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顿时脸一沉,“让她回去吧,王妃没空见她!”
气息略带薄怒。
苏清嘿嘿笑着睇了容恒一眼,“没事儿,我去瞧瞧。”
容恒沉着脸,对上苏清,眉目温柔许多。
“有什么可瞧得。”
苏清便走过去揉揉容恒的头发,“静心养伤,这么大火气,伤口可不容易愈合,我要心疼的!”
说着,低头吧唧了一口,转身抬脚出去,“万一她想开了,要你给她一纸休书呢!”
丢下一句话,出了门。
容恒目光微深,盯着那道门。
一纸休书……
宁远心吗?
门外,宁远心跪在院里花架下,一脸的焦灼伤神。
苏清皱了皱眉,踱步过去。
听到动静,宁远心蹙眉抬头,眼底含着盈盈泪光,朝着苏清就磕头。
苏清……
转头朝福星看过去。
福星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苏清低头觑着宁远心,悠悠在花架坐下,一掸衣袍,翘起二郎腿。
一脸玩世不恭的悠哉,欣赏她磕头表演。
宁远心……
原以为,她磕几个头,苏清会问她出什么事了。
可……
苏清就这么一副坐着看戏的样子,她……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磕头?
磕吧,头疼。
不磕吧……
苏清没说停她就停,好像显得不够有诚意。
死死咬唇,心头思绪辗转,一捏拳,宁远心蹭的跪直起来。
苏清眼底戏虐闪过,撩了一眼她磕的红肿的额头,“有事?”
宁远心原本还噙在眼底的泪,哗的就落了下来,“婢妾无颜见殿下和王妃。”
苏清玩味的笑道:“那你现在,是没带脸过来的?”
宁远心……
死命的扯着手里的丝帕才没把心头的恶怒喷涌出来。
“婢妾求王妃给婢妾做主。”忽略苏清那一句话,宁远心哭道。
苏清斜靠在椅背上,“做什么主?你打算离开府邸了?一纸休书,好说,九殿下不给你,我给你。”
宁远心……
胸口好疼。
像是被麻袋蒙住了,然后再被刀戳。
咬牙一个深呼吸,宁远心再次忽略苏清的话,哭道:“婢妾上次去大佛寺为殿下祈福,半途遇到登徒子,他调戏婢妾。”
说的一脸羞愤为难。
苏清咧嘴一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他调戏了?”
宁远心……
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满心咆哮,天哪,和王妃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
“今日,他让人送来信,说是要和婢妾再见一面,不然,他就嚷出去,给殿下一顶绿帽子。”
说着,宁远心哭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封被揉皱了的信,捧上。
“这便是那登徒子的信。”
福星接了,递给苏清。
苏清斜着眼扫了几眼。
大致和宁远心说的差不多。
登徒子以此威胁宁远心,要宁远心再陪他一夜春宵,不然就送个绿帽子给容恒。
看过信,苏清噙着好奇的笑,“他说,让你陪他再一夜春宵,这个再,一般表示第二次第三次什么的,怎么?你们已经春宵过了?”
宁远心……
这封信的重点,是这里吗?
咬牙忍着心头的火,宁远心哭着摇头,“不是,不是,妾身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上次,他只是与妾拉扯几次。”
苏清戏虐挑眉,“哦?是吗?”
宁远心苍白着脸,“是是是,千真万确,妾不敢欺瞒王妃。”
苏清便笑:“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做主呢?”
宁远心就咬唇道:“妾不愿去见他,可又怕他毁了九殿下和王府的名声,就王妃出面,收拾了他。”
苏清摇摇头。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法子能解决。”
宁远心望向苏清。
苏清笑道:“三尺白绫,你不堪羞辱,自尽了,不就既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保全了王府和殿下的名声?”
宁远心的脸,登时就绿了。
气的浑身发抖,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憋回去,还能怎么样?
她最大的依仗,太后娘娘,现在镇国公府都成这样了,太后连个屁都没放,还会管她?
“王妃,妾不想死。”忍下屈辱,宁远心可怜兮兮道:“求王妃给妾做主,妾一定当牛做马伺候王妃。”
苏清噗的一笑。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要给我当牛做马,我又不是放牛放马的,要牛马做什么,宰了吃啊!”
宁远心……
肝疼!
忍了!
垂着泪,跪在那,俨然一个风吹小白菜。
“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你放心,纵然是污了王府的名声,我也不会罚你罚的太重。”
语落,苏清便起身要离开。
宁远心……
不管?
立刻跪着上前,拉住苏清的衣袍。
“王妃,求您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