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清楚,助我坐稳王位,如今应该是铲除对王位有威胁之人。”
成钰挑眉,毫不避讳的开口。
“二王子应该也清楚,如今的我帮不了二王子。”顾景曜摊了摊手掌,浅饮杯中茶。
“何必妄自菲薄,既然父王留下你,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以你的才智谋略,不成问题,父王子嗣不多,自然不愿意伤及父子感情,所以,由你出手,最为妥当。”
成钰不加掩饰的将其目的和野心昭然若揭的放在顾景曜的面前,“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去求父王放你们离开。”
顾景曜抿唇没有表态,成钰却笑眯眯的开口,“不必急着拒绝,你可回去好好想想,只是令昭仪很快便会回宫,时日怕是不多了。”
——
思绪戛然而止,怀中的温热却实实在在的提醒顾景曜,为了秋叶梨,也要早日解决。
日子一天天流逝,秋叶梨死日日去寝殿替鲜卑王把脉,看着他喝药,宫里人皆知自从秋姑娘替大王诊治,他喝药都积极了许多。
“大汗,这碗药喝完就给您一颗奶糖!还有一个礼物!”秋叶梨笑眯眯的哄着他。
“哼,又来诓孤。”鲜卑王嗔怪的睨了她一眼,还是皱着眉头扬起脖子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怎么会,喏!”秋叶梨掏出香囊递了过去。
“你缝的?这么丑?曜儿真是受苦了!”鲜卑王接过来嫌弃的看了两眼,手上却紧紧攥着。
秋叶梨默默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让您失望了,还真不是,是您宫中的绣娘所做。”
“哼,没有诚意,糊弄孤。”老鲜卑王更为不屑,冷哼一声。
“那您要是不喜欢梨儿拿走好了!”秋叶梨点头,作势便要上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送给别人的礼物怎么好要回去?”鲜卑王灵巧的抬起胳膊,样子有些滑稽。
秋叶梨噗嗤一声,也不再逗他,“是是是,梨儿失礼,这香囊虽然不是梨儿所绣,但这里面的香料可都是梨儿和小月悉心挑选,挂在寝殿,定能让大汗安然入睡,心旷神怡。”
“哼,这就是那小丫头薅秃我花园的理由?”鲜卑王声音冷然,却没有真正生气的意思。
秋叶梨哑然,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一下子有些心虚,“呵呵,物尽其用,物尽其用...”
“伶牙俐齿!”老鲜卑王撇了撇嘴,还是让侍女将其挤在帷帐之上。
秋叶梨轻笑,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令昭仪娘娘驾到!”
周围的宫人立刻俯下身子,恭敬行礼,秋叶梨也跟着弯腰,想来这位令昭仪应是刚刚回宫就来看望鲜卑王了。
“请昭仪娘娘安!”
秋叶梨悄悄抬头,这令昭仪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略施粉黛的脸颊隐隐有些岁月的痕迹,五官柔和没有攻击性,大约三十岁左右,保养得宜,雍容华贵。
“大汗,您感觉怎么样,都怪蓉儿出宫祈福,没能伺候在您身旁。”令昭仪扑在床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真的对其情深不能自抑的模样。
“无妨,孤这不是好好的么。”鲜卑王神色淡淡的,却还是出声安慰。
令昭仪这才止住了哭声,看了过去,见男人面色红润,并不像消息中所言命不久矣的模样又有些懵。
“您身体真没事?”她又重复问了一遍,眼神打量着。
“多亏梨丫头,孤近日觉得身体好多了。”鲜卑王笑吟吟的开口。
令昭仪有些不解,转而看向秋叶梨,“昭仪娘娘安好,民女秋叶梨,奉命医治大汗。”
女人只打量了眼便挪开目光,没有追究,看起来依旧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你此行如何?”鲜卑王看着她,定声道。
“回大汗,一切都好,妾身礼佛愿庇佑我鲜卑子民,您知道,妾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落落...”令昭仪侃侃而谈,秋叶梨微微俯身行礼告退。
出了宫殿,却见顾景曜早已侯在外面,见她出来松了口气,迎上前几步。
“可见到令昭仪了?”顾景曜护着她小声开口。
“嗯!”秋叶梨点头应道,脑海中想起那个温润如水的女人,小声开口,“是个狠角色,看起来人畜无害,倘若不知道她的心思,恐怕很容易被其蒙蔽。”
“你呢?”顾景曜见她侃侃而谈,不由得觉得好笑,逗着她说道。
“我?不会。”秋叶梨笃定的开口。
“哦?”顾景曜微微挑眉。
“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她的眼睛里有贪念。”秋叶梨正色,笃定的开口,上辈子她身为杀手,阅人无数,杀人无数,见过无数双眼睛,最擅长的便是洞察人心。
顾景曜默然,将其揽在怀中向宫内走去,不管如何,令昭仪既然已经回宫,成钰自然要做好应战的准备。
接下来的两日,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除了鲜卑王,成钰和成珩无人知道顾景曜的真实身份,哦,不对,如今还要再加上一个令昭仪。
秋叶梨背着医药箱从鲜卑王的寝宫出来,连日来,朝政之事也渐渐交由成钰和成珩,身体也调理的很好,秋叶梨也松了口气,虽说她医术高明,但若是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