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四年, 再度听见他的声音。
重绵恍惚了许久,离开他四年,乍然间熟悉的声线冲击耳膜, 竟觉得间从来没有流逝过, 好像只下凡买生活用品, 等回到竹屋, 他将从桌案前抬眸,朝她笑得依然好看。
然而等他最后个字响, 她回到现实, 那属于过去的影像迅速褪去。
她沉默了片刻, 道:“收到了。”
通讯符传来他的呼吸声, 他轻轻叹了句:“四年没回来了。”
重绵不置可否:“师兄也知道凡间魔族肆意横行,不能见死不救。”
“偶尔也回来休整。”容吟轻声道,“听闻中毒昏睡了三年, 身上不没有解毒的药物,回来给配制。”
“不用了。”重绵拒绝, “师兄不给寄送了幽星草吗?”
容吟:“此药草活死肉白骨, 世间仅此棵, 如遇生命危险,再用不迟。”
重绵握住幽星草的手抖。
倘若以前的容吟, 她还觉得正常,但现在的他, 他会平白无故对她好?
重绵犹疑地问:“不自己用吗?”
“依然的……”似乎到某个会引她情绪波动的词,他顿了顿, 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重绵没么表情地哦了声。
他问道:“经四年了,不躲着?”
重绵否认:“没有的事,刚才经解释过了, 凡间除魔事关重大,没空回宗门。”
他静了片刻:“真的吗?”
重绵被他寻根究底的态度给惹恼了,“师兄当年与划清界限,如今又来问这问那,究竟做么?”
不如像当年继续对她冷淡,彻底让她看开,而不藕断丝连,总牵动情绪。
没了情丝,反正经回不去了。
对面没了声音。
重绵有茫然,心底莫名其妙生的火,在这样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渐渐冷却。
相顾无言,她不知他在么。
也许四年真的能改变个,那候他情丝刚断,试图从这段感情中迅速抽离,可能现在来,觉得自己做的太无情了,所以要弥补她。
重绵神思散,暗自思考他的所作所为。
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四年里直在……”
第三次了。
四年,他总提四年。
重绵鼻子酸,打断他的话:“师兄知道这四年里在么吗?”
容吟止住话:“说。”
她笑了笑,故作释然道:“去凡间游历的这年,学到多东西。世间美好千万,悲痛千万,不只有爱情。不喜欢,也不会喜欢。就像认为的,们还可以师兄妹。经不在乎称为师妹了,不用刻意回避。”
呼吸声响在耳际,他嗯了声,听不情绪。
重绵抢占主动位置后,鼻子的酸涩有所缓解,问道:“刚才说么?”
容吟低声道:“在四年前不该给个适应的过程,师兄没办法理解曾经的那感情与欢喜,如果喜欢,不喜欢,势必会伤害到。当年不希望继续沉沦,所以故意对漠不关心,但未曾,太快的转变也伤害。以为四年直……希望别记挂,依然的师兄。”
鼻子才刚缓解,重绵眼睛又冒股酸涩,不说话,只憋个嗯字。
“不回来也行,与谢永寒商量过,让他带除魔,只身容易遇险,与结伴更加安全。”容吟补充了句,“愿意吗?不行的话,再和他说声。”
感觉又回到了四年前被他各安排的日子,那候切事都听他,像个乖巧的弟子,仰望他偷偷喜欢他。
现在重回当年,重绵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答应他。
脑子片茫然,她觉得自己该拒绝,但又不拒绝,就这样保持安静。
他没有催促,两又沉默了长间。
间缓缓流逝,她挣扎了半天,最后含糊地嗯了声。
他觉她自始至终话得可怜,似乎不大愿意搭理他,交代完与谢永寒碰头的间地点,适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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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寒也在东宁城,她与他碰头后,听说了生在城西的件棘手事。
不百姓身中离奇蛊毒,且像瘟疫般蔓延,此现象被修士察觉后,他们隔绝城西与其他地,才勉强止住不断扩散的趋势。
那中蛊毒的百姓,有老有,察觉不可以遵循的规律。
谢永寒带上重绵,去看了眼。
刚开始百姓先口齿不清,目光迟滞,看似得了痴呆症,但这最年轻的甚至包括婴儿,显然可见不么奇症怪病,大约三四个辰后,面色青白,浑身瘫软,再过日,从普通类化身成为低阶的没有神智的魔物。
速度极快,变成魔物后,再也无法恢复。
他们会袭击离得最近的亲,活吃掉他们后,魔暴涨,眼眸嗜血,四处攻击其他类。
修士们只能处决。
有亲不忍,偷偷将中毒的藏来,最后导致全家被灭,其惨状不忍睹目。
重绵与谢永寒配合同门,调查百姓中毒前的情况,试图找共同特征。
从早到晚,次又次地敲门,询问具体的情况,有候也问刚中毒不久的,可惜他们经说不话,面露惊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重绵的手。
还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