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需要同情。
说同情太简单了,李明澜有愧疚,有惋惜,有心疼。
如果他不退学,他是炙手可热的名校毕业生,随随便便上个班,都比现在舒坦。
孟泽去洗了一个澡。
他把毛巾搭在半湿的头发上,里面换了一身长衫,外面披了件外套,他当她仿佛不存在,自顾自地钻到被窝里来。
前男女朋友再躺到一张床上,是大错特错。
李明澜问:“孟泽,你的女朋友不来这里吗?”
“你三更半夜找上门,向有钱人报备了吗?”
她回答:“关你屁事
。”
“肚子疼吗?”
“疼啊。”
“李明澜,你现在躺在我的床上不算是坏事。”反正有钱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孟泽一把搂她过来。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
已经过去五年,孟泽的五官没怎么变,他不报年纪,也许别人以为他是个高中生,时间在他身上停止了似的。
孟泽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李明澜吃惊,但也不意外,她去推孟泽。
孟泽的力气何其大,翻身压过来,男人的重量沉在她的身上,她向上推的手反而被他扣下来。
她朝着他踢腿。
其实上一次她就知道,她的这些挣扎对他都是无效的,他醉得糊涂时都能钳制她,何况他如今清醒着,用如薄刃般的眼睛瞥着她。
她咬他一口。
他“嘶”了一声。
她喊:“孟泽,我现在是不方便的日子。”
“我知道,李明澜,我只是尝尝甜头。”他还没吃药,一种野兽般的澎湃汹涌而至,撕扯着他,逼着他去撕扯她。
他又知道,他不能伤害她,他磨着自己的牙齿,去咬她的耳垂。
她感觉到细细的疼痛,似疼也似痒,他嘴上说知道,可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知道,只好求饶:“孟泽,孟泽,你别乱来,女孩子在这个时期很容易感染,我肚子又疼。”
“嗯。”他用手肘支起身子。
她想要躲,被他圈在臂弯里,无处可去,终于也只是窝进他的怀里,哄着他:“孟泽,你要听话。”
“放心,我不脱光你。”除此之外,该是他的,她跑不掉。
他说:“李明澜,我比他好。”
见她不应,他又喊她:“李明澜。”
“李明澜,他太差劲了。”孟泽揪起她的脸颊,“你以前脸上有点嘟嘟肉,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她该被养得白白胖胖。
那是婴儿肥:“因为我长大了。”
“不可爱,不是小松鼠了。”
“谁是小松鼠?”
“李明澜,我再检查一下,那个有钱人亏待了你多少?”他梳理她的头发,说,“我还是更欣赏幼稚的李明澜。”
“你很幼稚,我比你有阅历。”
孟泽捏起她的唇瓣,轻啄几l下,之后扯掉她的外套。
她的挣扎是蚍蜉撼大树。
他剥了她,目光一定,惋惜地说:“还真的变成干煸豆角了。”
她和他斗气,不自觉拱起身子,她的双手被他制住,只能龇牙:“你胡说八道。”
“你不信?我有你的照片,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有记录,对比一下就知道,十八岁的李明澜是块白玉。”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没关系。”孟泽低下脸,“你是被污染了,等你东西干净了,我给你去去浊气。”
“你还是自己先去净化一下吧。”五年来,不知道
他学了些什么,满嘴吊儿郎当。
之后的孟泽不和她耍嘴皮子,在那里啃啃咬咬。
李明澜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那些照片你还留着?”
“当然。”他话音模糊。
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但当年如果让哥哥把这些照片要回来,哥哥会先吐血吧:“孟泽,孟泽,那是过去式了,你删掉吧,好不好?”
“不好。”他抬头,“李明澜,你现在知道怕了?”
她搂住他:“孟泽,孟泽,我们来商量嘛。”
他扣住她的背,把二人翻了个身:“我以为你不担心呢。”
今非昔比,当今互联网发达,曝光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她蹭蹭他。
他拍拍她。
她发现撒娇这一招还很奏效,又笑笑:“孟泽,孟泽,你把底片放哪里?万一被别人见到,我的清白就毁了。”
“那是我的作品。”他仰望她的半身风光,“谁觊觎,我就挖了谁的眼珠子。”
她伏在他的身上,娇滴滴地问:“连我都不能看吗?”
孟泽捧起她的脸,把她拉向自己:“李明澜,你被我亲几l下,就变得可爱了。”
于是,他又吻她:“你不方便,我也不方便。”
她察觉到底下有什么在苏醒,她还记得那如狼似虎的架势,稍稍蹭上来。
孟泽却像是忍耐到极限,猛地向上。
她被撞了一下,发出突如其来的“哎哟”声。
生怕有什么露出獠牙,她继续向上爬。
被他一把按住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