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本以为自己到的算早的,结果进院子才发现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连盛弘、覃仞好像都来了好一会儿。
他把和陆雎一起带来的礼物交给迎宾的人,再一起往里走。
沐家老爷子寿宴,全城有头有脸的任务不说全部到场,起码也来了大半,这会来得早的宾客,不少人都把视线落在那一一袭白色西装的少年身上。
一双黑瞳如同最纯净的宝石,柔软的头发在大厅的灯光下,如同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几缕发丝落在光洁白皙的前额点缀,唇色一如雨露中的玫瑰,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即便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一丝缺憾。
宾客们几乎是同时安静下来,看着那位少年缓缓穿过大厅。
尽管少年一言不发,但不习惯众人瞩目让他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却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反而让他更多一种懵懂无害的纯澈美感。
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人不认识他,等人走过,小声询问,“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沐家的。”
周围的人听到讨论,脸上多多少少出现诧异的表情。
诧异的不是沐言的身份,他们大多数还是认识这位沐家独苗的,只是好似对现在的沐言有点不适应——
沐家那位小少爷,有这么漂亮吗?
陆雎原本走在沐言的左后方,感觉到场上令人不适的视线落在沐言身上,快步走到了沐言右边,把他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
覃仞远远看着两个并排走过来,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看不清表情;
等人走到跟前,才好整以暇的开口喊他。
“沐少总算到了,爷爷可念你好几遍了。”
说着,从沙发上起身,长臂搭到沐言的肩上。
倒没有多重,可沐言不太习惯覃仞的亲密,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好做什么动作,只能偏了偏头,拘谨地笑了一下;
“路上有点堵车。”
偏头这一会儿,耳边那颗耳钉折射着一点炫光,落在脸颊上,像是白净的脸上开了一朵花,时不时还晃动两下;
覃仞看的差点失神,紧接着咬了下腮帮。
他怎么觉得,沐言这人,越看越觉得勾人的很?
覃仞直接抬手过去,捻了捻带着耳钉的耳垂,微凉绵软的触感让他的手指都不舍得离开;
“钻石倒衬你这一身,不过这么碎的钻,也太丢你沐少的身份。”
话到这里,他的目光在言语的间隙里,扫了一眼陆雎。
覃仞说话时脸上总带着浅笑,笑意却极少到达眼底,初次见面也许会被他的笑所迷惑,但接触了,就知道他是怎样凉薄的人。
沐言被耳垂突然的触感弄得低声惊叫了一声,刚想拍开覃仞的手,覃仞就已经松开了。
“这是别人送的,我觉得挺好看的。”
说完,他小心地瞅了一眼陆雎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别人好心送自己礼物,哪有嫌弃的道理啊,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可惜还没看到陆雎的脸,又被覃仞捏着下巴移了回来,“你可真是不记打。”
“上次酒吧的事自己进医院了都忘了?”
“要是有闲钱,把债还了才是正经,免得旁人遭殃,是不是?”这句问的是陆雎。
陆雎看着覃仞脸上慵懒恣意的笑,眼眸漆黑。
沐言突然想到陆雎这几天出去工作的事。
这个耳钉应该不便宜吧?陆雎自己还找兼职呢,怎么还给他买这么贵的东西?
覃仞似乎只是随口聊聊,不一会儿就转了话题;
“你的小情人待会儿还是不要跟着你比较好。”
“为什么?”
不跟着自己他怎么和盛弘走剧情啊?
纯澈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挺秀的鼻尖粉粉的,明明是最清淡的色彩,却又秾艳至极。
喉头滚动一下,覃仞抬手刮了刮沐言的鼻尖;
“好歹我把你当兄弟,上次替你挨的打现在还留着疤呢,要是沐老爷子知道我又替你找了个玩意儿,我爸非活活打死我不可。”
覃仞说的是几个月之前的事,那时候沐言还没过来呢,准确来说,和他没多大关系;
“这么严重?”
沐言虽然对覃仞这个人的作风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说,覃仞在原文里对自己可没话说。
因此覃仞出声把陆雎支走时,他也没阻拦,但他还知道走剧情的重要性,出声让陆雎别乱跑,待会自己会来找他。
陆雎僵直的背脊,在沐言说了待会会找他之后,微微放松。
覃仞睨了一眼陆雎的背影,眼光玩味;
“行啊你,上次在我那,这小子还跟条疯狗一样呢,这么快就会摇尾巴了。”
覃仞这个人,私底下就没什么干净话,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