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想掌控傅奚亭自然会用尽他身边的所有人。
而身边的所有人又哪有枕边人来的更为实在呢。
她不同情江则,不管以后江则经历是如何,是死还是活,她都无所谓,她同情的是伊恬,是这个一心一意为了孩子的母亲。
伊恬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一个母亲而已,却没有想到深陷漩涡之中被别人推着走,随着这个时代的洪流一起沉沦。
当初带着她走向幸福的人,如今也带着她走向地狱。
不顾父母的背叛与江则结婚,原以为可以守一人终老,现如今呢?
傅奚亭啊傅奚亭。
你心高气傲,不与权势同流合污,但最终还不是被权势追杀?
此等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
曾经的江芙不就是现如今的傅奚亭吗?
妄以为自己高风亮节特立独行想开辟一条新的道路,想用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落一个清流的名声,却没有想到死在了那群人手中。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
而傅奚亭,这个曾经嘲笑过自己的男人,现如今处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风水轮流转?
到底是同病相怜还是可喜可贺?
“邹茵那边有消息吗?”
钱行之跟闻思蕊一惊,显然,二人都没有想到邹茵身上去:“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阁下即便查到邹茵身上去,也查不出什么,我现在担心的是江则那边。”
伊恬跟邹茵不会因为这些繁花柳绿迷了眼。
反倒是江则现在一心扑在名利上面。
就怕他到时候为了所谓的名利,让大家都深陷深渊当中。
“我去提点提点他?”钱行之问。
“傅奚亭没回来不要随便下山,落到谁的手中,成为谁的把柄,就不好说了。”
“他竟然不让我们下山,就说明他自有安排,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拖他的后腿,老老实实在豫园呆着吧!”
江意这话虽说的冷漠无情,但确实又是有一点道理。
“我躺会儿。”
钱行之和闻思蕊对视了一眼,看的出江意此时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有过多的操心。
钱行之望着江意,目光有些担忧,江意刚闭上眼睛,只听钱行之道:“处理这种事情,你应该比傅先生更有经验,江意、夫妻矛盾是夫妻矛盾,但此时此刻你们应该携手共度难关,有什么问题等把眼前的困境解决完了再说,要离婚还是要如何都可以。”
“傅奚亭是为了护着你才迫不得已去东南亚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任何事情,你也跑不掉你清楚的知道,你们是唇寒齿亡的关系。”
钱行之的这番劝说,不无道理。
就连向着江意的闻思蕊都赞同。
如果真的出了任何事情,他们这些追随傅奚亭与江意的人都会陷入深渊。
钱行之以为江意会辩驳,但是——她没有。
江意极淡的说了句:“让厉行去找关青。”
“让他听傅奚亭安排。”
旁的事情,傅奚亭都会自己谋划好。
唯独只有这一块,傅奚亭手中的人不如自己。
………..
别墅。
闻栖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有些惊住了,她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找谁?”
“我们是阁下的人,接孟女士去趟总统府。”
闻栖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很不巧,孟女士今天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了。”
闻栖在推迟。
“麻烦管家将孟女士喊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实在是很为难,想必你们也知道孟女士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闻栖半步不退。
而对方,似是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
“你为难,我也为难,我们大家还是不要在相互为难的好,管家说呢?”
警卫态度很强势,面对闻栖的这套说辞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们始终记得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就是带孟女士去机场。
“我很抱歉,”闻栖淡淡开腔。
警卫脸色一寒,眼见闻栖不肯退让,恼火了起来,伸手扒拉开她准备冲到屋子里去,闻栖站在门口怒声高喊:“诸位是没看到蹲在院子里的记者吗?还是说你们压根儿就不在乎会不会被曝光?”
“你们说你们是阁下的人有证据吗?”
“警察已经在门口了,”闻栖一说完,院子门就被人踹开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疯狂的冲进来与之对视。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别人是强买强卖,你们是上门抢人?”
“我们是阁下的人。”
警卫看着冲进来的这群人,眼神里带着防备。
“巧了,我们也是。”
“你————。”
“空口白话就想忽悠我们?你们是谁的人我不管,但你们现在冲进别人家里这事儿还真得我们管。”
带头的人一挥手,瞬间,双方就扭打在一起了。
现场一度混乱。
闻栖趁乱进屋子,关了大门,以防外面的混战进到屋子里来。
眼看阁下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