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
“你特么谁啊,手腕都快断了,快松手快松手!”中年人疼得龇牙咧嘴,尖声大叫道。
天赐不屑的拍了拍他的脸,“你骗人骗的是那些愿意贪小便宜、不劳而获的人,我可以不理你,可是你爹妈就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么?”
刚才那些受骗的家伙,得到老人的帮助,遇到事了却无动于衷,天赐言语间将他们也一并带了进去,说的那些人满脸通红。
中年人强忍剧痛,嘶声咆哮道:“艹!关你屁事!快撒手!”
“呱嘈!”
天赐不耐烦的一捏他的腮帮子,下巴一下就脱臼了,一动弹就疼得撕心裂肺,哪还敢张口骂人?
刚才枕在天赐肩头的美女,一下子失去了舒服的枕头,茫然的睁开双眼,就见他在那大发神威。
差点被打的白发老人,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淡笑道:“年轻人,他不过是个骗子而已,不值得跟他这种人大动肝火,放他走吧。”
听苦主都这么说了,天赐自然没什么意见,松开握着手腕大手,猛地一托骗子的下巴,只听嘎巴一声,疼的他哎呦惨叫,脱臼的下巴又回了原位。
骗局被识破,又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差点没弄死,中年骗子哪还有心情坐在原位,起身灰溜溜的逃出了车厢,那个配合他的女人迎上天赐的目光,身子吓得一颤,哭丧着脸跟骗子走了。
刚才一个还有些怀疑的乘客,懊恼的道:“我艹!他们真是一伙的骗子啊!”
白发老人要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天赐,起身坐到骗子的位子,微笑道:“刚才多谢仗义出手,要不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惨咯。”
“老人家遇到骗局,能不畏危险挺身而出,我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天赐谦和的笑道。
白发老者赞许的点点头,“年轻一辈当中,能有你这番气度的人,当真不多了。”
“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小子天赐,不知您老怎么称呼?”天赐赧然的挠了挠头。
“天赐洪福,果然是好名字,你叫我田老就行。”老人细细打量了天赐两眼,微笑道。
见他没有透露姓名的意思,天赐也没再问,微笑道:“您这次是去龙都旅游,还是回家啊?”
田老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前段时间就在最北边山区避暑,现在天冷老胳膊老腿受不了,回家猫冬。”
“北边到龙都,比大华远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呢,田老怎么没去定一个卧铺啊?”天赐好奇的道。
田老突然揉到了痛处,嘴角微微抽了抽,才淡笑道:“我倒是定了一个卧铺,不过等车的时候遇到一个临产的孕妇,她不能久坐,到处求人换票,我看要开车了还没人跟她换,就把票跟换了。”
“田老还真是古道热肠,小子平时学过一点按摩,不如让我来帮你按按肩,缓解缓解?”天赐看他脸色变得有些差,热心的道。
田老开心的笑道:“你还真是我的福星,不但少挨了一顿打,还能享受按摩。”
天赐笑着站起身,双手轻轻搭在老人的肩头,把他的衬衣领口松了松,露出脖颈和双肩的肌肉,讶然发现在他的肩膀、后脖颈的位置,有几处拇指盖大小的伤疤,以他的眼光,瞬时就认出是炮弹片留下的疤痕。
他双手搭在老人肩头略微感应了一下,发现他肩膀附近的肌肉被炮弹片击伤后,留下了很严重的暗伤,肌体僵硬、血脉一点都不通畅,若是一般人早就疼的龇牙咧嘴了,他却还能忍住剧痛,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为神州出生入死的老一辈,果然都是意志坚韧!”
天赐心中暗暗钦佩,按摩的时候并没有着急揉捏肌肉,而是借着摩擦肌肤时,把炙热浑厚的罡气悄然度过去,润养那片僵化的肌体和脉络。
田老平时不知道找过多少个按摩大师,按摩手法换了最少得有上百种,可对这个陈年旧伤根本没什么太大作用,刚才没有回绝,也只是不想拒绝他的一片好意。
没想到在天赐火热大手开始按摩的那一刻起,竟然觉得肩膀和脖颈暖洋洋的,困扰了他多年的疼痛竟然如雪遇骄阳,开始快速的散去,连带着浑身都变得舒坦。
晕车的金丝镜框美女,从旁边人的议论中,得知了刚才事情的经过,好奇的看着天赐的背影,美眸亮闪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了四五分钟,天赐笑着道:“田老,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疼,稍稍忍耐一下啊。”
“没事,忍这老毛病几十年了,都出抗体了。”田老一脸轻松的道。
天赐闻言双手用力,用五禽戏的手法开始揉捏肌肉,几十年的陈年旧伤,可比宁可可僵化的玉腿难按多了,必须用大强度的罡气才成,饶是忍耐力惊人的田老,亦是疼的直皱眉头。
昔日关公边下棋边刮骨疗毒,田老为了分散注意力,打开话匣子跟天赐聊了起来,说的大都是上世纪抗击侵略者、解放神州的事。
田老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天赐却听得热血沸腾,在那个炮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岁月里,正是老一辈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去铸就了新的长城,换来了当今的太平盛世。
天赐专注的按摩,田老侃侃而谈,晕车的美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