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掌心火辣辣的。
相比较于前者舒爽,后者的哀怨近乎要将房子塞满。
初七,傅先生上班。
随着新一年启程的还有诸多事宜,比如孟家。
苏欣跟孟谦尚算是过了一个安稳年,年后,诸多事情都要提上议程,无论是夫人之间的应酬,还是孟谦与同僚们的应酬,都在陆陆续续地相继展开。
有传言称,孟谦前段时间在孟家主宅里与港商相谈甚欢。
临离开前,港商的大笔资金随之到账。
首都从不缺人才,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中更多的是不怕死想拼搏出一番作为的青年人,一如时月这种的,数之不尽。
苏欣在与时月的合作中,逐渐尝到了甜头。
时月成了她的得力助手。
在游走于各大场合之间,她细心妥善安排好一切。
任由是谁见了都得跨上那么一两句。
年初八,首都豪门阔太相聚,苏欣在一家私人咖啡馆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茶话会,来者不过二三十余人,但这二三十余人个个都是豪门顶流。
咖啡厅里,众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着。
聊及时月,有人不屑讥讽。
但这讥讽声只敢私底下进行。
毕竟明面儿上,她是孟夫人跟前的红人。
但有人年少无知,明明见时月来,刻意地将讥讽声拔高:“到底是个破落户,听说了吗?身份都是造假的,在国外都跟人生了孩子了,还来装什么纯情少女啊?”
“你————,”陶娟听闻这种刺耳的话,第一反应是想上去理论。
但话语尚未出口便被时月止住。
她望着她,浅缓摇头。
示意她忍。
一旁,陶娟被拉到角落里,对着时月开始愤愤,询问为何拉住她。
时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出了七个字:“小不忍,则乱大谋。”
时月的野心绝不仅在于此。
苏欣不过是她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跳板而已,如果连这些她都忍不住,那她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要不是投了个好胎,他们有什么资格站在您跟前耀武扬威?”
时月示意陶娟噤声:“你现在多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成为别人害我的把柄,陶娟,管好你自己的嘴。”
时月再度回到厅内时,众人围着张乐。
言语间的恭喜此起彼伏,首都的青年才俊,能数得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而今,张乐即将成为司家少夫人,嫁进去就是豪门当家主母,没有繁琐的婆媳关系,一人称霸的局面多得是人羡慕。
这跟网上说得有车有房没爹没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乐远远地就见到了时月。
本不想招呼,但奈何时月端着酒杯过来,客客气气地同她道了声恭喜。
这声恭喜,瞬间就被人讽刺回去了。
“时小姐还是别恭喜了,不吉利。”
时月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是莞尔一笑,为自己刚刚地冒失道歉:“是我冒失了,张小姐见谅。”
“时小姐说笑了,”张乐客气地寒暄回去,没有多余的言语。
可偏就是这样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傲气。
初八的这场宴会,争相斗艳。
苏欣站在不远处统观全局,眼见气氛起得差不多了。
看了眼身旁人,后者会意。
时月站在会场中央,伸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托盘上,不料服务生将托盘撤走,酒杯落在某位贵妇人的酒杯上。
刹那间,一声尖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贵妇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时月被打得有些蒙圈。
偏头的瞬间看见过道里的米白色身影缓缓消失。
“让你进来已经是恩典,不然、你觉得凭你的段位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们推杯交盏?时小姐的这些手段用在男人身上或许还会换来几分怜惜,但你别忘了,这里没有男人。”
“勾栏里的玩意儿,作践自己就算了,还脏了别人。”
女人的叱骂声接连不断。
时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她今日,是以苏欣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眼前人这般叱骂,苏欣身旁无一人出来言语半句,这就意味着,这一切是苏欣准许的。
不然,这些人怎么敢打主人家的脸。
时月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头有些轻颤。
苏欣这是要——提醒自己?
........
初八晚间,江意别墅里迎来了客人。
温子期的到来让准备好的晚餐画上了停顿号。
江意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稍有些错愕:“找傅奚亭?”
“找你。”
江意疑惑,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人进来。
约莫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会儿是晚餐时间,温子期没有过多停留,直奔主题。
“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下梦瑶。”
江意倒水的手一僵,一杯开水差点洒出来,也幸好温子期眼疾手快的托了一下她的手腕,才免于她被烫伤。
“我自己来,”男人接过她倒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