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除掉镇国公。
做梦都想。
所以,任何人,只要是和镇国公对着干的,只要行为不出格不过分的,皇上都给予支持。
不过,像苏清这样,做的这么大胆的,还是头一个。
福公公默默悟出一个人生真理。
果然,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话没错!
放眼朝局,想要弄死镇国公的人,可不止皇上一人,大皇子,五皇子哪个不想弄死镇国公。
偏偏,他们两个,只会用朝中惯用的那些伎俩。
然而,镇国公一把年纪,他们玩的那些,都是镇国公玩剩下的。
能胜才怪!
九王妃就不一样了。
从九王妃嫁给九殿下,和太后镇国公杠上之后,九王妃做的哪件事,是按常理出牌了!
没有!
不管是当初一碗汤药直接灌得容嬷嬷血流不止,还是如今将计就计再次假扮山匪逼得镇国公跳脚,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
也只有这样的不走寻常路,才能让镇国公无套路可寻。
对于镇国公的下场,皇上心满意足,“把镇国公出事的消息,透露给太后。”
福公公应了。
不出半个时辰,福公公传回话来。
“陛下,太后娘娘那边一听了消息就吐血了,人也昏过去了。”
皇上眼中蓄着冷笑,沉默片刻,道:“让太医院院使去给她瞧。”
他要让太后长长久久的活着。
太后死了,他作为儿子,还要守孝。
朝中文武百官极其家眷还要为她跪灵。
整个大夏朝的子民,还要为此默哀。
她配吗?
她不配!
……
没了宅子,平白替北燕补一个巨大的窟窿,自己还被关进了牢房。
坐在刑部阴暗的地牢里,镇国公仰天长啸。
他招谁惹谁了,老天怎么这么虐待他!
太后为什么还不给他求情!
这厢,地牢里,镇国公一面愤怒一面后悔自己和北燕三皇子的合谋。
那厢,苏清接过镇国公的差事,亲自前往大佛寺后山,去剿匪。
杀人如麻的紫荆将军一出马,剿匪行动大获全胜。
不仅完好无损的救出人质,那帮山匪还表示,愿意接受招安,前提是,让他们进平阳军,跟着紫荆将军一起杀敌报国。
为了表示诚意,将交换人质得来的镇国公府的地契文书,作为礼物,送给了苏清。
苏清为难的带着地契进宫了。
御书房里。
皇上幽幽看着苏清这个披着狼皮的羊,笑道:“既是给你的,你拿着就是。”
苏清嘿嘿一笑,“真的可以吗?好像有点不太好,不过,恭敬不如从命,父皇这么说,儿臣就从命了,父皇忙,儿臣告退。”
说完,苏清带着镇国公府的房屋地契,麻溜告退。
皇上望着她的背影,幽幽道:“这地契,算不算山贼打劫的战利品呢?”
苏清步子一顿,回头狐疑看着皇上。
皇上笑道:“山匪绑架北燕使团,应该是为了财吧。”
苏清一头雾水,点头,“他们,应该是为了财。”
“既是为了财,那这地契,该就是他们的战利品吧。”
苏清继续点头,“应该是,不过,现在是儿臣的了,父皇您刚刚许了的。”
皇上笑着摆摆手,“去吧。玉矿的事,抓紧了啊。”
苏清一脸莫名其妙的抱着地契离开,总觉得皇上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要不然,皇上看他的目光,怎么就跟黄鼠狼看鸡似得。
福星瞧着苏清的神色,关心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苏清摇头,将思绪拨至一旁。
“没事,去大佛寺吧。”
当初和宏光大师说好的五五分成,现在,山匪一事正式结束,她也该去给那老头送银子去了。
苏清去的时候,宏光大师正在禅房里写字。
写的是一个大大的秦字。
一笔一划的,老头写的非常认真。
苏清瞧着他笔下的字,怎么瞧怎么眼熟。
在哪见过呢?
猛地,苏清想起,在大佛寺后山围殴镇国公的时候,就有那么六个身着紧身劲服的人,肩头绣着一个红色的秦字。
他们绣的那个字,和宏光大师写的这个字,简直一模一样啊。
待宏光大师最后一笔落停,苏清道:“大师写的这个字,是有什么用意吗?”
宏光大师慈眉善目一笑,将笔搁置到笔架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替威远军那些亡魂超度,想起威远老将军,忍不住写一写他的姓氏。”
秦。
威远老将军,名秦朔。
他的嫡系护卫队,人人肩头绣一个秦字,既是以示身份,又是一种骄傲。
能做威远老将军的嫡系护卫,这是多少习武者的梦想。
光明正大,荣耀万千!
苏清盯着那个秦字看了片刻,朝宏光大师道:“大师写的这个秦字,倒是与威远老将军嫡系护卫队肩头绣着的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