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麻袋做什么?”容恒一脸不解,问苏清。 苏清笑道:“当然是装东西啊。” 容恒微微皱眉。 装东西? 装什么? 就在容恒狐疑一瞬,眼见福星拖着麻袋走到一组双开门柜前,麻溜打开柜门,从里面抱出一只小箱子。 箱子上原本是挂着锁的,不过,那把锁被福星手握住一拽就拽开了。 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满满一箱子金银珠玉首饰。 容恒瞠目结舌看着福星欢天喜地的往麻袋里装。 眼角一抽,这…… 装完箱子里的,福星拖着麻袋,又走到另外一处,准确无误的翻出封存好的金银元宝。 容恒…… 长公主气息粗重,收了目光,转而看向苏清,“贱人,是你让她做的?你真的收买了她!” 苏清笑得一脸风轻云淡,“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长公主死死捏着拳头。 数日前,她的婢女劝她将这些年收拢的银钱财产重新整理一番。 因着是跟了她多年的贴身婢女,她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疑心,便当着她的面,两人一起整理了。 现在,福星正一次又一次的准确无误的打开她存放银钱首饰的柜门,将她这些年积攒的财物取出,然后装进麻袋。 胸口翻滚着一口恶血,长公主恨恨瞪着苏清,“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苏清笑得轻慢,“我一向卑鄙无耻的,是你对我认识不足。” “你以为你带的走这些东西?这些首饰,全是宫里赏赐的,都是登记在册的,纵然我今日倒霉落到你手里,便是要查封长公主府,这些也是要被按册收回的!” 苏清轻笑,“我既是敢拿便有安排,不劳你这个将死之人操心了。” “你……”长公主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容恒眼睁睁看着福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用金银财物将麻袋装个半满,顿时嘴角恨恨一抽。 “这一会,怎么带出去?”容恒惆怅道。 苏清笑道:“长公主不是说,我服下的解药里有蛊虫嘛,咱们严刑逼供,长公主不肯交出解药,无奈之下,咱们把长公主屋里的药瓶儿全带回去。” 容恒…… 满满当当一麻袋的药瓶儿? 就是药堂也没有这么多! 不过,这不是重点。 收了目光,容恒看向苏清,“所以,你服下的解药,无碍?” 苏清一笑,“当然无碍。” 正说话,外面有人拍门,“殿下,王妃,宫里来了内侍,陛下口谕,要带长公主即刻进宫。” 福星立刻低声道:“主子,还有好多没装完呢!” 一脸肉疼。 苏清看了福星一眼,推了容恒一把,“你快去帮忙!” 容恒……“啊?” 苏清横他一眼,“啊什么啊,这么些金银财物不装走,多浪费,快去帮忙。” 容恒…… 看了苏清一眼,容恒认命的朝福星走过去,蹲身帮忙。 谁让苏清爱钱他爱苏清呢! 苏清转头朝门外道:“稍等,马上!” 有了容恒帮忙,那一麻袋,很快装满。 “这么沉,怎么弄走啊?说是药瓶儿,怕是也没人信啊!”容恒皱眉看着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朝苏清道。 苏清一拍容恒肩头,“放心,弄得回去,至于别人信不信,不重要。” 重要的是银子回自己家了,平阳军的军费肥沃了,将士们战场上能吃饱穿暖了,家属们在家能衣食无忧了,这就够了。 至于旁人揣测,让他们揣测去好了。 福星将麻袋口扎好,拖着麻袋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外面立了一群朝臣齐刷刷看来。 一个小內侍站在门口,隔着苏清的肩头,朝长公主看了一眼,只一眼,不禁眼皮一跳,打了个冷颤。 太惨了…… 被揍得衣衫褴褛一脸乌青也就算了,怎么还一身鸡毛。 这样子,好像不是被九王妃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鸡揍的呢! 心头啧啧一声,小內侍朝容恒和苏清恭敬行了个礼。 “陛下口谕,传殿下和王妃带长公主殿下即刻入宫。” 内侍抑扬顿挫的声音落下,就见福星拖着个大麻袋从屋里出来,内侍立刻身子一闪,给福星让开路。 福星一脚跨出门槛,立刻有两个黑衣打扮的平阳军冒出来。 容恒…… 苏清曾说,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还真是! 连从人家府邸搬走金山银山,都准备的这么充分。 他甚至怀疑,苏清在长公主府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揭穿长公主,而是为了这一麻袋的……军费! 媳妇爱财,取之有道啊! 福星将麻袋递出去,“这里面装的全是药瓶儿,你们搬运的时候小心点,回去交给薛天,就说这是将军的解药。” 两个平阳军二话不说,伸手去接麻袋。 “胡说!这里面,分明装的都是金银细软,不信,你们打开看看!是苏清私吞本宫财物!”长公主厉声道。 小內侍看了看麻袋,最终朝苏清看去,“这……” “这什么这,还不打开检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看不就知道了!”长公主沉着声音道。 苏清无语翻了个白眼,“她的话你们也信?她还说她是长公主呢!你们谁信?” 长公主…… 小內侍…… 朝臣…… “带走!”苏清吩咐平阳军。 “是!”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这麻袋接过来的一瞬,胳膊还是不由被压得一沉。 啧~ 好沉! 啧~ 太他娘的令人高兴了! 长公主愤怒扫过群臣,最终看向小內侍,“她当着你的面带走本宫的东西,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你担得起责任?” 苏清抬起鞭子稍,拍了拍长公主的脸,“你都是个冒充货,还要威胁人家。” 语落,一拍小內侍的肩膀,“别理她。” 小內侍差点被苏清这一拍给拍跪了。 满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