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京都是御三家的地盘吗?看来是时候让你付出一点代价了。”
五条穗冷漠地看向他,准确来说是看向他的衣服,上面印着五条家的家徽,他和他身后的那一群高高在上的咒术师。
完全不认识,大概是五条真也身边的人。
靠在墙边的五条穗直起身体,双手插兜看向对方,“你谁?”
明明刚才已经看到了他们衣服上的家徽,竟然还在明知故问,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五条穗立刻察觉到了对方想要动手的意图,开口道:“只要我想杀掉你们,立刻就能动手,你不会认为自己的速度要比雷电还快吧?”
她话音刚落,天空中隐约传来了雷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晴朗,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这仅仅是在普通人看来,而咒术师们则能隐约察觉到因为使用咒力而留下的残秽。
复杂、浑浊,就和当年五条真也遇害现场留下来的残秽表现一模一样,一般情况下根本无法追查出究竟是谁杀死了五条真也。
可怕的是刚才那仅仅一瞬的残秽要比他们所见过的所有术式留下的残秽还要多,也就是说五条穗刚才爆发出的力量所使用的咒力要比其他咒术师多上好几倍。
有人脸上已经开始淌汗,只是低下头盯着五条穗的鞋尖,一句话都不敢说。
整个咒术界是从近现代开始“没落”的,随着人类的发展,科技不断增强,诅咒的力量也随之下降,也就是说现代的咒术师虽然术式更加丰富,但是总体实力和古代的咒术师、咒灵相比要差远了。直到五条悟的出生,咒灵的强度似乎又开始不断提升,隐约有了家族中关于千百年前咒灵的记载的样子。
这仅仅是从咒灵的角度来说,咒术师的总体水平却没有提升到千百年前的水平,而实力最为显著的还要属他们的祖先,被称作“日本三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在死后成为了咒灵,拥有可以操控雷电的能力,借此为自己复仇。
几乎每个五条家的“人”都会在年幼的时候被教导整个五条家作为咒术家族的历史,自然也绕不过菅原道真。
于是那种对于雷电本能的敬畏几乎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但是在此之前,五条家、乃至整个咒术界并未有登记可以操控或生成雷电的咒术师。
而在五条家从未被教导过正式的咒术知识的五条穗却掌握了这种能力,偏偏她这样的货色以前在五条家连“人”都算不上,是所有人共同鄙夷、维护家族尊卑阶级的存在。
这种太过强大的反差致使每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不停地在恐惧的漩涡中挣扎。
五条穗看着僵在原地的众人以及被汗水打湿的地面,双手插兜,道:“和我搭完话了就给我滚进去谦恭地向她和她的家人道歉,否则现在就把你们都杀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但所有人都无比确信她会说到做到。
所有人保持着缄默,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田中家。
五条穗站在门外,没有听到他们的道歉声,只是听到了田中的母亲高声又谦卑地欢迎他们进去。
所谓的“咒术师”身份才是这群人得意的底气吧,这是区别于普通人的高高在上的身份,又是敛财敛权的工具,还可以对其他人予夺生杀。
总之,解决完京都的事情,至少要先去东京一趟,如果能够验证天元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脚步声就再次响起,五条穗回过神,已经有大量的咒力涌进了身体,她不由微微眯眼,猛地转头看向正在试图对她使用术式的五条家咒术师。
在发觉到术式对她完全不起作用之后,咒术师们立刻露出了手足无措的震惊表情。
“你们找死吗?”五条穗冷声道:“我记得咒术界的规则提到过,咒术师之间不可以互相残杀,高层又没有通过我的死刑,你们着什么急?怕我没有合适的理由杀了你们吗?”她随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不过没关系,我杀你们也不需要什么借口和理由,毕竟现在我对高层的利用价值可比你们大多了。”
“你——”
五条穗接着开口道:“所以趁着我决定之前,给我跪下。”她凝视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五条家的咒术师们,道:“我要你们为夺走我的一切、羞辱她的尊严下跪,承认自己的错误。”
“绝不可能!”
赶在他们出手之前,雷电已经率先落下,五条穗看着地上即将失去意识的咒术师们,她微微俯下身,开口道:“这样的话,下半辈子大概也只能跪着——不对,是坐在轮椅上活着了,也不知道不能再作为五条家家系特别咒术师的你们会不会被五条家扫地出门啊,真可怜,毕竟这是你们唯一具备的价值了。”说完这些,她直起身体,抬脚踩在对方的脸上,用力地碾压着,她低声道:“也尝尝被别人践踏在脚下的生活吧,毕竟这可是你们最喜欢的戏码了。”
“穗小姐——?”
五条穗收起脚,转头看向将门推开一条缝的田中梦子,道:“怎么了?”
“那个……”田中梦子挎着一个提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