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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族也分割出了好几股势力，其中喜欢吞噬别人的灵物，被称之为魔灵，也是后来魔族的祖先。”
林雾认真的听着，到了后面，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转而变得凝重。
直觉告诉她，这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神话故事。
池封继续道：“魔灵族和圣灵族一直争斗不断，都坚持自己的理念才是正确的，激烈的争斗葬送了许多灵族还未成长起来的后辈。
直到后来灵泽中诞生出一株灵树，其叶锋利无比，可轻松斩杀猛兽。
其汁蕴天地之灵气，解百毒，强体魄，乃修炼圣品。
孕育的果子更是能助人修行一日千里。
这颗灵树的诞生，让本就争斗不休的灵族更加岌岌可危。
无论是圣灵族，还是魔灵族，都想得到这株灵树，炼化为己用。
双方为此大开杀戒，整片灵泽都毁灭在了那次大战中。”
“那后来呢？谁得到了那株灵树？”林雾问道。
“灵树是集天地万物之精华而生，生来便排斥魔物。”
“所以它帮助圣灵族消灭了魔灵族，而后被圣灵族的人炼成丹药，吃得连渣都不剩？”
池封看着她，笑容有些无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故事都是这么写的嘛。”林雾撇撇嘴，“在当时来说，圣灵族在别人眼里肯定象征着正义，深受人们的爱戴。
可他们难道就对那灵树不心动？”
“是啊，有些人生来就擅长伪装，道貌岸然，着实可恨。”
池封轻笑一声，“所以魔灵一族哪怕是消弭之际，都不想那些人好过，纷纷自爆，以本命魔焰想要来个玉石俱焚。”
“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是我的话，估计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就像天界至尊之位上的那个人，就算她明知道自己跟他作对，无疑的以卵击石，到最后可能会是两败俱伤。
可要是让她就那么忍了，心甘情愿的给那妖狐做垫脚石，也绝无可能。
哪怕是拉着他们同归于尽，她也绝不会让那两人好过。
吐槽完之后，林雾问道：“那之后怎么样了？那些圣灵族的人肯定死伤惨重，夹着尾巴跑了吧？”
池封点点头，“参与那次大战的人几乎无人生还，本命魔焰一旦燃烧起来，便是无休无止。
后来那些作壁上观的灵族迁徙别处，灵泽被魔焰占据，成了一片禁地。”
“所以那颗树也被烧死了？”
“那棵树……”
池封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差点被魔焰炼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苦苦挣挣扎了数千年，后来有一位女修辗转来到此地，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离开那片禁地。”
“那么按照传统套路，神话故事就此升级成了神话爱情故事，是吧？”
池封望着她，抬手想将她被风吹乱的秀发拨到耳后，最后却又忍住，暗戳戳的将手放了回去。
“世间哪有那么多完美的爱情故事，通常只有遗憾，才会刻骨铭心。”
林雾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是忧伤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做出对的选择，还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吗？”
池封愣了愣，“如果是你的话，在正道和感情之间，会怎么选择？”
“何为道？又何以为正道？”
林雾站起身，望着远方黑沉沉的天空，目光有些凌厉，“曾经的我觉得，惩恶扬善，管天下不平事便是我要走的道。
可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是黑白分明的，多的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的人。
可这就一定是坏的吗？”
“你的道心动摇了。”池封的语气很笃定。
林雾扯了扯嘴角，“不，我只是看清了。”
在白清若的眼里，天帝的维护和纵容是善。
可是这个世界却有千千万万人因为他们自私的行为深受折磨，痛不欲生。
她不甘心做别人的踏脚石，同情那些跟她一样命运被无情篡改的人，想要除掉这两个引出无限灾难的人。
所以她注定要跟她们斗争到底，至死不休。
或许于世人来说，这是善！
可说到底，她没那么伟大。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善恶之别，说到底不过就是立场不同而已。
于自己有利，便是善。
反之，便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己。
人心便是如此。
林雾从空间拿出几瓶易拉罐啤酒，反手递给他，“喝吗？”
“好。”
明明灭灭的火光让他的五官显得越发深邃，透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两个易拉罐瓶子在半空中交汇，轻轻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都怀着心事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几瓶酒瞬间就变成了空瓶子。
林雾一向克制，可禁不住这具身体确实对酒精敏感，情绪一上来，就有些上头。
她用手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