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江家、有傅董,这二人都能成为你前行之路上的靠山。”
“您早点休息。”
江意送林泊去了酒店,转身去了海滩。
琼州出名的就是海。
夜晚的海边,江意拿了瓶酒坐在沙滩椅上。
望着夜晚漆黑一片的海面,脑海中浮现的是她上辈子种种。
一路顺畅的连此时的自己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牛逼。
外人夸她一句天才,似乎也不过分。
可这辈子————。
“一个人?”
江意寻着嗓音望过去,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微微眯眸,似是想忆起眼前人是谁。
“整个酒店只对商会开放,我应该不是坏人。”
她浅浅的扯了扯唇角。
男人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递了只酒杯过来:“本来想上去倒酒的,蹭一杯?”
江意拿起酒瓶子给男人倒了杯酒。
原以为是来搭讪的人,却不想,这人端着酒一言不发的喝着。
一点想打扰她的意思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
江意深夜跟男人坐在海滩上喝酒的照片就送到了傅奚亭跟前。
男人看着照片,有些疑惑:“这人是谁?”
“查了一下,好像是沪州的新起之秀。”
“今天多少号?”
“十五。”
“让人去印发请柬,日期定在十八。”
“那江家那边?”
“我去解决,通知孟女士,让她做好准备。”
七月十五日。
首都各方都在动荡。
而傅奚亭就是在这动荡之中,将请柬送至各家。
这各家中,并未包括林赵两家。
旁人不知晓,关青知晓,这是傅奚亭下的棋。
且这棋一步步的将所有人都套了进去。
目的?
自然也有不想让这两家人来参加婚礼的意思。
“让郭思清私底下去跟邹茵对接解决起诉的事情,趁着风口浪尖好好敲打敲打林翰跟赵振。”
“明白。”
06年末,傅奚亭起于微末之间,彼时,他从血海深仇的大坑里满身鲜血的爬出来,迈步至商场的第一步,栽的第一个坑便是在赵振手中。
06年,赵振是首都商会副会长。
新起之秀将将崭露头角,便被赵振摁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那日,滂沱大雨,赵振撑着伞望着站在台阶下的人,万般高傲的对傅奚亭说了如此一句话:“商会、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儿进得来的。”
赵振这辈子,只怕是死也想不到。
当初那个黄毛小儿成了他巴结的对象。
且手中还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赵影屡屡出来犯事儿,傅奚亭却屡屡放她一马,不过是赵家仍旧有利用空间罢了。
若是没有——————。
只怕早就从首都消失了。
东庭集团的办事效率素来极快。
下午,请柬已经送到位。
独独少了赵家跟林家。
而此时此刻,林翰与赵振正坐在一起就林景舟与赵影的事情商量对策。
得知此消息时,两家人内心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
“傅董的请柬,为什么没送过来?”
林翰与赵振在首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傅奚亭此举,无疑是将他们二人排除在外,一旦他们成了边缘人物,首都可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会不会是分批次的?要不要在等等?”
赵振有些不确定开口。
林翰摇了摇头:“东庭集团做事情从不搞这些花花名头。”
“打电话问问关秘书。”
下午。
关青陪傅奚亭出席会议。
此时,会议现场氛围冷沉,老总们的报告做的不尽人意。
傅董一言不发,已是隐忍。
底下听报告的高层都暗暗为人捏了一把汗,又觉得这人运气好,缝上傅董好事将近。
倒也不至于心情太差。
关青按着手机递到傅奚亭跟前,轻声告知:“傅董,赵振电话。”
傅奚亭抬起桌面上的指尖摆了摆,示意他出去接。
关青拿着手机站在走廊上接通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侧,腔调客气之余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关特助。”
“赵总。”
“听闻傅董好事将近,赵某早就备好了薄礼,想请关特助代劳一番。”
关青就知晓是此事,嗐了声:“赵总,傅董有令,凡作风不洁家庭不幸人士不在受邀之内,您的薄礼、就罢了。”
赵振本准备好了千言万语,可关青这个作风不洁,家庭不幸堵住了他所有的说辞。
好似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呃住了他的咽喉。
“傅董的意思,留足够的时间给赵总处理好家庭事务,以免旁的琐事占用了赵总宝贵的时间。”
赵振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原本挺拔的背脊僵硬的连转身都困难。
“如何说?”
林翰站在一旁见赵振经久未动,急切的询问声近乎掩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