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忍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和他哥打了起来。
虽然李玄霸很弱(),但他从小到大病弱的时候多着去了,对如何偷袭强壮的哥哥很有经验。
李世民对如何顺理成章地被弟弟偷袭也很有经验。
当李智云被宇文珠差人叫起床吃饭时,看见两位兄长忍不住发笑。
李玄霸的发髻被李世民弄乱,现在和李世民一样将头发随意束在脑后,额头上有明显的肿包;
李世民不断揉着嘴角,抱怨李玄霸怎么老喜欢朝着脸揍,现在嘴角乌青一块,吃饭时都不自在。
李智云忍笑,忍笑,没忍住,笑得东倒西歪。
李玄霸和李世民对视一眼,李世民按住李智云,李玄霸扯住李智云的脸。
李世民阴笑道:“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嚣张,经常气你三兄啊。”
李玄霸面无表情道:“现在有二哥按住你,我看你还怎么跑。”
李智云含糊不清道:“三嫂救我!”
宇文珠笑着转身出门,继续去厨房催菜。
李智云瞟向眼眶通红的罗士信。
罗士信一边抹眼泪,一边往旁边躲闪,避开李智云的视线。
李智云:“……”吾命休矣。
李玄霸松开扯着李智云脸颊的手,李世民一把将李智云按在坐榻上,李玄霸开始挠李智云的痒痒。
李智云:“哈哈哈哈哈,三兄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
李玄霸板着脸道:“现在才知道认错?晚了?”
李世民笑道:“就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智云:“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但是我错了,二兄三兄就没有一点错吗!”
李世民松开李智云,戳着李智云笑出的眼泪道:“我们当然有错,你看你三兄满头包,再看你二兄我……”
李世民指着自己的嘴角:“都乌青了。”
李智云揉着笑酸了的腮帮子道:“哦。”
李玄霸为李智云整理滚乱了的衣衫:“现在安全了,你落下的功课要补回来。”
李智云乖乖道:“好。”
李玄霸笑了笑,对李世民道:“他见到你就乖了。”
李世民翻白眼:“他只见到我也不乖。我们要两个人一起才压制得住这个熊孩子。”
阿玄所说的“熊孩子”,真的很适合评价小五。
以前小五还是个走路会滚的肉团子时,如果阿玄不在,小五没少对自己调皮捣蛋。
李智云仰起头道:“因为我很厉害!不是二兄三兄一起管我,谁也管不住我!”
“好好好,对对对。”李玄霸回到自己的坐榻上大喘气,就闹了一会儿便累得不行。
李世民给李玄霸顺气:“多吃点,早点把身体养好。我听说西域人有很多中原没有的滋补药材,我回到张掖就给你弄来。”
李玄霸笑道:“好。”
() 李智云挪动到罗士信身边,一拳揍向罗士信。
罗士信挡住。
李智云的嘴张张合合,没发出声音,但很明显在骂人。
罗士信当没看到。
主公和三郎君教训弟弟,自己掺和什么?
等罗士信和李智云互动完,李世民才询问罗士信这段时间的经历。
虽然李玄霸已经在心里叨叨了一遍,李世民还是想听一下旁人从其他角度的描述。
等宇文珠回来时,李世民又问了一遍。
他们没有顾及“食不言”的规矩,一边吃一边聊。
宇文珠先有点不自在,后来也融入其中,吃饭都顾不上了,不断对李世民抱怨李玄霸。
李玄霸坐在宇文珠旁边,默默给宇文珠切肉加菜添水。
宇文珠看到碗碟里的肉菜冒尖了,才停下对李玄霸的抱怨,埋头苦吃。
李世民给了李玄霸一个笑话的眼神。
李玄霸坦然回视二哥:【怎么?想二嫂了?】
李世民:【啧。】
李玄霸这么一说,他确实想了。
李世民不是个别扭的人,他既然想了,就说了出来:“唉,出来这么久,我都想念观音婢了。我离开张掖时阿玄还生死未卜,观音婢一直很担心。她独自待在张掖,我把寒钩和乌镝留在她身边,希望她不会太害怕。”
李玄霸道:“二嫂说不定天天和寒钩、乌镝出去打猎,已经乐不思君了。”
李世民笑骂道:“屁,她又不是我。”
李玄霸疑惑道:“二哥,这次见面你怎么用词变粗俗了?”
李世民满不在乎道:“我日日混在军营,和兵痞子们混久了。不过这样说话很畅快,感觉不错。”
李玄霸道:“你还是改改吧。现在你带兵没人说什么,等你以后当皇帝了,小心天天被言官追着骂。”
李世民摆手:“你好啰嗦,知道了知道了。”
宇文珠的唇角微微上翘。
谈论这种事的时候三郎也不会避开她,她很开心。
李智云冷哼:“说这种事还太早了,皇帝不还想带着二兄去封禅吗?我看这个好,说不定二兄会成为唯一两度封禅的人。”
罗士信道:“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