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痘痘,没有嘲讽我胖,而是告诉我,我很好,陈浅你懂吗,那种感受。那个人是周矜啊!”
反而更喜欢了。
所以直到一个月前,在她小姨跟周矜父亲的婚礼上,陈浅才见了周矜第一面。
那天他穿着白衬衫,身边围着几个助理和保镖,他站在游艇前听人跟他讲话,眉目间带着淡淡笑意。
陈浅上去打了第一个招呼。
但当时周矜没有回头。
大约当时场地嘈杂,周矜忙着跟周围人讲话,没有看见她,也没听见声音。
就像现在一样。也许周矜与她并不熟,甚至并不认识她。且按道理来讲,她叫周矜父亲姨父,就不好再直呼周矜大名。
陈浅将书包放在车上,脸上带笑地对副驾驶座的人打了个招呼:“哥哥你好。”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车内一阵沉默。
这回也是没听见吗?
但她又发自内心地觉得周矜不会是故意冷落她的人。周叔叔待人温和,周矜也是一个温柔的人,更何况各种光环堆在他身上,小姨与周叔叔的关系也在,陈浅对周矜很有好感。
她又说:“哥哥你好,我是陈浅。也是一中高一的学生,不过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
周矜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车后的少女,水灵莹润的杏仁眼笑时弯弯的,唇边荡漾起两只梨涡。纯白轻薄的裙子裹着鼓鼓的胸脯,脑后扎着马尾。
看起来乖巧又清纯。
车厢内响起少年极淡的笑声,声线宛如电线沉入深水,低沉而具有磁性。
乖,很乖。他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那天——
三个月前南城暴雨那天暴雨,他在餐厅外的一辆林肯上亲眼目睹,她小姨没带伞,而她明明拿着伞站在街尾,却并不上前面,眼睁睁看着她小姨跟一个陌生男生公用一把伞,上了一辆车。
而那个陌生男人,就是他父亲,周成忠。
自周矜母亲去世后,十几年家里没来过一个女人。那天后,她小姨就住进他家里。
当天婚礼上,他才知道,那天拿伞站在街尾的女孩是林初的亲侄女。
她小姨是否知情先不论,可陈浅这个人心思纯粹吗?
如果她单纯,就不会让自己的小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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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回周矜浑身散发冷意的背影。她有些不解周矜的意思,所以他这是心情不好了吗?
就在这时候,周成忠打开车门进来了。刚打开车门,就听见儿子问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你就不是哥哥了?你生日在十二月,浅浅七月六号生日,你难道不是比她大?”周成忠系好安全带,扫了一眼周矜那张冷脸,后知后觉提声问,“你刚刚那句调查什么意思?还有今天中午不是叫你给浅浅带句话,你当回事了吗?”
周矜将头挪到车窗外,并不打算回答他。
陈浅见车内气氛降到零点,陈浅小声地说:“我没事的姨父,今天下午我在学生社团活动,应该是周......”
其实陈浅很为难称呼的问题,在姨父目前叫周矜,显得很没礼貌。但叫哥哥,周矜又没那么高兴......
陈浅顿了下,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略了过去,说:“没找到我。而且我坐公交车也可以的。今天本来是您过生日,太麻烦您了。”
“你就他叫哥哥!”周成忠说。
周成忠看着陈浅为难的脸色,转向周矜,“你听见没?浅浅还为你说话!比你懂事多了。”说着白了周矜一眼,“我没有闺女,陈浅没有父亲,她就是我闺女,就是你妹妹。你得保护她,对她好,听见没?”
周矜扫了眼周成忠,见他正在耐心而宝贝地找地方放大红色的围巾。
周矜扫了一眼,懒得回答,靠在靠背上,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陈浅在后座亲眼看见周矜盯着那条围巾看了很久,解释说:“红色代表着吉祥,火热。听说姨父是做生意的,我就选了红色,寓意生意红火。”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织一条。”陈浅期待地看着周矜。
车内又突然安静,周矜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来自周成忠那道恼怒且极具压迫的视线。
过了会儿,他说:“心领了。不过我不戴围巾。”
“啊......”陈浅觉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又点点头,“好,如果那天需要了也可以跟我说。”
周成忠启动引擎,打圆场,“他确实不戴围巾,浑身硬骨头,不怕冷。而且——”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哪里配得上!”
“对了,浅浅,你叫他哥哥。”周成忠说,“用不着害羞,咱们就是一家人。”
陈浅顿了一会儿,打量了会儿周矜,见他应该没有不开心。而且她礼貌一些总没有问题。
她乖巧叫人:“哥哥。”
周成忠扫了一眼周矜,见他不抬头,也不睁眼,就在爆发的边缘,听见周矜懒懒地嗯了声。
周成忠胸中闷着气,“你叫她了没?”
周矜睁眼瞥了眼今天的寿星。转头,看了陈浅会儿,倏地笑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