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我家老爷就在里面...”
女人脚步匆匆,面色凝重指引着秋叶梨向屋内走去。
“咳咳...”屋内药材味道浓重,秋叶梨下意识掩住口鼻,微微蹙眉,这中药味道中似乎夹杂着奇怪的香味。
“神医若是累了,不妨歇息片刻。”妇人转头,见其眼神露出微微疲态,忍不住出声道。
“无碍,先看看你家老爷如何。”秋叶梨摆手,走上前作为医者,对待病人皆一视同仁,更无性别之分,秋叶梨丝毫没有扭捏犹豫,径直坐在床边搭脉问诊。
忽略了妇人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和狡诈。
床上的男人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垂垂老矣的模样看不清原本的容貌,骨瘦如柴的胳膊无力的搭在一旁。
“这乃是气血两虚,耗费心血之故,多炖上一些益气补血的药膳,多加修养便可。”
秋叶梨微微蹙眉,男人身体虽然亏虚,但脉象平缓,并无阻塞,怎么会如此昏迷不醒?
秋叶梨想着猛然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进了屋中,便有着疲惫。
“那为何我家老爷仍旧未醒?”那妇人站在床前,语气焦急,神色却一如往常,无任何着急之态。
秋叶梨略微思索,自怀中掏出一叠银针,她虽主攻西医,但是对于中医也有所了解。
妇人见状,神色微变,扑到床边挡在男人的身前,感谢秋叶梨喊道,“你要做什么!”
秋叶梨轻笑,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银针稳稳的插在了自己的虎口处,霎时间,细密的血珠涌了出来,与此同时,秋叶梨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退了许多。
“你.....”那妇人面色惊恐,连忙爬起来,指着秋叶梨的目光带着仓皇失措和不可置信。
秋叶梨缓缓凑近,脸上带着冷笑,“怎么?以为我要对他下手?我从进门便察觉出不对劲,迷香的味道就算中药味再浓也掩盖不住。”
“不,不是我...”那妇人没想到秋叶梨居然发现的如此神速,惊慌的向后挪动。
“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人又是谁?”秋叶梨指了指床上的人,大声呵道。
“这...这是范秀才的宅子.....秀才身子不适因而才请来神医,真的无关我的事...”
范秀才?清平村不大,能被众人称之为秀才的恐怕就是那个年逾花甲且为老不尊,死了妻子的老秀才范仲辛!也是她的继母,怕自己伤了秋叶月的姻缘逼她出嫁的老秀才??
想到这,秋叶梨拧眉,目光猛然锐利,上前死死拽住妇人的衣领,呛声道,“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若有半句虚言,我便一副毒剂了解了你,干净利落!”
“不,不,别杀我...”许是女人的目光太过于冰冷狠戾,那妇人连忙求饶,吞吞吐吐道,“是...是柳家少奶奶让我这样做的,说...说将你迷晕,然后...”
妇人瑟瑟发抖,不敢继续开口。
“说!”秋叶梨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心中已然猜出一二。
“然后将娘子衣服脱了...”
——与此同时,林秋莲家中。
柳府派来的家丁进了林家一通乱砸,纵使林开年如何叫骂,这些人丝毫不予理会,甚至将其推到一旁,置之不理。
顾景耀出现,家丁见状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匆匆离开,徒留下柳家一地狼籍。
“爹!爹!您没事吧!”林秋莲哭的梨花带雨的扑了过去,关切的查看。
“爹没事,怎的又把爷...你顾大哥叫来了!”林开年摆摆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林秋莲,他们来这里是为了顾景耀,怎好反而次次麻烦他。
“女儿知道错了...”林秋莲乖巧的低着头。
顾景耀眉头紧锁,开口道,“林老身体可有受伤?”林开年从前便是他下属的幕僚,到底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加之年岁见长,还要跟着他九死一生,顾景耀心中甚是感念。
“我没事,真的,也不必挂心!”林开年受宠若惊般冲着男人说道。
顾景耀点头,默默的将其散乱的物件归拢一处。
“顾大哥,这些放着我来收拾就好!”林秋莲忙伸手接过,脸颊微微泛红。
“这已经没事了,都是这丫头大惊小怪,爷您快回去吧!”林开年开口,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爷,怎能替自己做这些事!
架不住林开年父女的劝阻,顾景耀离开林家。
林秋莲出门送客,目光转向一旁的深宅大院,状似无意的开口道,“顾大哥,刚刚我好像看到了梨嫂嫂进了范府,这天色已晚不甚安全,不如一齐回去吧。”
“范府?”顾景耀拧眉,他来的时候,秋叶梨还在家中。
“是呀,刚才匆忙一瞥,秋莲顾不得许多,出来时方才想起,许是范秀才身子不适才请了梨嫂嫂去...”
林秋莲边说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却见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不过,秋莲怎的从未听说梨嫂嫂会医术?听说这范秀才曾与梨嫂嫂有过婚约...如今她既已嫁为妻,总得顾忌些闲言碎语和体面才好...”
“你想说什么。”顾景耀眼神冰凉的瞥了女人一眼,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