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山镇的几十部车依次从一个小路开出,停在一公里的地方。
镇里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封山镇建筑公司的黄总坐在第一辆车里,半个小时候,他看着车内神色疲惫的镇长忍不住劝说。
“不能再等了,好不容易引开这帮怪物,车队人太多,这声音瞒不了多久。”
“黄总说的对,镇长你说句话,真的不能再等!”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消瘦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我们说好的,他们帮我们引开活死人,我们到镇外一公里等他们!”镇长嗓门嘶哑,双眼红血丝看的瘆人。
“你女儿、女婿、外甥都在车队,你要替她们考虑。镇长你看!”黄总指着远处几个摇晃的身影:“活死人很快就能追过来,况且我们不是把子弹都留给他们了嘛!”
镇长看着他,太阳穴的青筋爆出,半响却似泄了气一番,往后一靠,双目一闭,滚出两行泪来。
黄总大喜,忙吩咐:“开车开车!快走,镇长同意了!”
丰山镇沦陷……
丰山村村民将通往丰山镇的主干道用石头堵死,间隔十几米又加了一道防护墙。
墙后十米挖了壕沟。这才罢手。
村子里开会,也请了谈秋颜过来,农村人世代守着土地,要抛开一切逃难,当场有几个老人表态,死都不会走。
剩下青壮面面相觑,谈大壮咳了一声:“怕什么,秋丫头不是有特效药嘛!”
丰村长眼一瞪:“特效药那是人家的,那多珍贵,就一瓶,用完一点就少一点,那天给我们巡逻队用了大半瓶了,你不给人家留点!”
几个用过她药的巡逻队成员纷纷点头,村子里也有其他人赞同谈大壮的话:“都是一村的,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村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谈秋颜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道德绑架让人心生不快。
“不分你的我的,你小子把你家养的那几只老母鸡给秋丫头送去!”丰村长眼一横:“怎么,不愿意,这就要分你的我的了!”
几个人给说的面红耳赤。
“秋丫头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大家也别打她的主意。”丰村长一锤定音。
“大家还是准备起来,该收的粮食,收好,家里打包的东西都准备好,随时撤离。一会儿小玲给大家登记一下咱村子里一共有几辆车。”
“农用车算么?”一个黑瘦的汉子问。
“算,车辆登记好,每个人都要带出去。我们一村人,出去后也要一起,不抱团啊,这世道,被人啃得渣都不剩!”
老村长看问题倒是很尖锐。
“小玲,我有一辆越野车,我先登记。”谈秋颜转头看向自己的发小丰小玲。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自觉了。
等人都散了后,谈秋颜跟丰村长商议:“我其实还有辆越野车,平时就放在民宿里面没人知道,我今天开的那辆,我放你家门口,你们用。”
丰村长不肯。
“丰伯伯,俊生哥那辆农用车没有挡板,太危险了,你让他开那部车,农用车就装物资,小玲还有嫂子她们安全重要!”
“况且,我不是还有一部车嘛!”谈秋颜冲着他笑笑,又推了丰小玲一把:“你也劝劝你爸!”
丰小玲的眼圈红了,也没吱声。
“说好了,钥匙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来,扔给丰俊生。
“我去巡逻队教刀法了!”她也不等他们答复,径直走出去。
丰俊生把车开到自己谷场,打开后备箱,这才发现后面还放了两桶汽油,一箱压缩饼干。
眼角一酸,关好车门,跑回家,把自己种子公司备的种子选出一半来,装好,下午开车送谈秋颜回民宿的时候,一并给了她。
丰村长一家的品行那是没话说。
谈秋颜把种子分门别类放在空间珠里,看着越来越厚实的家当,心里欣喜。
今天教的刀法一共13招,是裂兽拳演变而成,村子里的青壮做农活一身腱子肉,刀法会了以后,大村倒是多了一份自保之力。
毕竟在她看来,大村迟早要迁徙的,至于自己,民宿没有炼制成功之前,铁定不会离开。
童子的精神力远大于自己,自己共享他的视角之后,发现整个小村都在她的意识当中,这种感觉很奇妙。
再切回自己的视角,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旦旦最近喜欢往牛栏里跑,有小白跟着也不用担心。
五只芦花鸡也出去过几次,只要不出结界就随它们了。
八只猪仔适应了地方之后,就开始活泼了起来,怕它们拱坏田地,猪舍的门平日都是关着的。
好在猪舍地方大,自己每天定点过来喂养与清理,几个猪仔已经认识她了。
作为一个取名废,为了区别于芦花鸡的“阿”字辈,小猪仔们定位为“小”字辈,依次称它们为:小一、小二……小八。
小牛简单,独生子,就叫牛牛。
眼下活死人、异兽都被丰山镇吸引了,前几天的枪声不断,今天就完全平息了下来,看来是都转移走了。
丰山镇最大的商场一共五层楼,底下的大门都紧紧关闭,一条绳索从三楼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