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就孟谦那种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东西我可不感兴趣。”
“江小姐这不是在为难我?”周问棠似乎是在正儿八经地跟江意讨价还价:“如果一个清流政客的钱财能胜过一个资本家,那这世界岂不是乱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下手,”江意的指尖落在自己腮帮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修长指甲涂着淡粉色指甲油,从头发丝到脚都透露着精致。
以前的江芙也只是在人生走到巅峰时期时才会时时刻刻地注意形象,其余时候大多是被工作摧残的打工人。
而此时,江意在二十二岁就享受到了这份精致,除了自己本身的社会历练和积累之后,更多的是金钱的滋养。
周问棠不止一次听说过傅奚亭对江意的宠爱。
豫园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每个月都会大动工,而动工的原因无非就是自家太太。
傅奚亭在豫园大动工程,特意给江意建了座花房、瑜伽房,但凡自家爱人想要的,他都在默默付出。
旁人或许不知晓,但豫园的事情瞒不过城南一号。
江意现如今的松弛是傅奚亭用钱养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有傅奚亭的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江意才敢这么跟他谈。
周问棠知道,他被这个女人忽悠了。
江意是不会跟他有任何合作的。
这种闲来无事反正也是无聊我不如跟你打嘴炮的心思被周问棠一眼看穿。
他起身,没有任何客气性的言语,直接起身离开。
将江意丢在了会客室。
后者浅笑了声语调中带着轻蔑。
继续拿着眼前的杂志轻轻地翻阅起来。
直至晚间九点。
那些盯着傅奚亭的人发回消息,说傅奚亭现在正在与合作商应酬,九点刚刚开始,且看这架势,应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孟谦听到消息时,脸色低沉。
“他就半分担忧都没有?”
“东庭集团我们上不去,上面的情况不知道如何,但傅董出门时,看他与人侃侃而谈的模样显然不像是担心江小姐的模样。”
砰——孟谦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近乎咬牙切齿开腔:“到底还是我们太仁慈。”
傅奚亭还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孟谦挥了挥手让警卫出去。
看了眼周问棠:“去,安排两个男人去会客室。”
周问棠太清楚孟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心里的慌张油然而生。
盯着孟谦的目光带着规劝:“不可,先生。”
“有何不可?他傅奚亭今日能这么目中无人,改日就能颠覆我。”
“我们光明正大地将人带上城南一号,如果江小姐在城南一号出了任何事情,那么我们都脱离不了干系,尽管大家碍于孟家的面子不会说什么,可若是让那些追随先生的人知道了,只怕是会寒了心。”
“而且首都有一半人都跟着傅奚亭讨生活,倘若激起众怒,这件事情不好平息。”
周问棠有理有据地劝着。
说的每一句话尽管不是太好听,但却也是事实。
孟谦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一半。
站在办公室里,狠狠吸了口气。
显然是在纠结,周问棠见此,继续用力:“因小失大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孟谦气地落在身旁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我迟早有天要收拾了他。”
“送她下去。”
周问棠听到这句话,立马转身去办。
站在会客室门口,并未直接与江意接触,反倒是吩咐警卫将人送下去。
九点五十五分,本是候在外面的方池进来,附耳在傅奚亭耳畔告知人已经撤了。
傅奚亭正与合作商谈笑风生,唇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消散,了然性地点了点头问方池:“人都安排了?”
“安排了。”
“可有重要的人?”
“孟谦身边新上任的警卫长算吗?”
“去办,”男人抬起夹着烟的手微微摆了摆指尖。
“傅董真是个大忙人啊,吃饭应酬都在忙事业。”
合作商见傅奚亭如此,含笑揶揄着。
傅奚亭似是没办法的嗐了声:“下面的人到底是太年轻。”
“傅董就喜欢给年轻人机会,”傅奚亭为首都的应届毕业生做了多少努力众人有目共睹,大家现如今都知道,但凡是从东庭混几年出去的人年薪都得翻好几倍。
傅奚亭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我们也都是从年轻人过来了的。”
………
孟谦的警卫长带着人从傅奚亭身边撤离,他们跟了傅奚亭一整日,原是想看看傅奚亭会有什么动作,结果哪里想到,傅奚亭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他们无功而返。
在返程的半路上,行至闹市区,正准备转弯时,被一辆黑色的宝马撞上来了。
砰的一声响,两辆车停在了路旁。
对方下车查看,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看见对面一个穿着墨绿色吊带的女人下车,站到身旁望着被撞的车门一脸愁容。
“实在抱歉,我们赶时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