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黑披风,暗色套装,进入房间后,他就摘下了帽子。
尤那看着他熟稔地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
怎么说呢,乙女游戏确实像是开了后宫一般,每天不一样的男人在面前打转,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们除了性格各有各的古怪,都还算得上对她是百依百顺。
奥特姆有着千秋的脸,埃尔伯特做的蛋糕味道和千秋的手艺相似,月嗣有着漂亮的金发,瑞叶……嗯,嗯。
并且长得帅,这点很重要。
千秋或许就藏身在这些人中间,或许整个游戏都被他污染,尤那来世不计较用最夸张的思维去揣测千秋的举动的,毕竟他的思路总是会出乎她的意料。
但千秋显然不想让她找到他,不然他就不会把他的代码扩散到整个游戏都是。
就像是明晃晃的在说,就当这些全都是我吧——不要找我。
尽管很想现在就知道谜底……尤那转了转扇子,打量着眼前的埃尔伯特的脸。
不过千秋既然不想这么轻易的让她找到,她就顺着千秋的意思吧,毕竟千秋从小就少主动提什么要求,这种近乎请求的隐藏,让她难以拒绝。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千秋……那她可就要每个都试试喽。
反正只要试错了,千秋肯定会采取措施的吧。
“殿下,您之前托付我的事情,我已经去调查过了。”埃尔伯特将帽子按在胸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金框眼镜后显现出他微微上挑的眼睛,“确实如您所料,那里应该是出现了一些状况。”
“哦,具体说来听听?”尤那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这次总算记得不戴戒指了。
“我去调查之后,在房间内发现了一些不显眼的血迹。”埃尔伯特的手指轻轻的敲点着帽檐,“花瓣内,床底,以及门板的底部,有沾上血迹的印记,床铺夹层内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啊,那个,床铺是我翻的。”尤那说明。
埃尔伯特看了她一眼,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继续往下,“床垫夹层下有喷溅血迹。”
“你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我已经稍微有些头绪。”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埃尔伯特的身上,他双|腿交叠,身姿笔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尤那,被束成一股的接近黑色的墨蓝色长发披散在肩,似乎不带半天情感外露。
“殿下,您之前说过想要再去神殿,今天您有空吗?”他提出邀请。
尤那看着他。
几分钟后,她换上了骑装,和埃尔伯特偷偷溜出了门,瑞叶还在照顾狮子,埃尔伯特就说他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当是微服出巡,没有想到总是一本正经的家伙,居然也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尤那当然是乐得溜出去玩。
她不乐意出门,是因为总有很多规矩,还要穿的和圣诞树一样,但如果能够轻车出门,她十分愿意——
而且,想到屏幕上或许会出现。
【您的公主[yona]已经离家出走,溜出去玩】
尤那就有些想笑。
想知道看到这行字的涂蝉的表情,会不会和当初看到这行字的安泽里一样?她真的很遗憾没看到安泽里那个时候的表情。
“之前月嗣邀请我喝下午茶,到了就这么说吧。”
去到神殿前,尤那这么交代埃尔伯特,“不要提别的事情。”
埃尔伯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着马车前进一晃一晃,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到了神殿,埃尔伯特先下了车,然后扶着尤那下车。
看到穿着骑装,将头发编起的尤那,月嗣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尤那对着他扬了扬下巴,“怎么,上次不还说期待和我再见面的吗?”
月嗣很快收敛起惊讶的表情,如水般微笑起来。
他一笑就有如破冰,温和极了,仿佛凝结了世界上所有的温柔,“当然,我随时随地欢迎您,殿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愿意为您效劳。”
他走在前,引着埃尔伯特和尤那一块进入了神殿。
依旧是上一次那间房间,不是正式进餐的时间,房间空荡荡的,月嗣向身边的侍女交代,“把我准备好的茶点和蛋糕端上来。”
“怎么,你早有准备吗?”尤那注意到他的用词。
身边的侍女走开,月嗣抬起眼,看向尤那,然后勾起嘴角,笑了,“当然,我一直准备着。”
他的目光脉脉望向尤那,“每一天,为您。”
埃尔伯特咳嗽了一声,端起茶杯。
尤那和月嗣的视线都转向他,埃尔伯特顺利的打断了对话,却默不作声了,月嗣也只包容的一笑,也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尤那注视着了他低垂的金色睫毛,状似随意的开口,“对了,上次你和我提的那个事情,那个女孩后来找到了吗?”
月嗣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他的脸上出现担忧的表情,缓缓垂下眼,握住胸口的十字架,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慢摇了摇头,“没有。”
“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月嗣抬起眼,看向埃尔伯特,“之前埃尔伯特也曾经前来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