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沈亭州开车去医院拿苏俞的检查报告。
刚到秦司办公室,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将沈亭州拽了进去。
沈亭州被穿着白大褂的秦司摁在门板上,对方突然凑过来,沈亭州神经一跳,下意识将双臂横挡在胸前。
秦司锁上房门,抬眸看了一眼处于防御状态的沈亭州。
他眉头微拧,“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沈亭州警惕看着秦司,“你该不会要绑架我,要我给你家猫当临时铲屎官吧?”
听到沈亭州那句“你家猫”,秦司冷呵一声。
“以前赖在我家吸我家猫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猫胜旧猫,叫它们你家猫。呵,男人!”
沈亭州有一瞬的心虚,“话也不能这么说……”
现在他有了新家庭,为了家庭和睦,他当然要跟其他猫保持距离。
秦司继续用“你这个渣男”的火热目光,无声炙烤着沈亭州。
沈亭州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司这才正经起来,压低声说,“付宇生回来了。”
沈亭州:?
大学时沈亭州、秦司,还有付宇生住在混合宿舍,他是学临床医学,秦司是基础医学,而付宇生是口腔医学。
他们只做了一年半的舍友,大二下半学期付宇生出了国,还改了专业,现在是心理医生。
前段时间秦司刚跟他吐槽过付宇生爱上自己的病人。
沈亭州问,“你们撞见了?”
秦司眉头紧锁道:“不是撞见了,他来我们医院工作了,还改了名字,现在叫夏铭。”
沈亭州一愣,“连姓都改了?”
秦司投来复杂的目光,“你要知道,在他那个国家心理医生跟病人谈恋爱,不仅有悖医德,还犯法。”
沈亭州顿时感觉棘手,付宇生谈的那个病患该不会要起诉他吧?
终于明白秦司在纠结什么了,沈亭州拍了一下他的肩,“所以,你是想问我要不要跟你们院领导说一下他的情况?”
付宇生很有可能向医院隐瞒了这件事。
秦司摇摇头,“不完全是,他现在是医师助理。你都不知道我们俩见面有多尴尬,他好像也一直躲着我。”
沈亭州:“他连姓都改了,最不想见的应该就是熟人吧。”
秦司:“他变了好多,现在落魄得不行,我第一眼都没认出来。所以医患恋谈不得,很有可能会谈出大麻烦……”
想到沈亭州的恋人身份,秦司补充了一句,“你是例外。”
沈亭州压根没对号入座,又拍了一下秦司的肩,“真是难为你了。”
付宇生的恋情已经算是很大的医疗事故,秦司夹在旧友跟医院之间两头纠结。
秦司叹了一声,“希望他自己辞职吧,他要一直待在这里,我真是别扭死了。”
秦大少爷出来上班只图一个舒服自在,如果这里待的不舒服,他可能会换一个地方待着。
但这家医院钱多事少,秦司很满意现在的工作,一点也不想挪窝。
找沈亭州大吐了一番苦水,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秦司挥挥手让沈亭州圆润的离开。
对于秦司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记仇小沈顺走了那个毛绒绒,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靠枕。
看着光秃秃的座椅,秦司嘴角抽了抽。
他拉开房门,冲走廊骂道:“姓沈的,你上辈子属强盗的吗!上次是钥匙扣,这次是我的靠枕,我要去医师协会举报你!”
沈亭州毫不心虚,心道这是我应得的报酬,找心理医生可不止这个价钱。
这个抱枕简直就是为沈亭州量身定做的,蓬松、柔软,毛的质感一流。
小秦人不行,品味倒是挺好的!
沈亭州心情愉悦地抄近路朝医院外走,穿过花园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还来干什么,过来看我死没死是吗?”
医院花廊的尽头,一个眉眼极致英俊的青年坐在轮椅上,茂盛的绿藤垂落在他身旁,盎然的绿意并没有中和他身上的跋扈。
青年面对站着一个书卷气很浓的男人,温润的眼眸被收进眼镜片里,清淡的唇微抿,似乎有点无奈。
是凌韵的弟弟凌展
沈亭州一下子想到好几个关键词,《心脏病》《给娱乐圈亿点小小的震撼》。
前几天凌展发博说死后要捐赠自己的身体器官,这事霸占了好几条热搜。
跟凌展说话的人就是他的前助理,凌展身体里的这颗心脏,就是助理爱人死后捐赠的。
文远颂看着发火的凌展,在心里轻轻一叹。
“是你姐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你还是要好好养身体,不是下个月还有一场小型演唱会?”
文远颂的解释不仅没有平息凌展的怒火,反而起到相反的效果。
“你这么听她的话,你就去看她,来烦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文远颂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别激动,对心脏不好。”
凌展的火气更大了,咬牙着说,“你现在应该很盼着我死吧?我死了,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