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长卿和云昊紧忙望去,对面,江南江北,各下属国的国主公卿也急急定睛望去。但那些将领都聚在帐外,并未散开。
范周急得火冒三丈,因方才,那蛮横霸道的隋国太子,竟然当众抱起殿下,进了屏风后的内室。范周至此方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
殿下莫非与隋国太子早就相识?不可能,若真如此,那隋国太子为何要处处诋毁殿下名声,去岁江上会晤,还逼殿下喝烈酒,用暗箭伤殿下。
可殿下的态度也很奇怪,不仅没有生气,还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
作为知情者,徐桥感觉很羞耻,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范周见礼道∶"这位就是范先生吧?"
范周范士元乃江国太子门下第一谋士,为人清正板肃,心思缜密,深受江国太子信任,徐桥看范周遥立众谋士之首,且气度出众,便隐约猜出范周身份。
范周点头∶"请问您是?"
"在下徐桥,在青狼营居右将军之职。"
这在青狼营武将职衔中,已是很高的职位,不少江国将领都纷纷打量过来。
范周自然听说过徐桥的名字,徐桥不仅是隋衡手下猛将,还是智囊,担着半个军师之职,在江北颇有名望。两人正式见过礼,徐桥道∶"先生放心,我们殿下,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容与殿下的。"
范周还是对隋衡的鲁莽行为感到很生气,殿下自幼接受最严苛良好的礼仪教导,一行一止皆优雅有度,从不会有任何不符合太子身份的逾矩之举,连吃饭喝水都可作为天下士人标杆。遇到这个粗蛮无礼的隋国太子,简直就如小绵羊遇到凶猛的饿狼一般,他实在担心殿下会吃亏,受到暴力伤害。
"贵国太子,实在是太野蛮无礼了!"
"是,是,我们殿下一向霸道惯了,唉,委屈容与殿下了。走走,范先生,咱们这边说话。徐桥强把怒气冲天的范周拉到了一边。
帐内,江蕴直接被隋衡压在榻上,激烈深吻。
隋衡攻势凶猛霸道,江蕴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想推开他,被隋衡压住双腕,堵住所有气息。隋衡尤不满足,还要接着扯下江蕴身上的外袍。
江蕴皱眉,看他像头狼患子一样,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忙伸手挡住他,道∶"隋小狗,现在不行。
隋衡阴沉着眉眼∶"现在知道怕了?孤看你能得很,大名鼎鼎,被江南百姓视若神明的容与殿下,今日,不仅征服了你江国诸将,还征服了孤的猛将们,你可真是让孤刮目相看。今日,孤非得让你没脸出去见人不可。"
他伸手便往内探去。
江蕴便环住他颈,在他一侧脸上轻轻吻了下。
道∶"隋小狗,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三十万大军,分量太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人承担所有后果,我们一起面对,一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好不好?"
隋衡没说话,动作僵滞住,眼睛渐渐发红。
他伸手,一点点卷起江蕴右侧袖口,看着那道仍未完全消去的疤痕,心房狠狠一缩,咬牙道∶"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击鼓与孤对决。江容与,孤不需要你给天下人交代,也不需要你一起面对,孤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能明白么?"
"孤已经够痛恨自己了,你还要往孤的心口上扎刀子,是不是?"
江蕴嘴角一扬,伸出手指,慢慢拭去他眼角湿意。
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的缘故,成为罪人。隋小狗,人生很长,每一刻美好岁月都值得珍惜,我不想,你将这些时间浪费在愧疚上。与其如此,我宁愿与你坐到江上对饮,一杯一杯又一杯,看云卷云舒,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们一起努力,解决掉这场战争,然后就带着我们的小家伙,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隋衡闭目,眼角再度滑下一抹湿痕。
"好。"
"孤陪你,一起战这天下。"
"你放心,孤这次,绝不会让着你的。"
他狠着声,再睁开眼,眼中虽仍有红意,但已恢复了素日的张扬与桀骜。
"但孤还要你知道一个事实。
江蕴乌眸定定看他。
隋衡道∶"孤同意与你一战,不仅是为了天下,不仅是为了苍生,孤要让天下人都看到,你江容与不是一个虚伪貌丑的伪君子,你有倾世之才,无双风采,江南太子,堪与孤一战。"
江南江北两国太子要在暮云关下摆棋阵,一决输赢的消息迅速传开,江南江北的名士纷纷连夜涌向暮云关,观看这举世之战。
江蕴提出,所有名士皆可向所属国家的主帅献言献策,帮助主帅破阵。此一战,为南北之战,天下共战。
次日,当朝阳第一抹光辉落在暮云关上,一千两百名衣甲鲜亮的士兵已分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