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小鬼,不想让你王爷爹爹死就安静待着,小心我给你喂毒药!”
秋叶梨皱眉将男人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拨开男人的袍子,才发现那箭伤贯穿了整个肩膀,弄出个血窟窿。
“你力气大,去烧一盆热水,找把锋利的匕首来,还要干净的布!”
李小月不动,倒是李小竹摇摇晃晃跑了进来,“我,我去......”
摇摇晃晃的,这小豆丁还没井口高,能行吗?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秋叶梨把男人衣服能剥的都剥了下来,握紧印章进入超市,挑了些外伤药材,匕首和白酒,还有几条干净的床单——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去男装区了。
她将小刀消毒,一点点剜走伤口的腐肉,这过程很痛,痛到让男人昏睡中也紧紧皱眉,却一声不吭,真叫人佩服。
清创后敷药,秋叶梨将干净的床单撕成布条捆绑伤口,另一条深色床单随手裹了裹当他的新袍子,至于裤子——
正想着,墙外传来李小月阴森森的声音。
“妹妹,我看王爷爹爹多半不行了,一会等我这热水烧好了,进去把那女人烫得皮开肉绽!再把屋子烧了,咱们就去找柳老爷,找他帮忙!”
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狠毒......
秋叶梨的耐心实在有限,她听着孩子们的脚步声,拿着匕首在手里挽了个剑花,刀面的寒光晃了一下李小月的眼睛。
李小月端着热水,一下子愣住了。
“听好了,我也不想继续当你们的后妈,我的目的很简单。”
秋叶梨用匕首的背轻轻拍了拍李小月的脸蛋儿,活像个恶霸,“你们王爷爹爹救过我一命,现在我救他一命。要是我死了,你们两个小豆丁可就是杀人犯,官府不抓你们,‘柳老爷’也要杀你们灭口,给我老实点!”
李小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倒是李小竹——
李小竹端起比她还大的一盆热水,送到秋叶梨面前,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坚定:“那你救救王爷爹爹,我相信你。”
秋叶梨瞥了一眼小豆丁,毫不客气将布浸在热水里洗,一布块将李小竹灰扑扑的脸擦干净,一块垫在男人额头上。
刚做完,秋叶梨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花白,目之所及的地方就像老旧电视机一样,全是黑白雪花。
她的身子也跟着发软,脸上瞬间只剩煞白的颜色,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低血糖了!
要命!
原主这身体真是该好好锻炼一下!
栽倒在床上的前一秒,只听两个小孩子说:
“姐!她为什么倒了,我好害怕,咱们再去求求药铺的大夫,求他来救人吧——”
“你傻啊!我看,我看他们都死了,咱们赶紧跑吧!不,我要把家里的肉吃完再跑!”
......
秋叶梨不知昏睡了多久。
万幸,她昏倒前下意识握住了印章,因此在超市里醒来。
目之所及全是吃的,但这些现代东西拿出去一定会吓坏古人。
于是她胡乱吃了几块巧克力补充体力,给外面的男人重新抓了几副药,临走时想起那两个小豆丁。
思来想去,她从冰柜拿了半扇最肥的五花肉,一只鸡一只鸭。
反正她相公是猎户,家里肉多,没人会怀疑。
一阵眩晕后她拎着满满的东西出现在房里,此时天边晚霞正浓。
床上的男人依然昏睡,脸色却肉眼可见地红润不少,秋叶梨暗暗赞叹他的恢复能力。
一诊脉,果不其然强健有力了许多。
“这猎户也是命大。若是喝了我的药,估摸着三五日便能醒了。”
秋叶梨刚要起身,腰间忽然“叮”一声脆响,低头一瞧,挂在她腰间的印章和男人腰间的一块牌子磕到了一起。
秋叶梨把牌子摸出来,才发现和印章是一模一样的金色材质,上面刻着景曜二字,大约是男人的名字。
家中不富裕,却还是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妻子,想来他对原主也是用情至深。
秋叶梨觉得心里有些发酸,狗粮吃得满满的。
正想着,屋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是李小月惊天动地的哭嚎。
“我没偷你的肉,我没偷——”
屋外,身形壮硕的红袄女人横眉怒目,尖酸刻薄道:“我进来时候最后一块肉还在你嘴边,你还狡辩!”
红袄女人是菜铺的苏姨娘,见秋叶梨出来了,举着一块碎布给她看:“你瞧瞧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李小月昨晚偷我家的腊肉,我家二黄咬下来她一块衣角,这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李小月不哭了,吓得只剩在地上发抖,拢着缺一角的衣服,腊肉渣子还糊在领口边。
秋叶梨凌厉地扫了她一眼,对苏姨娘无可奈何道:“孩子不懂事,多少钱,我赔给你。”
“赔?我呸!小小年纪就偷东西,长大了还不学人家偷男人?一窝子骚货!我听人说你这个后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说了赔你!”
秋叶梨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微冷的眸光让苏姨娘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