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景曜万分不耐,忍着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其实我就是有些不解,为何不让郑成琢进攻,等顾景城回了京都,郑成琢再想进攻京都就难上加难了!”韩修谨见状,立刻说出自己的心心中困惑。
“顾景城不会轻易退兵,此事还有蹊跷,倘若攻打京都,恐生变故。”
顾景曜舒了口气,开口道。
“哦...”韩修谨应了声,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不过,若是失去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再想拿下鲜卑就难了,况且这次他们已经暴露了,待顾景城恢复过来,定会想尽办法打压莫寒国...
跟了顾景曜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些怀疑他的判断是否是正确的。
离了书房,韩修谨面色恹恹的,他还想早日结束战争回去和玄儿成婚呢!
另一边,郑成琢带领着两万精兵跋山涉水潜伏在京都城外,根据探子来报,京都城内兵力空虚,底下的士兵皆蠢蠢欲动,偏偏等不来进攻的命令。
营帐内,副将愁眉苦脸的看着同样神色严肃的郑成琢,开口道,“郑将军,国主如何说?”
“愿地待命。”
郑成琢没有避讳,直接开口,虽然他也不理解顾景曜的用意,但这么多年的副将生涯让他明白军命不可违。
“将军!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啊!我们千里迢迢从莫洲跋山涉水来到此处,难不成就是来守着这京都城的?我们不怕死,就怕憋屈死!”
副将晒得黝黑的脸上写满了不甘,顾不得其他,对着郑成琢大声质问道。
“国主有令,愿地待命!谁敢擅自行动!”郑成琢也提高了声音,恼怒出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日日练兵,吃尽苦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他比谁都想要进攻,但他不能违抗君命。
“将军,战场瞬息万变,国主远在千里之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如今正是好时机啊!”副将依旧坚持。
“容后再议。”郑成琢摆摆手,不愿再与其争执。
“唉!”副将狠狠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的转身出去,一身戾气化为不甘。
郑成琢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能等着命令。
入夜,城中的守卫更加松懈,士兵们都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气,郑成琢听着前方探子的汇报纠结的拧眉,副将更是满脸的不甘,“将军,此夜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国主为何就是迟迟不下令!”
郑成琢没有回答,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报——”
士兵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禀报将军,蒙奇大人求见!”
“快快请进来!”郑成琢面露喜色,想必蒙奇定带来了顾景曜的军令,副将也笑着看向郑成琢,太好了,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很快,士兵带着蒙奇走进营帐,裹挟的风沙吹的营帐内的烛火一阵颤动。
“郑将军!”蒙奇拱手行礼。
“蒙奇大人不必多礼,此番可是带来了国主的密令?”郑成琢看着他,一双眸子里透出光芒,有些迫不及待。
蒙奇见状,点点头,随即掏出怀中的信封递了过去,闷声到,“只是这军令恐不如郑将军所愿。”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皆默了脸色,一瞬不瞬的盯着信函。
一字一字看了半天,郑成琢才放下信函,微微叹了口气,“劳烦蒙奇大人了。”
蒙奇低头不语,福了福身转身离开,融入夜色之中。
“将军,如何!”副将立刻上前问道。
“依旧是愿地待命,国主领兵击退了骊朝皇帝的军队,大军正在回骊朝!”郑成琢眯了眯眸子。
“狗皇帝回来了?正好一起端了,他们溃不成军,就算逃回来也不足为惧,怕什么!”副将越想越兴奋,原来是因为狗皇帝逃回来,国主才不让攻打都城的。
“军令如山,切勿擅自行动,一切待命,知道么?”郑成琢皱了皱眉头,看着兴奋异常的属下不放心的叮嘱道。
“将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副将站的笔直,看向郑成琢的目光带着光芒。
“行了,回去休息吧!”郑成琢摆摆手,他们已经在此封了三日了,想必顾景城的军队也快回来了,不知国主有何打算。
副将走出营帐,弯弯的上弦月安静的挂在天空中,照耀着这片土地,四周安静的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滋滋声。
“副将军!”手下士兵立刻上前迎接,“什么时候才能攻打,兄弟们都已经手痒了!”
副将咧嘴笑,看着手下满意的点点头,“让兄弟们准备好,明日子时,暗中行动!”
“是!”男人站直身子,兴奋的开口。
隔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探子并未发现顾景城回京都的消息,城中的守卫依旧松懈,不堪一击。
盼着,入了夜。
副将带着一对精锐兵马出了营地,根据他打探到的消息,这一队训练有素的精锐人马足以撬开京都城的城门,届时,将军就会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一队人马摸黑来到了城门外,守城的士兵摇摇晃晃的站在城门外,城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