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表善逸用手指按着嘴唇,鼻尖似平仍旧素绕着清浅的桃子气,虽然皇子和额头都狠狠撞到了,但似乎在那之后也察觉不到了什么痛,所有的感官触觉都凝聚在了唇瓣这一小块地方,柔软的感觉似乎仍旧挥之不去,脸上也不由自主浮起来痴呆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他做到了,拿走了师兄的初吻。
就算一开始看起来好像要搞砸,因为太过慌张和着急.原本只是想把嘴巴撞过去的,结果最后变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槌…这也把师兄的火气给翻腾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揪住他的领口想要摔人.但是就算如此,他仍旧还是亲到了啊!
不仅没有挨揍,还亲到了师兄的嘴巴,看到了师兄眼泪汪汪的样子,不亏,不亏,完全赚大了!
师兄的唇瓣柔软微凉,吐息清浅还带着湿气,甚至嘴唇上面还黏着一丝从唇瓣细微破口溢出来的血丝——包括师兄的血液的味道,他也尝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源于本能,唇瓣相贴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舔了一下,舌尖触到了浅浅的一点猩红,,接着就是顺着味蕾延展开淡淡的血腥味,明明人类的血液是又腥又咸的,但似乎从师兄唇瓣上溢出的鲜血就与之不同,泛着浅浅的甜味,令人恨不得衔住那一小块柔软的唇肉,将溢出的鲜血全部舔舐干净。
…….当然,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就算心里弥漫着甜到掉牙的开心,但在想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妻善逸还是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毕竟还是师兄,鼓起勇气亲上去,充其量也只能让师兄愣在那里一次,虽然说那副模样也足够可爱,算得上值回票价,但是一想到之后想要情景重演的困难程度,我妻善逸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概会是地狱级吧,之后甚至要担忧师兄会不会反应过来后一路杀到蝶屋,不把他捧到鼻青脸肿不罢休,他自己也是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才成功了这么一次的。
至于之后.…
两脚如同走在云地里,我妻善逸一脸梦游地回了蝶屋,飘飘忽忽地路过了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两个队友,又路过了对他欲言又止的神崎莘,幽幽地回了房间,一头扎进了棉被里,然后抱住被子,把脸埋进去,诡异地"嘿嘿嘿"笑了起来。
没有暴怒,没有露出恶心厌恶的神情,也没有一把就推开他,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副被吓到空白的表情,鼻尖眼眶都是红的,甚至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一心跳声也"咚咚咚"响得格外密集,之后的局势显然很明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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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八郎,纹逸那家伙是吃了花蘑菇吗?"
"哎?善逸的确看起来有点不太正常……为什么是花蘑菇?花蘑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因为俺曾经吃过!那家伙绝对就是吃了花蘑菇,所以出现幻觉,脑子不正常了吧!"
"什么?中毒了吗?糟糕,好像的确有这种感觉……但是善逸闻起来好像很开心啊?"
房门外,两个声音在激烈地讨论着,神崎葵狐疑地看了眼半掩的房门,思绪从"这家伙刚从稻玉先生回来"这件事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到登记名册上前不久才划下去的那个拼凑名字上。
神崎葵∶"..嗯?"
*
说不好究竟是太过震惊所以当机在了原地,还是有点什么其它的干扰因素,就算亲眼看见了金色的废物用上雷之呼吸拔腿就跑,侩岳也只是僵硬在原地,耳朵里像是被塞进了厚厚的棉花,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鼻子被撞得又痛又热,额头也是,脸不清楚有没有被撞到,但是能感觉出来浮着一层滚烫的热气,嘴唇好像突然凝聚了所有的感官细胞,又痛又麻,有一种被什么烙铁贴了一下错觉,本能地就想要小心翼翼舔舐两口。
不,不,这个还是算了,刚被啃过,现在舔两下的话,不就是碰到那个废物的口水了吗?
好不容易从混乱的思绪中拨回平静,绘岳下意识地用指节抵着下唇,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被那个废物从蝶屋带过来的包裹还贴在身侧,系住的布角已经松开,露出里面几个堆在一起的小小瓷瓶,侩岳盯着这几个瓷瓶看了半天,最后肩膀松懈下来,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哼,废物果然就是废物,敢做不敢当,有本事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撞过来,怎么就没本事挨揍呢?
分明有胆子对路上随便遇见的女人求婚.….
思绪飘得有点远,绘岳赶忙稳住想法,拉扯回自己的思维,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万幸,宇髓天元对他究竟是咬破了舌头还是磕到了门槛,都表示没什么兴趣,也不准备深究,只是嘟囔了一句他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浑身处男味的金发小鬼"(绘岳∶还挺符合的),随后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分去了接下来的准备事宜上。
"因为我离开辖区有点久,在范围内活动的队士数量也不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