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怪异的沉默,空气中仿佛能结出冰。
“既如此,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陪你。”良久,秋叶梨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却无比坚定。
大不了,她便随他一起去战场,反正她秋叶梨从来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娇气的小女子。
秋叶梨不得不承认,对于顾景曜,她早已不能如从前般视而不见,满不在乎。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纵使漠然如顾景曜,此时此刻心中也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梨儿,我定不负你。”
“爹爹,娘亲,竹儿也愿意回京,和你们在一起!”
李小竹扑了过去,揽住两人的大腿撒娇。
“还有我...”李小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眯眯的看着三人,她性子一向直来直去,太过肉麻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顾景曜笑着将两姐妹抱了起来,一边一个。
四方的小院内,笼罩着一派祥和安定的气息。
隔日,果然如顾景曜所料想一般,圣旨来了。
清平村不再平静,这些生活在远离京都千里之外的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居然能见到天子使臣。
顾家小院密密麻麻站了许多官兵及身着官服的使臣。
“洛王顾景曜接旨!”
高头大马前,身着紫红色官服,头戴黑色乌纱帽的中年男人手持圣旨,神情严肃,此人正是绵阳知州沈自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洛王无故失踪,幸得其踪,朕心甚慰,命即日启程回京,享亲王礼,盼归,钦此!”
男人声音铿锵有力,声音回荡在山林,山脚下的各个角落,男人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磕头行礼,接过圣旨。
“洛王,您在这清水镇受苦了,实在应该提早告知下官,否则下官心下不安啊!”沈自山将圣旨递到顾景曜的手中,笑眯眯的看着男人,眼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恨意。
皇上接到密报,顾景曜未死,还藏匿绵阳,这消息差点让沈自山脑袋搬家,为表忠心,他力争清白才堪堪打消了皇上以为他勾结顾景曜的疑心,但他也明白,这就像根刺,恐怕他的仕途也只能走到这,他怎能不恨,本想暗地里杀了他,奈何鲜卑来犯,皇上不得不召他回京,不过也是九死一生罢了。
“沈知州言重,本王不问世事,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了此一生罢了,又何须劳烦。”
顾景曜负手而立,虽无锦衣华服加持,秋叶梨却莫名觉得格外挺拔,高大。
“王爷莫自谦,朝中战事全仰仗王爷。”
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过后,沈自山临走前看了眼低眉顺眼的秋叶梨,目光中带着深意。
在顾景曜的坚持下,启程日期定在三日后。
官兵浩浩汤汤的离开,顾家小院却迟迟没有安宁,周围的村民皆知顾景曜来头不小,有惊讶,有害怕,还有的心中暗暗腹诽没有将自家女儿嫁过来,让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女占了便宜。
秋叶梨自然看到了院上外,山林里,偷偷观察的村民们,却没有多加理会,毕竟,过了三日,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
秋叶梨一眼便看出如笑面虎一般深藏不露的沈自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谁走漏了风声,暴露了顾景曜的行踪呢?
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秋叶梨心中眉心一跳,将顾景曜拉倒一旁,说出自己的猜测。
谁知,男人听完倒是一笑,饶有兴致的轻轻敲了敲女人的额头道,“你倒是很聪明!”
“你早就知道皇上知道你的行踪了!?”秋叶梨疑惑。
“嗯,回去总要有个名分,既然有人有心插柳,不如顺水推舟,否则,鲜卑人为何早不攻,晚不攻,偏偏是现在。”
看着男人一副风轻云淡尽在掌握的模样,秋叶梨啧啧两声,这男人果然城府颇深,阴的很!
顾景曜将其表情尽收眼底,故意虎着脸,敲了敲她的头,“现在害怕,晚了。”
“我怕什么,不过,你就这么笃定皇上会派你出征鲜卑,万一他铁了心想要你命,又该如何!”秋叶梨还是觉得冒险。
“自然是有非我不可的理由。”顾景曜故作神秘,朝中大臣,已臣服半余。
秋叶梨耸了耸肩,不再追问,还有三日,她倒是该好好收拾行囊,这里是古代,没有火车,高铁,飞机,全靠马匹,从这到千里之外的京都,更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秋叶梨猛然间摸到腰间的金印章,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她可以将印象里面空间的东西拿出来,那或许也可以把外面的东西带进去?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当即就握着印章走到了嫁妆箱子旁,闭上眼睛,一只手放在箱子上,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印章。
一阵旋转后,秋叶梨睁开了眼睛,果然进入了超市,她向下一看,脚边赫然是两个方方正正的沉木箱子。
秋叶梨心下一喜,将箱子搬到超市的架子上摆好,以后若有什么珍贵之物,可以放进空间之中。
放好东西,秋叶梨睁开眼睛,细看之下,两个箱子果然不见了,如果牵了手便可以将东西带进空间之中,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带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