
“你们倒是说话啊?还是默认了?”一膀大腰圆的大婶质问道。
斯然见状,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大婶,不是我们不愿意说,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赶出了客栈,其实我也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大婶一听,伸出萝卜般的手臂抓着她就往屋外走,指着这个路边的一片狼藉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斯然娇滴滴的道:“大婶,你看我这柔弱的身子,像是有这么大破坏力的人吗?”
闻言,她瞧了瞧她两指就能掐过来的手臂,如水蛇一般的腰封,而她通体圆润,身体装下两个斯然还有余。
这样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干的了这么粗暴的事?
对比之下,大婶瞬间觉得自己粗鲁了,于是松开抓着她的手,指着玄铮等人说道:
“你是没有什么力气,做不来这些事,可不代表他们做不来!”
卫然上前将斯然护在身后,然而斯然却走到他的前面,一句“无事”安慰他后,便转过头对大婶说道:
“我发誓,你们眼前的狼藉并非他们所为。”
她说的是并非他们所为,而不是与他们无关,这话一点毛病没有,因为这些破坏力可都是郭老爷贡献的。
卫然淡淡一笑,称赞道:“你可是个鬼机灵!”
众人见这般面善的人信誓旦旦的说着,顿时动摇了决心。斯然见状,心中暗自得。
可就在危机即将化解的时候,远处又跑来一哭唧唧的妇女,她直接扑向斯然,大喊道:“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闻言,斯然一怔,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卫然赶忙把那妇女拦住,与斯然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斯然看着她近乎疯魔的样子,问道:“你说清楚,你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找我要你儿子?”
那妇女一听,无力的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边哭边说道:
“我儿子大熊昨日在你窗下玩耍,可他与你说过话后就不见了,一定是你这个吃人的妖怪抓走了,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祸害,连一孩子都不放过…”
斯然越听越离谱,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想起昨日与她交谈的小男孩曾送给她一朵花,还约她一起去看花,于是开口问道:
“有一种花,紫红色的叶子格外肥沃,但花苞是粉红色的,且十分小巧,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那个小男孩说东南方向有这样的花,你去找了吗?”
闻言,那妇女先是一怔,想了想后又哭着说了起来,“紫梅?你又胡说八道,这种花早就被郭老爷毁了,现在哪里还有?”
“我找了他整整一夜,走遍了宜阳的大街小巷,可都是没有找到他的身影,我一夜未合眼”
斯然一听,从这妇女的话语里嗅到了一丝不对,随即问道:“你说你找了一夜,那这一夜你去哪里找了呢?”
虽然她还不明白宜阳为何会有压制,但昨日夜里,这里的人似乎睡得太沉了,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听到,显然有同样的压制控制这里的人。
闻言,那妇女仔细回想起来,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说道:“我在附近的林中找着找着…就睡着了?”
她扶着额头,不可置信道:“我怎么突然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