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吃面干什么呢?”林寅一有些奇怪的问道,只见秦逸双手环胸,干脆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林大哥,你尝尝这面。”一人抿了抿唇,看着林寅一开口说道。
林寅一皱眉,挑起一根面条浅尝一口,随即吐了出来,这到底是倒了多少盐,简直要齁死人!
“吃吧,不要浪费。”秦逸放下胳膊,淡淡开口,端起面碗,一根不落的吃完。
众人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吃掉。
从面摊儿离开,几人又陆陆续续逛了城中的几处铺子,没有任何异样。
“我觉得,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客栈内,几人围桌而坐,林寅一笃定的低声开口,脑海中想起起长街上的百姓。
几人纷纷竖起耳朵,有些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沈喆带来的赈灾粮草远远不够支撑江淮百姓这些日子的吃食,但是现在,街上连一个灾民都没有,显然有问题,而且那面摊摊主做的面如此难以下咽。”林寅一沉声开口,想起那碗面,几人不约而同觉得嗓子齁得慌,林寅一说完看向秦逸,男人微微挑眉,显然看法与之相同。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秦逸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开口。
“那...我们要不要联系小沈大人?”身后的男子垂眸稍稍思索,开口问道。
这里人皆非等闲之辈,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吃面是假,查访是真,这江淮的父母官,恐怕大有问题,因他们是微服私访,不能暴露身份,因而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沈喆。
“查查他在哪里。”秦逸淡淡开口。对着身后吩咐道,“切勿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男人颔首,定声开口。
半夜,一阵迷烟从纸窗轻飘飘的吹进屋中,随即,一身夜行衣的人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闪着寒光的刀锋看起来阴森可怖,男人提着大刀向床榻走去,脚步轻缓,站在床榻边,对着床上的被褥狠狠刺了下去。
男人瞳孔一缩,心道不好,紧忙抽出刺到枕头的刀欲离开,一道狠戾的拳风从身后袭来。
秦逸身着墨绿色长衫,衣襟半开,并未戴面具,眉骨上方的疤痕在暗夜中看起来更像是索命的阎罗,他抬脚将人踹到一旁的墙上,依旧面不改色。
“你是什么人!”声音低沉,眸光深邃。
男人忍痛爬了起来,捡起一旁的长剑,向他冲了过来。
秦逸皱眉,轻而易举的躲过,扯着他的胳膊用力一震,男人痛呼一声,长剑掉落在地。
“砰!”他摔倒在地,秦逸抬脚踩着他的脸,沉声道,“最后问一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奉命行事,无可奉告!”躺在地上的男人梗着脖子,对上秦逸的目光丝毫不怵。
秦逸冷笑,加重了力气,男人脸色憋的通红,随即目光涣散,嘴角流出鲜血,歪过头,没了气息。
秦逸拧眉,他的力道并不足以致其死亡,他蹲下身子查看一番,人确实已经死了,只是却是中毒而亡,原来他口中含着毒药,行动失败便服毒自尽了。
秦逸眉头皱的更紧,看来这江淮果然如顾景曜所言,不简单...
“秦逸!”门外传来林寅一急促的声音,推门进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丝毫没有意外。
“你这个...也自尽了?”林寅一同样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嗯。”秦逸淡淡应了声,很显然,杀手是冲着他们所有人来的,看来,江淮有着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
“大人!”
手下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这情形,有些发懵,“两位大人...这是...”
“你房间没有杀手?”林寅一看向男人,低声问道。
男人摇摇头,忽而开口道,“方才我并不在房中,所以并不知道。”
“你去哪了?”林寅一继续问道,他们几个人都遇到了刺杀,此事非同小可。
“我先前起夜,见到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鬼鬼祟祟,想起白日里我们并没有发现城中有灾民,因而跟了上去!”男人定声开口,“我发现他去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门口居然有官府的士兵把守!我想要凑近,又怕被发现所以就先回来了!”
“破庙?”林寅一微微皱眉,却见秦逸已经穿好了衣服,沉声道,“走,去城外!”
“好!”几人同时开口,将尸体处理好,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几人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从窗户跳了下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城外而去。
许久,几人到了城隍庙,果然有官兵把守。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人笃定的低声开口,一座破庙而已,何须官兵把守?
“去看看!”秦逸稍稍俯下身子,目光如炬。
几人悄悄靠近,忽而,一阵铁器的闭合声,男人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
秦逸蹙眉,低头望去,属下的脚上不知何时踩到了捕兽夹,此刻正一脸痛苦。
与此同时,门口看守的士兵警惕的看向周围大声道,“谁!过去看看!”
秦逸皱眉,四周空旷,并无可以躲藏的地方。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黝黑的小手拉了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