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呢,你想要什么赏赐?”顾景曜心情大好,看向林寅一。
“回陛下,臣亦向求得一纸婚约!”林寅一抿唇,定声开口。
“哦?林将军也有中意的女子了?是哪家的姑娘?”顾景耀微微挑眉。
“回陛下,正是璃月公主!”
顾景曜,“.........”
出了勤政殿,秦逸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寅一,意味深长道,“原来林兄意在此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林寅一轻叹一声,装模作样的开口,“以后,我们就是连襟了。”
秦逸嗤笑一声,“皇上可并未给你婚书,璃月公主是否对你有意还未可知。”
林寅一却不甚在意,他与月儿的心意并不需要旁人知晓,只是挑眉看着他,“劳秦兄记挂,林某与公主大婚之日定请秦兄喝喜酒。”
说完便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秦逸微微勾唇也离开向宫外而去,明日便要提审卢中升,他得趁着今日将炸毛的小狮子哄好,这可不必问供简单。
宫道外,沈府的马车早早侯在此处。
沈自山及其夫人坐在马车上等着自家儿子。
“老爷,夫人,少爷出来了!”车夫急切的开口,马车帘子一下子被打开,沈夫人率先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男人面前,哭着扑在他的怀里,“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快让为娘瞧瞧,这小脸都瘦了!”
沈喆无奈的笑笑,微微后踢半步,色愈恭礼愈至,“儿子给父亲母亲问安,累的父亲母亲担忧,儿子心中有愧!”
“为父听说了你在江淮之事,做的很好!”沈自山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面上一片骄傲。
“好什么好,差点就回不来了还好,那样的穷乡僻壤皆是刁民,当初就不该去!听娘的,回头就辞官!”沈夫人横了男人一眼,拉着儿子心疼的打量。
“娘...”沈喆颇为无奈,讨好的看着她,“儿子这不是无事么...”
“那也不行!”沈夫人十分决绝。
“好了好了,喆儿旅途劳顿先回府再说,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沈自山捋了捋胡须,妥协道。
“哼,走,喆儿,为娘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沈夫人挽着儿子回到马车内。
宫道上,马车缓缓驶离长街。
——沈府书房
沈喆垂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沈自山看着皇上的圣旨调令微微叹了口气,“喆儿,你要去江淮任职,你娘那边恐怕...”
“父亲大人莫忧心,儿子会说服母亲同意,此行江淮,儿子深切所见百姓被欺压,暗无天日,儿子想要做一个明辨是非之官,为百姓,为天下大道所付出。”
沈喆看着沈自山情真意切的开口。
沈自山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也罢,如今朝堂虽表面无恙,但实则动荡,此值多事之秋,你能够远离朝堂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沈喆蹙眉,捕捉到父亲眼底的一番忧虑,忍不住出声道,“父亲此话何意?京中如何不安?”
在他看来,顾景曜是个明君,更是胸怀天下,值得追随。
“你且安心守着江淮,其余的不用理会。”沈自山看着儿子微微叹了口气,他要怎么告诉儿子,丁成仁以沈家上下数百性命相要挟,逼他隐瞒暗中买卖兵器,兵马一事。
沈喆有些奇怪的看着父亲,见他无意多说,也不再多问,抿唇道,“爹,明日我想去见卢中升。”
沈自山掌管刑部,与秦逸一同审理此案。
“嗯。”沈自山点头,“时候不早了,去歇着吧。”
儿子离开,沈自山坐在案几前,微微叹了口气,眸中划过一抹坚定。
入夜,宫中烛火通明,公主宫中。
“殿下,入夜起风了,还是回去吧...”宫女站在院中,看着坐在石桌上月下独酌的姑娘心疼的将披风盖在身上开口道。
“什么时辰了?”李小竹抬起头紧紧皱眉,这青梅酒喝多了也会头疼,奇怪,平日里,她酒量明明很好的...
“回殿下,已经亥时了...”宫女如实开口。
李小竹闻言,气愤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巴,含糊不清的开口,“混蛋!居然还不来找我!”
宫女有些愣怔的眨了眨眼睛,“殿下,已经很晚了,您在等什么人?”
“没什么,回去吧!”李小竹扁了扁嘴不悦的摆摆手,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向殿内走去。
“是!”宫女快步跟在身后扶着她。
李小竹有些难受的摇了摇脑袋,看着凉的刺目的烛火,吹灭几根,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纵然担心,但宫女们还是有序离开。
殿内一片安静,李小竹烦躁的踢掉脚上的鞋子,坐在铜镜旁摘下头上的钗环,嘴角骂骂咧咧,“混蛋秦逸!本宫若是再理你就是小狗!”
“公主美貌如花,怎么会是小狗呢?”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
李小竹一惊,眨了眨眼睛,铜镜内出现男人的身影,李小竹猛然转过身,“你...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