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在宫中得知镇国公惨败,并身负重伤,他立刻随御医一起去了镇国公府邸。
紧接着没多久,镇国公的小厮就抓了这个平阳军。
从他身上搜出山匪的衣裳,又搜出平阳军军令。
凭着这两样,镇国公告诉他,山匪一定是苏清假扮的。
镇国公说的笃定,当时,他也没多想。
可现在想想……
他在镇国公府见到的一切,都是不是亲眼所见,抓平阳军的过程,他只是听说。
党争究竟有多残酷多黑暗,身为北燕皇子,他深知。
甚至,他更知道镇国公的心有多黑手段有多狠辣。
不然,当年的威远军,也不至于就那般惨死。
为了对付苏清,镇国公利用他的身份做出这样的局……倒的确像镇国公的手笔和作风。
思绪划过心头,北燕三皇子的眼底,便多了几分阴狠。
如果当真是镇国公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那他,就有必要狠狠还击一下了,不然,镇国公还真以为,他乳臭未干好欺负!
心思打定,北燕三皇子垂眸,周身散发着冷气,坐在那,一言不发。
苏清问出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苏清也没指望他回答。
只朝镇国公道:“你说你是清白的,如何证明呢?如今,你抓来的人,指证你才是真凶!”
镇国公只觉喉头翻滚着一口腥甜。
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看向皇上,“陛下,对于他的反口指证,老臣无话可说,可老臣的清白,老臣还是要证明的,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苏清冷眼看着镇国公,“国公爷自然一口咬定自己清白,那就请证明吧。”
我等着你上演求锤得锤的一幕。
镇国公不断的强迫自己冷静。
瞧着苏清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镇国公有些疑惑。
是不是苏清又设了个圈套,等着他往里跳。
先是他和北燕使团合作,派了死士假冒山匪打劫了北燕使团。
紧接着,苏清就真的假冒山匪,把人直接绑了。
再后来,北燕三皇子被放,说出大佛寺后山。
跟着,他就带了自己的人马去大佛寺后山围剿。
结果,损失惨重。
之后就有一个平阳军要巧不巧的被他的心腹小厮抓住。
北燕三皇子直指他穿的衣裳就是山贼的衣裳。
……
这一系列的事,看似是一桩接一桩的无头无尾的发生,可怎么就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呢!
到底是哪里奇怪!
御前,没有那么多时间细思,镇国公缓了几口气,朝皇上道:“陛下,臣带人上山围剿山匪的时候,并未见到山匪,漫山遍野,全是穿着威远军军服的人,那些人中,还有穿着老将军嫡系护卫队队服的,这太奇怪了。”
皇上心里知道,第二次冒充山匪绑架北燕使团的人,就是苏清。
所以,从验证了这一点之后,对于整件事,一直处于看戏状态。
此时,镇国公言落,皇上蓦地胸口一紧。
目光直直落向苏清。
为什么要假扮成威远军?
苏清只顾着对付镇国公,没察觉皇上的目光。
“臣的人,和臣带去的京卫营的人,全是败在他们手下,区别却是,京卫营的人只是受伤昏倒,臣带去的府中家丁,却是全部丧命,只活了五人。”
没敢直言死士,镇国公只称他们为家丁。
“可见,山上的人,只针对臣。”
顿了一瞬,镇国公无力叹出一口气,“放眼满朝,对臣如此恨之入骨的,除了窦大人,便是平阳侯了。”
苏清立刻道:“胡说!我爹现在还在前线。”
镇国公则目光古怪的看着苏清,“所以,九王妃就代替平阳侯,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老臣。”
苏清玩味一笑,“国公爷,你刚刚不是说,你要自证清白吗?你说的这些,好像不是自证清白吧。”
镇国公转头朝皇上抱拳,“陛下,当时臣上山,山下恰好有宏光大师正在做法事,山上打斗激烈,宏光大师在山下,想必听到了,臣请陛下召宏光大师进宫。”
当时在山脚下,福星朝他们扔马蜂窝的时候,宏光大师就在旁边,一定看到了。
只要宏光大师说出福星,这件事,就算是铁板钉钉了。
镇国公吁出一口气,阴着脸立在那。
皇上目光带着一种极致的匪夷所思,落向镇国公。
请宏光大师作证?
那个开口和苏清要分赃的人……
“准了!”
福公公立刻传话。
宏光大师来的很快。
行礼过后,宏光大师一脸慈悲为怀的站在镇国公和苏清中间。
皇上看了他一眼,“今日你在大佛寺后山做法?”
宏光大师双手合一,念了一句佛号。
“是,老衲推算出,有血光之灾降临大夏,为了化解灾难,便带在后山做法。”
“你在做法事的时候,遇上镇国公了?”皇上又问。
宏光大师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