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马,苏清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沉重。
重的她几乎喘不上气。
好好地人,怎么就遇刺了,还是在宫里!
今儿晚上不是给北燕使臣举办接风宴吗?容恒到底是怎么御赐的。
及至宫门口,苏清恨不得直接策马跃进去。
不过,再心急如焚,她也没这个胆子。
翻身下马,提着军医便脚尖点地,连飞带跑一路直奔宴席殿的偏殿。
苏清进去的时候,皇上黑着脸坐在那。
北燕使团一个个急的满头大汗,眼珠乱转,北燕三皇子一张脸,能拧出水。
一侧,一个衣着艳丽的姑娘跪在那,低头垂眸,看不清容颜。
容恒一张脸白若宣纸,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衫被血浸的殷红刺目。
苏清眼角狠狠一抖。
那种沙场特有的杀气,便在这一瞬爆发无遗。
原本就气氛凝重的御书房,随着苏清的到来,这种凝重的气氛被推向高潮。
北燕几个使臣,忍不住就腿打了打哆嗦。
带来的军医直扑容恒。
不同于寻常女子,苏清只扫了一眼容恒的伤口,便转头朝皇上行礼。
礼毕,冷着脸问道:“父皇,九殿下虽然身子孱弱,可到底也是会功夫的,怎么好好地,在宴席上,就被刺伤成这般?”
皇上看着苏清,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心里乱糟糟的。
起初,他以为恒儿迎凌霜进府,是恒儿在打着什么算盘。
他都做好准备看大戏了!
可现在……
瞧着昏迷不省人事的儿子,他疑惑了。
什么算盘,要他用命来博!
长青却是立刻接了苏清的话,哭道:“王妃,是凌霜刺杀的殿下。”
苏清朝长青看过去,“凌霜?”
长青抬手怒指,“就是她,她是北燕的郡主,北燕三皇子殿下的义妹,殿下原本还打算迎她进府做侧妃,谁能想到,北燕竟然藏了这种歹心!”
北燕使臣立刻道:“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这个凌霜……”
北燕使臣说话之际,苏清脑中电光火石,猛地想起昨日早上容恒离开时说的话。
他去找北燕三皇子商谈边境贸易,顺便帮她诈那五座玉矿。
他说,他许是会受点伤,让她别担心。
尼玛,这是受点伤?
想到这个,苏清的脸蓦地更黑了。
在场的人却觉得,苏清脸黑,是因为容恒要纳侧妃,一时间,大家心头情绪有些复杂。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
黑着脸,苏清打断了北燕使臣的话。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贵朝是用这把刀直接插九殿下胸口了是吗?”
一转头,苏清冷冷看着北燕三皇子。
北燕三皇子攥着拳,竭力冷静,沉着脸道:“这完全是凌霜的个人行为,与北燕无关,凌霜她只是本王的义妹,并非真正北燕皇室郡主,她是你大夏朝的子民。”
苏清眼角微眯,迸射着挥军开杀的霸气。
捏着鞭子的手,发出咯咯的响声。
她身侧,福星一脸凶残抱臂而立,那样子,完全忽略在场所有人包括皇上,只等苏清一声令下她就能冲上去开杀。
有她们俩站在这里,加上二人穿的皆是军装,这一刻,仿佛此处不是皇宫殿宇,而是血腥凝重的沙场。
这种气势,逼得北燕使臣不敢开口,心惊肉跳立在那发抖。
这可不是寻常王妃,这是会杀人的!
长青原本想要提一下文书的事,苏清却是在他开口之前开口。
“立刻让军中传令兵前往北燕,告诉北燕皇帝这里发生的事。”
“我不管这个凌霜是不是什么狗屁郡主,但凡九殿下有丝毫闪失,我平阳铁骑就踏平你北燕城池,血染北燕每一寸土地,九殿下今日受的伤,我让你北燕上下,全都体味一遍!以平我朝陛下心头怨怒!”
“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跪地祈祷九殿下平安无事!不然,屠城这种事,我不是做不出来!”
语落,苏清转头朝皇上抱拳,“父皇,儿臣请命,即刻平阳军上下集结,直捣北燕,有儿臣设计的火炮战车,再加上平阳军如虎铁骑,儿臣若不把北燕踏平,绝不还朝!”
北燕使臣,立刻急了。
北燕三品文官哆哆嗦嗦上前,道:“王妃,有话好商量,北燕和大夏,一贯友好往来。”
苏清冷冷横他一眼。
“友好?我大夏朝对你北燕,就是太过友好了,才给了你们这种熊心豹子胆!上次来访,给我下药,这次来访,直接插刀我们的皇子,你们这是在试探我大夏的忍耐吗?”
“很好,你成功了,大夏朝的忍耐,这就是底线,从今日起,大夏和北燕的友好时代,彻底结束,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屈从!”
说完,苏清目光灼灼看向皇上。
连苏清都这么说了,皇上还能退缩不成!
“好!传朕旨意,平阳军即刻集结!”
苏清便道:“父皇,儿臣希望,不管是凶手还是幕后主使,一律严惩,案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