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硬邦邦的手臂上,浑身肉最多的地方,即便在宁毅宽大的手臂上仍然盛放不下,软肉沿着手臂堆溢出;
就仿佛是自己的手臂嵌入进了小皇帝这副香软的身体。
宁毅的脸上又不可抑制地露出凶相,瞳孔微缩,染着些欲色,像是兽类捕食前的模样。
沐言被这抱孩子般的动作弄得十分羞耻,脸上、衣领处的小块白嫩脖颈、甚至指尖,都晕开了薄薄的粉意;
宫门守卫那么多,一定被很多人看到了,丢脸死了!
偏偏宁毅还死抱着不松手,铁钳似的手臂勒得沐言腿都发疼了,屁股也硌得疼;
莹润的手直接攥住了宁毅的头发,顾不得会把人的发髻抓乱,,把宁毅埋在自己衣料前的脸扯得后仰;
“还不放开朕!”
见宁毅受着痛脸还不住地往自己的衣服上贴,沐言羞急得直接扬起了手,车厢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滚开!”
宁毅终于松开,想起自己方才冒犯小皇帝的作为,支吾着有些底气不足;
但和小皇帝挨着的感觉也太好了。
隔着厚厚的冬衣,陛下都能软成这样,若是剥掉了,岂不是软得和水一样……
沐言气呼呼地,用自以为最凶巴巴的神色瞪着宁毅;
“朕说的是让你当轿凳,谁许你抱朕了!”
宁毅还没给自己冒犯小皇帝的行为找好借口,骤然听到小皇帝找自己算账,愣了一下;
“微臣……”
此时小皇帝饱软的唇抿得紧,变薄的唇上颜色更艳,眯着眼威胁道:
“再有下次,就不是挨一巴掌这么简单,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宁毅却听得心下一松;
不是要下车不和自己一起出宫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这样的冒犯天子的行径是死罪。
挨一巴掌或是吃顿板子什么的,若是能像刚刚那样抱抱小皇帝,也是极划算的;
只是这样的话,只能心里想想。
沐言发完脾气,就见到宁毅沉着脸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还时不时看自己一眼,顿时背脊发凉;
宁毅是侯府世子出身,现在又做了大将军,想必是没挨过巴掌的,自己不会是把人羞辱过头了吧……
刚刚呼在宁毅脸上的纤白手指蜷起,缩进了宽大的袖摆里,沐言心神不定,将傅辰也喊上了马车;
两个挺拔的男人在马车门口里侧一边坐一个,活像两尊冷面门神。
两人视线交错一瞬,眸中暗涌,又不约而同地错开,目光落在主座上的沐言身上。
等离宫门远了,马车外也渐渐热闹起来,沐言开了车窗去看;
窗外还吹着冬日的冷风,才伸手出去,就把沐言温热的手吹得冰凉,但小摊的叫卖声、路人的说话声还有各种食物的热气混在一起,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比暖炉烧得暖乎乎却依旧空旷的沐阳殿还要舒适。
临近集市,道路变宽,但马车和人流也变得更多,路口处甚至堵了起来,宁侯府的马车走着走着,就被挤到了路边停住了。
没人知道马车里坐着当今天子,平民百姓看着马车还会让路,而其他官家见到宁侯府的马车,丝毫没有礼让之意。
马车的车窗正对着一条小巷,孩童们唱着童谣玩闹,声音顺着车窗传入马车内,宁毅和傅辰皆是一震;
宁毅反应很快,立即招了随行的下人过来。
沐言正看着孩童们游戏,就见到五大三粗的侯府下人冲进巷子,把孩童驱跑了;
有那胆小的孩子,边跑边哇哇大哭,哭嚎着喊娘亲。
见到这幕,小皇帝有些不虞地扭过头;
“你干什么赶他们?”
宁毅见小皇帝没有别的反应,看出他根本没听到童谣的内容,也没有解释;
“他们喊得吵。”
这句明着横的话把小皇帝惊到了。
原剧情里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即便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也不应该是当街欺负小孩子的流、氓吧?
但随即,沐言就回想起了方才巷子里唱的童谣旋律;
顿时眉头皱紧,有些惶然地关上了车窗。
他怎么忘了,原剧情里,灾情严重时,民间出现了针对当今天子的预言童谣;
大意是当今天子是宫女之子,出生卑贱却坐上了皇位,没有帝王之气,又贪图享乐,给沐国及百姓招了晦运和祸患;
内容还暗指这次的雪灾也是这个皇帝招来的。
这童谣还有下半段,只是这时候还未出现;
说的是不忍百姓苦难,仙神让沐氏无后,又降下明君,接管沐国江山。
天降明君,自然说的是应琛。
不看别的,这童谣的内容,确实算是预言,和原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