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粉色的小蛇。是不是,红豆?”
裴君琅想到叶薇还能给陪睡玩偶取名“狗蛋”呢,顿时放弃和她交谈的欲望。
叶薇:“红豆要怎么养?平时如何驯兽?我需要喂它吃什么吗?”
裴君琅:“你是叶家人,育兽的药粉以及你的血肉就足够驯化蛟蛇了。它会自己觅食,你不必管它。至于驯兽……等它大些再驯也不迟。”
叶薇明白了,刚出壳的红豆,不过是一个才出生的婴儿。这样小的孩子,她能教什么呢?
她回忆起掌心绵绵不断的剧痛,原来那一枚贯穿皮肉的银针上混合了育兽的药。
叶薇:“在我没有赠你血液之前,你是如何养育白刃的?总不会是每次都取育兽药喂养吧?”
“嗯。”
原来这么麻烦。
叶薇点头:“那好吧,我听殿下的。”
裴君琅放下茶碗:“哦,还有一事,要告知你。”
“什么?”
裴君琅唇角微微上扬,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虽说你运气很好,驯化了小蛇王,但你同时也为自己揽了一道催命符。”
叶薇顿感毛骨悚然:“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世人无不想要黑蛇母的幼崽,而它如今落在你手里……若想重获小蛇王,便要杀你,毁了主契。这般,小蛇王方可重新认主。也就是说,你的人头,摇摇欲坠。”
叶薇实在不懂,这么可怕的事,裴君琅竟还能笑得出来。
但她不蠢,也有自己的破解之法。
叶薇靠近裴君琅,凝望少年,一双杏眼水润莹亮,猫儿似的挠人心腔。
她讨好地说:“殿下,您应该也很想要红豆吧?与其把我的命让给别人,倒不如留我在您身边。这样我死的时候,红豆便归你所有了。我猜,白刃再如何厉害,也及不上黑蛇母的后裔,这笔买卖,你不亏!”
裴君琅眯起凤眸,饶有兴致地问:“你是在寻求我的庇护?”
“是。殿下神通广大,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护我。”
“啧。可我平素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人。”
“殿下果真……与众不同。”
山猪吃不了细糠,被人捧着还不开心!
不过……叶薇想,裴君琅应该只是嘴上说话难听,未必真的不管她的死活。
不然,他压根儿没必要提醒她关于红豆的事。
本质上,裴君琅也算是个好人吧!叶薇翘起嘴角。
昨日在紫金山熬了大夜又受了惊,眼下缓过神来,叶薇已经是劳累过度。
她囫囵吃了两口裴君琅带来的糕点,牛饮了一盏茶,捧着红豆一块儿入睡了。
马车颠簸一下,小姑娘的头歪过来,“咚”一声砸在裴君琅膝上。
少年霎时僵硬住身子骨。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昏睡过去的女孩儿,脸色发黑。
怎会有如此失礼的姑娘。
裴君琅想推开叶薇,刚伸出白皙指骨,又见她气息匀称平顺,睡得很香。
红润的小脸压在他白鹤纹的衫袍上,浓密的眼睫微微发颤,餍足地嘟囔了一句“殿下”,不知梦到什么,眉心没有皱起。
和他有关的……好梦吗?
裴君琅耳尖微微生热,长指微蜷,犹豫一瞬,还是没吵她。
少年秉持君子之风,无所适从地避开眼,撩帘望向窗外。
青竹见车帘打起,问主子:“殿下可有吩咐?”
裴君琅递去一块玉:“把这个留在蛇庙附近。”
“如若留下随身之物,岂不是会被世家的人发现咱们的行踪?”
裴君琅淡道:“就怕那群蠢货发现不了……你去吧。”
“是,全听主子的。”
青竹心下一思忖,明白裴君琅此举定有自己用意,不再多言了。
只是错身的一瞬间。
青竹忽然瞥见叶二小姐倚靠裴君琅入睡的那一幕,心下无比震惊!
他知道裴君琅自小吃苦,戒心有多重。
主子看似温润,实则不近人情。平素在宫中,裴君琅压根儿不让宦官与宫女接近。凡是敢违抗命令的刁奴,主子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叶二小姐真是有通天的本领,竟能睡在殿下的膝上。
她是得了裴君琅的青睐么?
看来以后,青竹要对叶薇客气一点了……
她哪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世家庶女,她明明是未来的二皇子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