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坐电梯进了小区,他按了一下指纹密码, 告诉谢安屿:“门锁密码是060523。”
谢安屿站在余风身后, 闻言抬看了看他,心道你就门锁密码告诉我了?
“记下了吗?”余风转问他。
谢安屿点点。
“我时候要出差,不一定每天都在家住。”余风说着打开门, 直接领着谢安屿到次卧去。
余风打开次卧灯, 房间比谢安屿想象大了,床旁边一排衣柜, 前面放了张桌子, 窗户儿还躺人。
小岛同学还不知道种窗户叫飘窗。
余风走过去谢安屿书包放在桌上。
谢安屿点喜欢个飘窗,他忍不住问余风:“余哥,窗户旁边块地儿我平时可以坐么?”
余风转看了他一眼:“你躺练瑜伽都行, 就怕你两米大长腿搁不下。”
谢安屿发余风人很爱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贫嘴时候都一脸酷儿。
“谢安屿。”余风往飘窗上一坐,微微仰看着他。
谢安屿回视余风。
“跟任何人打交道都要留个心眼, 其实按理来讲,你今天不应该毫无防备地跟我回家, 万一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相信你。”谢安屿不假思索道。
余风注视他片刻, 道:“不过是,我要不是好人话,高低挨你一顿揍, 你武力值高, 该怵应该是我。”
谢安屿低下脑袋笑了一声。
“我问问吗,你没租房子段时间都住哪儿?”余风看着谢安屿。
“网吧。”
“里地儿住?”
谢安屿老老实实地说:“我睡杂物间。”
余风一愣, 眉心微蹙:“网吧老板让你睡?他自己怎么不去睡。”
“不是,是我自己跟他提, 网吧本来没地方让我睡觉。”
“里面睡地方?”
“我睡袋。”
余风点了点,又问:“你……洗漱呢?”
谢安屿点不好思回答,他已经好几天没正经洗过澡了,洗脸洗什么在网吧洗间够解决,但洗澡就比较困难了,好在天气还不是很热。
谢安屿问余风:“……我身上是不是味儿了?”
余风愣了愣,浅笑道:“没。”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
“看不大出来。”余风侧靠在飘窗边上。
他发谢安屿虽然日子过落魄,但给人感觉一直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发都很蓬松。
“你机给我吧。”余风说。
“嗯?”
“摔坏了个老年机,我找人修修看。”
谢安屿眼睛忽然就了:“还修好吗?”
“不知道,修修看吧。”余风对上谢安屿目光。
万一修不好,小孩是不是又要偷偷哭鼻子了。
谢安屿老年机拿出来给他:“修不好没关系,麻烦你了哥。”
余风接过机,站来说:“早点洗澡睡觉吧,浴室出门左拐。”
余风房间就在谢安屿房间对面,谢安屿等他洗完澡才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浴室里东都是单人份,可以确定房子确实只余风一个人住。
谢安屿随便冲了冲,洗完澡当即就换下来衣服洗了挂在阳台上。
第二天谢安屿特别早,天刚蒙蒙亮就去阳台收衣服,主要是为了收裤衩,毕竟裤衩挂在人家阳台挺不好看,万一被主人家看见像什么子。
谢安屿已经够早了,但他没想到余风竟然么早,自个儿收裤衩时候还正好被他看见了。
谢安屿抓着半湿不干裤衩,听到身后动静条件反射地回了下,直直地对上余风目光。
谢安屿在原地僵了两秒,倏地扯下内裤整个儿团在里,姿态很是僵硬。
余风看出他尴尬,觉点好笑,他边往厨房边走边问:“晾一晚上就干了啊。”
谢安屿含糊地嗯了一声。
“晾就晾了,还怕我看啊。”余风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袋吐司面包,他指指阳台衣架,“没干再晾会儿,湿裤衩穿着当心闹肚子。”
谢安屿迟疑一会儿,又裤衩挂上去了。
“昨天洗澡时候洗衣服吗?”余风问谢安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