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鹿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吐槽,“靠!好不要脸的老狗!”
许呦呦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一丝不好意思。
程莹也反应过来,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他和呦呦只是假结婚,等老太太去了就离婚,按道理说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可如今他和呦呦真在一起了就比她没事看得那些还离谱。
“那个……你和呦呦没结婚,倒也不必着急叫妈。”谁知道以后两个人能不能修成正果。
毕竟两家悬殊挺大的。
墨深白帮许呦呦擦干眼泪,将纸团钻攥在掌心,云淡风轻的又抛出一个炸弹。
“我和呦呦已经注册结婚了,很抱歉,没有来得及通知你们。”
这次是许建树和程莹石化了,眼神在墨深白和许呦呦之间徘徊,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嘉鹿翻白眼,咬牙低声啐骂:“狗东西!”
许呦呦神色有些忐忑,小心地说:“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
主要是当时自己也是抱着帮大白解决危急的心态去注册结婚,以为一年后能离婚,不想让他们担心就没说。
目前看来这婚是离不了,不然离了还得再结,挺麻烦的。
许建树轻咳了下,平复心绪,故作淡定道:“今天是老太太的葬礼就先不说这个了,回头再说。”
“爸说得是。”墨深白立即附和,完全是一副“贤婿”的模样。
许建树被他这一声“爸”叫的腰板不禁一挺。
这可是墨氏集团的总裁,他居然叫我爸了!!!!
我特么牛逼了!!
许嘉鹿恶狠狠的瞪了墨深白一眼:虚伪!
墨深白牵着许呦呦的手先往里面走了。
许建树手肘撞了下妻子,“诶,你掐我一下?”
程莹扭头一脸的狐疑,“干嘛?”
“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居然真做了墨深白的老丈人了!
程莹嘴角微抽,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里。
“嘶——”许建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龇牙咧嘴道:“你轻点,我可是墨氏集团总裁的泰山大人!”
程莹切了一声,“我还是墨氏集团总裁的泰水大人呢!”
许建树:“……”
程莹睨他一眼,嗔笑:“出息。”
许建树搂着她的肩膀,莫名就神清气爽起来,“还是女儿好啊,一个女婿办半个儿子,这可比咱们俩制造强多了。”
程莹赞成的点头,“强百倍都不止!”
许嘉鹿脸色黑成锅底,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当我死了?我这一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能不能尊重下我?”
许建树和程莹对视一眼,又看向他,默契的摇摇头,不约而同的叹气:“唉——”
许嘉鹿:“……”
许建树搂着妻子的肩膀往宴会厅走,一边走一边问,“你刚刚和呦呦在哭什么?”
“不告诉你。”程莹傲娇道,“要不然你求求我啊……”
“那不行,我现在可是墨深白的老丈人……”许建树挺直了腰板,一脸的自豪。
“我是他丈母娘……”
“那……求求墨深白他丈母娘了……”
“诶……”程莹欢快的应声。
许嘉鹿不忍直视的撇过头,简直不想承认这是亲生父母!
此时的许嘉鹿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比如他的家庭地位。
回到宴客厅,程莹坐在许呦呦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闲聊。
提及林老太太,多说了一句,“不管她什么别放心上,林家就没有一个不自私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呦呦点头,小声嘀咕道:“我当然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不过是见最后一面罢了。
“什么?”程莹帮她夹菜,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许呦呦摇头,“没什么。”
另外一边的墨深白倒果汁的手顿了下,黑眸里暗芒转瞬即逝。
他这几天虽然一直在许家,但中间回揽月居拿过一次衣服。
管家担心她便询问了两句,又纳闷说她午睡突然冲出去,怪叫人担心的。
当时没有电话打进揽月居,而这两天许呦呦的电话也一直在自己这里,里面并没有医院和许家人打来的电话或消息。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许老太太去世的事?
就像她当初如何知道织云的事?
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细节。
如果能够发现这些细节,或许就能知道小姑娘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了。
……
墨深白这几天不在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不放心许呦呦一个人在家,也不想让她留在娘家。
想要带她去公司,但许呦呦却说去医院看林殷。
墨深白破天荒的没有吃醋,没有不高兴,甚至主动送她去医院。
许呦呦被他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下车前特意跟他解释,“我是想和林殷有一个了断,不是探病。”
墨深白点头,“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看起来像是不讲道理乱吃飞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