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的气候要比东京冷多了,尽管是深秋,硬生生营造出了冬日氛围,尤其是周围的人都换上了初冬的衣服,让五条穗暗自庆幸来青森前去商场购置了合适的衣物。
不然怕不是要冻成一条咸鱼,一点出门的欲.望都没有了。
五条穗捂着厚厚的风衣,道:“说起来,今天是第一天,要去干什么?踩点?接近目标人物?”
禅院甚尔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搓了搓她的头发,开口道:“第一天嘛,去那个什么枫叶祭典。”
五条穗一头雾水,“祭典?”
“你不是来旅游的吗?”禅院甚尔双手插兜,抬眼望着有些发灰的天空,道:“旅游不就是应该做些无所事事的事情吗?”
五条穗眨眨眼,“也对……?”
五条穗提前打电话预约了当地的旅馆,就在车站附近,距离景点不算远,旅馆内还会提供早午餐,非常适合两人这种懒鬼。
青森的气候确实十分特殊,明明还能看到地上存在积雪的痕迹,但枫叶偏偏依旧火红,让秋冬交叠的界线变得分外模糊。
青森的当地人要比东京更加热情,大概是因为地理因素,这里的人十分重视家庭,即使是旅馆也都是夫妻店的配置,在老板得知禅院甚尔和五条穗是兄妹后,还特意给他们提出了一些旅游攻略,尤其是十和田湖和周边的景点,比如神社之类的。
两人在神社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禅院甚尔是纯粹的无神论者,而五条穗则是对神社一点感觉都没有。
禅院甚尔看向五条穗,道:“不想许愿吗?那个旅馆老板不是说会给占卜的签纸,只要能在河流里立起来,神明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五条穗果断摇头,“我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自己。”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难怪你这个随口就能骗人的小丫头在五条家呆不下去。”
五条穗撇撇嘴,“既然已经能够活着,当然要去追求自我。”
禅院甚尔双手插兜,“说得也是。”
“不过就算不去参拜神社,也可以去买点御祝之类的吧?降谷哥哥和景光哥哥应该会喜欢的。”
禅院甚尔撇撇嘴,“出来还要惦记着那两个臭小子,真是多心。”
五条穗揶揄道:“之前给降谷哥哥和景光哥哥挑衣服的时候,明明甚尔也很热衷啊。”
禅院甚尔切了一声,“那是因为你在问我。”
“好好——”
不过几天就到了弘前城菊花枫叶祭礼,地点就在弘前公园,有不少人都在那里欣赏枫叶和菊花,还穿着传统服饰,让五条穗想到了小长假时候的旅游景点,不是一句“人山人海”就能概括的。不过在这样的祭典中居然在开始前还有什么市长首脑之类的讲话,倒是让五条穗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这种祭典应该算是民间活动呢,不过青森无论是和东京抑或是京都比,都要保守和封闭一点,所以当地的豪强家族和政要首脑一起出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比起这些,五条穗更在意周围的人群。
这种人山人海的场景对她这种小孩子一点也不友好,就算踮起脚也什么都看不到,倒是被周围的人的手臂和腿脚撞了好几次。
禅院甚尔低头看向她,“你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吧?”
五条穗抓住他的衣摆,挣扎着开口道:“那不是当然的吗……果然这里人太多了,我讨厌……”她话还没说完,视线陡然升高。
禅院甚尔有些好笑,伸手抓起五条穗,轻而易举地把她举了起来,道:“这样可以看到了吧?”
突然被举高高、与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对上的五条穗:“……”
嗯,只是为了方便看祭典而已,至少她表面上还是个小孩子,被举高高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们站在枫树下,也不用担心会妨碍别人啊……总而言之,甚尔的行为是合理的。
心里这么想,坐在禅院甚尔的肩膀上的五条穗还是忍不住攥住了他的头发,嫌弃道:“下次这么做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我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禅院甚尔呲了呲牙,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过坐在禅院甚尔的肩膀上确实有助于扩大视野,五条穗忍不住哇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枫叶,道:“要是我也能长这么高就好了。”
反正不能、至少不应该比以前矮吧……
禅院甚尔切了一声,闷声道:“那要看那个小鬼了。”
五条穗眨眨眼,这才意识到禅院甚尔口中的“小鬼”是指五条悟,毕竟即使五条穗不愿意承认,五条悟也是她血缘关系上的哥哥,在体征方面不可避免地会接近,比如白发、瞳色,未来或许还有身高……
她低下头看向禅院甚尔的发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我染成黑发也会很好看的。”
上辈子她可是纯正的黑发,要不是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其他人,她早就在领养家庭幸福快乐地生活了。
禅院甚尔微微一愣,哼笑道:“还是白发看着更顺眼。”
五条穗切了一声,一手搭在禅院甚尔的头顶,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的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