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乘机委屈喊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没有冒充山贼,更没有打劫北燕使团,是有人陷害臣,陛下~~”
皇上目光阴晦,看着镇国公。
“钥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从你家的宅子里找到的,你和朕喊冤?就算解释不了衣裳和箱子,你给朕解释解释这钥匙是怎么回事!”
镇国公……
欲哭无泪。
他怎么知道钥匙是怎么回事啊。
从大佛寺后山回去之后,原本的衣裳褴褛不堪,进宫前,他特意换了官服。
换了衣裳就直接带着那个平阳军进宫,中途并未接触其他人。
好好地,身上怎么就有一把钥匙了。
思绪一闪,镇国公咬牙切齿指向那个平阳军。
“陛下,是他,一定是他陷害臣!是他趁臣不注意,把钥匙塞臣身上的。”
苏清凉凉看着镇国公。
“国公爷慎言,你们抓住他,难道没有对他搜身?搜身难道没有搜出东西,反倒被他栽赃陷害?不是什么锅别人都能替你背的。”
镇国公愤怒的站在那,气的面颊青中泛红。
他的确是搜身了。
也的确是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可……
他身上的钥匙,总不能是凭空冒出的吧。
不是他放的,还是鬼放的!
镇国公这个思绪刚起,苏清就又幽幽开口。
“宏光大师说,大佛寺后山,聚集了十六年前不愿进入轮回的幽魂,国公爷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威远军的事,被那些英魂给缠上了吧。”
镇国公骤然浑身一个激灵,冷汗唰的就冒出来了。
气息一抖,横眉冷对苏清,“王妃休要胡言!”
苏清呵呵一笑,“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了,该不会,真的让我说中了。”
镇国公盯着苏清,恨不能用眼光直接将她戳死。
苏清一撇嘴,嘴角噙着她一贯的放荡不羁,没有再多言。
皇上看镇国公的目光,却是多了一层阴戾。
察觉到皇上面色的改变,镇国公腿一哆嗦,“陛下,威远军的事,臣真的是清白的。”
皇上凝着镇国公,目光晦暗不明。
镇国公眼皮一跳,惊觉自己方才那句话,说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顿时懊恼。
都怪苏清,逼得太紧,他有些失了分寸。
死死捏着拳,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镇国公垂头立在那,沉默不语。
“钥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从你家找到的,你纵是再喊冤,按照流程,朕也要抓起你来给北燕一个说法,北燕使团带着重礼来和大夏商讨边境贸易一事,却闹出这种事,朕不能寒了北燕使团的心,带下去!”
北燕三皇子立刻道:“陛下严重了,陛下的这种态度,小王已经感激涕零,只要将使团的人救出就行。”
苏清就冷笑道:“我记得,我刚刚进御书房的时候,你和镇国公不都喊着要严惩不贷?”
“还有,发现福星手臂受伤的时候,镇国公不是还说,要将福星抓起来严刑逼供?”
“怎么,现在轮到他自己事情败露了,就要大而化小?”
“就算三皇子您和镇国公交情匪浅,我大夏朝也断然不是无纲无序之国!”
苏清这话,北燕三皇子听得心头惊跳。
交情匪浅!
一个是大夏朝的重臣,一个是北燕的皇子,却交情匪浅!
北燕三皇子看了一眼皇上阴黑的脸色,眼见皇上审视般看过来,北燕三皇子心头一抖。
“王妃,小王与镇国公,并无什么交情,不过是几次来访都是镇国公接待,颇为熟悉罢了。”
苏清就道:“既是没有什么交情,我就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刑部审讯镇国公呢?你们的财物,可是他冒充山匪打劫的,你难道不恨他。”
北燕三皇子被堵得说不出话。
可心头却是焦灼的厉害。
万一镇国公招出他可怎么办!
拦不住大夏的皇帝抓人,那就只能拦住镇国公了。
北燕三皇子转头看向镇国公。
然而,不及他威胁镇国公,镇国公就已经被御前带刀侍卫带走了。
北燕三皇子心头那叫一个急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刑部的人审讯镇国公。
要是被招出来,他丢不起那个脸!
左思右想,急的大汗浸透背心。
“陛下,小王实在不愿因为北燕使团的事,闹得贵朝鸡犬不宁,镇国公是朝中重臣,又是陛下的舅舅,陛下英明,为了国事可以大义灭亲,可小王心头却是不安,还请陛下饶镇国公这一次,就算是给小王一个面子。”
说罢,犹豫一下,一咬牙,北燕三皇子单膝跪下,一脸执拗的恳求。
皇上很意外的看向北燕三皇子。
北燕三皇子硬着头皮接了皇上这道探究的目光。
不论如何,他和镇国公合谋第一次抢劫的事,不能败露出来。
毕竟是外国的皇子。
都跪下了,皇上便不能执意再让刑部审镇国公。
要审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