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铭不再跟开玩笑, 认
这一不知几年才能回来,只能拜
托你替大哥尽孝了,家里大事小事,
忧,你要常给大哥写信, 知道吗?”
怀安点点头,鼻尖
信, 有不便对爹娘的, 就跟我, 我一定会保密的。”
怀铭笑笑, 像小时候那样,掐一
带人,
不要自己乱跑,马上入夏了,不
”
“今年务必收收心, 字练,至少要工整端正, 否则你根本
。我放你桌子上的
程文, 你只看破题和承题, 看过几十篇,
怀铭突然发现,需要叮嘱的话实太多。
怀安赶紧道:“知道啦知道啦。”
“别嬉皮笑脸的, 明年进了国子监, 就知道大哥的心了。”
怀铭翰林院的僚中, 有三位出自国子监率性堂, 学识文采极佳,生怕怀安入学后跟不上进度, 吃亏受罪。
怀安却:“大哥你站山顶,看到的树都是最的,其实漫山的草木都活的。”
怀铭笑骂:“歪理倒是不少,挨板子的时候别回家哭,大哥敬你是条汉子。”
怀安不以为,谁会要求一个荫补入监的官二代有多大学问?更何况国子监祭酒陆伯伯,那是大哥的亲岳父,看着长大的亲大爷,怎可能不罩着呢。因此只是嘻嘻哈哈的应着,让大哥少啰嗦几句。
怀铭与僚和旧友一番寒暄,才扈从的簇拥下登船,站甲板上深深作揖,与众人道别。
官船缓缓驶离码头,向南行。
……
五月初,暑热席卷京城,样是通州码头,荣贺和怀安乘一辆马车,带着一队身着便衣的禁军,一大早便等候码头渡外。
通州码头已被州衙提前清空,宽阔的运河上缓缓驶来一条巨大的官船,官船靠岸,身着便服的宫女太监率先下船,片刻,从船上走下一个端丽貌美的妇人。
“姑母!”
“殿下。”
荣贺和怀安迎上前行礼。
温阳长公主衣着雍容,却并不调,没有着华服凤冠,也没有携带仪仗,显然并不想大张旗鼓表露身份。
船上抬下几架华丽的轿子,码头上堪堪停稳。
回到阔别已久的京城,温阳自然兴,又看到太子一身锦缎的圆领袍,寻常富家子弟打扮,候码头亲自迎接,身旁还跟着个俊朗的小少年。
她笑道:“哟,这是谁家的两个小子,一年不见快比本宫还了。”
两人笑着,又朝温阳公主打了个躬,荣贺十分贴心的问:“姑母一路舟车劳顿,是先进宫,还是先回公主府休息?”
温阳还未答话,八个嬷嬷从船上下来,为首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旁边的嬷嬷撑着一遮阳伞,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丝毫不见晃动。
怀安暗叹一声,功夫哇!荣贺嘴巴张的却能塞下个鸡蛋。
夏日的缘故,襁褓极为单薄,露出婴儿稚嫩白皙的小脸,被遮阳伞映的红扑扑的,显然已足月了。
“姑母,这个……那个……”荣贺张结舌,变声期嗓子本就沙哑,一下子像被掐住了脖子。
“这个那个,这是你的小表妹啊。”温阳道。
“啊?”荣贺像被雷击了似的,正要再问,被怀安拉到一边。
怀安虽也惊讶,但有眼力见儿,低声提醒:“大人的事,不该问的不要问。”
荣贺硬生生满腹疑问吞回肚子里。
护送温阳长公主凤驾回到公主府,两人便要进宫向皇帝复命,荣贺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姑母,表妹的事……能不能对父皇?”
温阳已换上一件绣虫草的对襟立领袍,浅黄色的织锦马面裙,雍容华贵,神态自若:“当然能了,姑母本就要派人进宫报喜的。”
荣贺讪讪告退,一脑门子官司。
“怎啦?”怀安问。
“众所周知,一个人是生不出孩子的。”荣贺道。
“这不是废话吗?”怀安笑着,踢飞了地上的一颗石子儿。
“你不了解我姑母,她当年顶着那大的压力,也不肯跟我姑父生一个孩子,她处心积虑我姑父送到三千里之外,就是因为厌极了,今反倒生出个孩子来。”荣贺摇头:“不可思议,无法理解,难以置信。”
“重要吗?”怀安笑道:“她娘是长公主,她爹当然是驸马了。”
进宫的路上,荣贺一会儿猜测孩子是路边捡来的,一会儿猜测姑母被姑父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