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旨已下,秋叶梨自然顺从,令昭仪也乐见其成,更加频繁的传召。
是日,秋叶梨从令昭仪处出来,神色恹恹,这女人看着如唐僧一般柔弱,实际也如其一般絮叨,仿佛紧箍咒一般死死地箍住她的脑袋,听的她晕乎乎的。
踏进宫门,李小月正追着院子里的蝴蝶玩的惬意,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吓了一跳,紧忙跑上前,“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李小月嗓门很大,殿门砰的一声响起,一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梨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扶我回去休息...”秋叶梨将浑身的重量倚在顾景曜的肩上,凑在他耳边道,“记得让二王子请一个太医。”
顾景曜了然的点点头,面上还是一片担忧,有些暗暗后悔不该听秋叶梨的话让她以身犯险。
不知睡了多久,秋叶梨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口渴的咂了下嘴巴,立刻便有清凉的液体流入,秋叶梨喝下,偏过头看着手拿汤匙喂着自己的男人。
“景曜...”秋叶梨抬起头描摹着他的眉骨,他认真的时候格外好看。
“娘亲...你感觉如何...吓死月儿了...”李小月坐在床尾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显然吓坏了。
“娘亲没事。”秋叶梨动了动,顾景曜立刻扶着她坐起来,她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这几日有些累,睡了一觉便好多了。
李小月见状终于放下心来,目光却死死盯着秋叶梨,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了。
“月儿,你去厨房看看小小的冰糖雪梨炖好没有。”顾景曜淡淡开口。
“好!”李小月立刻点头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两人,顾景曜抿唇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秋叶梨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身体不适的消息,这样更能够让令昭仪相信她确实中了毒,以此钳制顾景曜。
“那就好,只是令昭仪未必深信不疑...”秋叶梨微微蹙眉。
“信与不信,今夜便知分晓,”顾景曜定声道,“成钰的细作报,明日夜里就是令昭仪和二王子起兵造反谋逆之时,今夜她定会派人找我里应外合。”
秋叶梨点头,顾景曜向来算无遗漏,这令昭仪仗着母家强大,向来横行惯了。
夜里,顾景曜守着秋叶梨睡着,推门走了出去,昏暗的月光下,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影隐于树下,顾景曜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阁下既已经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顾景曜声音清冷低沉,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目。
那人闻言,摘下斗篷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景曜。
“原来是令昭仪娘娘,不知娘娘缘何这般打扮出现在这里?”顾景曜微微挑眉,冷声开口。
“不知顾公子有没有兴趣做笔交易?”令昭仪定声开口,眼中满是笑意,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温暖。
“顾某向来不喜与虎谋皮。”顾景曜淡淡开口,倘若太轻易答应,难保她不会起疑。
“倘若这虎皮可救你妻儿性命,顾公子也不屑一顾?”令昭仪继续诱惑。
“什么意思?”顾景曜冷着脸看向她,眸中全无善意。
“想必顾公子也已经知道令夫人近日身子不适却查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身子愈发疲乏,那是因为她中了毒,若不及时解毒,毒性蔓延肺腑,药石无医。”
令昭仪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冰冷。
“是你做的?”顾景曜握紧了拳头,虽然早已得知秋叶梨无碍,但听到她的描述,心头还是一震。
“各自为政罢了,倘若顾公子乖乖听话,本宫亦不想为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景曜冷声开口,只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冷静。
令昭仪显然也听到了,轻笑出声,“你可以不信,最多两日,若不服下解药,那丫头必死无疑,她肚子里还有你们的骨肉吧?这生死一瞬间可全掌握在你的手上!”
顾景曜紧紧皱着眉头,只瞪着她一言不发。
“怎么样?顾公子可想好了?我知道你是想离开鲜卑,谁做王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你想走,自然没有人拦你。”
令昭仪围着他走了一圈,开口蛊惑道。
“你想怎么做?”顾景曜从牙缝中冷冷的蹦出几个字,仿佛是压着怒意和不甘的屈服。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公子果真有胆识。”令昭仪笑着开口。
夜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发现,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令昭仪宫中,三皇子偷偷潜了进来,女人早已经侯在此处,烛光映衬下,面色越发阴冷。
“吾儿可都准备好了?”令昭仪冷声开口。
“母妃放心,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虽是等候差遣,外祖父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明晚城破,一举攻入,另外,父王的大殿内也悉数换上了我们的人。”
成珩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被成钰压制了那么久,他终于要出头了!
“嗯,不可掉以轻心,我今夜去见了顾景曜,得知了成钰的计划,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定能打的成钰和你父王措手不及!”令昭仪摩挲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