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都求着他回去
郑清言觉得副馆长不会回来,自己出去转了一转。转悠的时候,碰到了传说中的季俊清大师,赶紧打招呼。
“季老师好。”郑清言挂起标准的讨好笑。
季俊清点点头表示听到,调整一下麦克风,继续讲解,“接下来我们要去二号展厅……”
后面跟着的是一群游客。三五成群,勉强保持跟随季俊清一动的队形,似乎是为了听讲解而临时凑起来的。
郑清言觉得多自己一个不多,混进去了。
这可是季俊清大师,作品千万起拍而且拍一个少一个。有人说,缺了季俊清的作品,收藏再多的雕刻品也不是真正的行家。
郑家也没有季俊清的作品。郑海易拿不到参加拍卖会的资格。季俊清的作品只会卖给有缘人和朋友,有缘人的标准很玄乎,但是朋友妥妥是A城本地的那群富豪,太难融入了。
郑清言知道当朋友困难,想做一个「有缘人」。屁颠屁颠跟在游客后面,听着完全不感兴趣的讲解,在季俊清说完以后会鼓掌。
其他游客望过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
郑清言不在乎,继续给季俊清当无脑吹的脑残粉。一对视就回以崇拜的目光,努力夸夸:“老师讲得真好。”
季俊清专心讲解,直到中场休息才叫住他,“你认识我?”
“您这样的大师,谁不认识啊。”
“那就是不认识。我有自己的讲解节奏,不需要欢呼也不需要夸奖。你想听就好好听,不要一惊一乍吓着别人。”
郑清言有些尴尬,抿抿唇装可怜,“对不起,我只是太崇拜您了。我爸爸一直夸您,特意买了您指导的作品呢。买了好几样,全部好好收藏在家里。”
季俊清眯了眯眼,“噢,你爸是郑海易。”
郑清言以为拉近距离了,大喜,“您记得啊?”
“记得,冤大头挺少见的。”
“呃……”郑清言有点笑不出来了。
季俊清轻笑,“我就是开个玩笑。令尊愿意给我的徒弟捧场,我当然很感激。谢谢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荣幸。您一会儿有空吗?我要做一个宣传A城文化的短片,想请教您一些关于雕塑文物的问题。”
“没空。馆长找我过去,接下来有事要忙了。”
郑清言不知道季俊清要忙多久,想了一想,拿出生日宴会的请柬,“我家准备举办一个宴会,希望您赏脸。”
生日宴还在准备,但是请柬已经印好了。郑清言随身会带几份,见着大佬就送一送。
季俊清收下,“我考虑一下。”
“好,谢谢……”
季俊清压根不想听他说下去,随手把请柬放口袋就拿起喇叭,“各位游客,三号展厅的游览时间结束。我们向四号展厅出发吧。”
郑清言再跟了一会儿,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妈妈似乎哭了,“你快回来。”
郑清言吓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回来。”
“好。”
郑清言当是妈妈太慌张了,赶紧回家。
家中很平静。园丁在浇花,阿姨在厨房做饭,爸爸在一楼练习高尔夫挥杆,只有妈妈不见踪影。
郑清言上楼,在卧室找到了孟文凤,“妈。”
孟文凤擦擦眼泪,对他挤出一个笑,“回来啦。”
“你怎么哭了。”
“刚才博物馆的馆长打来电话,说宁希也在。”
郑清言理解成邢馆长,按着自己编好的剧本演一演,“嗯,我送信了。哥哥骂了我几句,但是没有拒绝那封信,应该还是在乎你的。”
孟文凤看向他,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
郑清言抽了纸巾帮忙擦一擦,“你太高兴了吗?”
“高兴什么!”孟文凤挥开了他的手。
郑清言没料到这一出,拿在手里的纸巾飞了出去。
质地轻盈的纸巾在空中飘了一会儿,他的心情却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瞬间跌入谷底。
这是妈妈吗?妈妈会对他这么凶吗?
郑清言难以置信,用委屈的目光看向孟文凤,“妈,是你叫我送信的。”
孟文凤站起来,逼近一步正好踩在他刚才拿来擦眼泪的纸巾上,“对!我叫你送信,没让你扔掉啊!你做错了,居然还撒谎!”
郑清言呆住,下意识反驳,“我没丢,你误会了。”
“馆长亲眼看见的,你还狡辩?要我去餐厅调监控吗!”
糟了,妈妈连他丢信的地点都知道。
郑清言知道瞒不住,咬咬唇,用疼痛感来挤眼泪,“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才说了这样的谎。”
孟文凤扭开头,不愿意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送过一次,可是哥哥完全不理我。我害怕了,想摆脱那一封信,才鬼迷心窍用了这种办法。妈,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郑清言跪在地上,跟孟文凤对着哭。
孟文凤还是没看她,清清嗓子问了句,“你真的送了吗?你不怕我去问宁希吗?”
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