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的看了一眼痛的脸色虚白的太后一眼,太医院院使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您是皇上您做主。 一敛心思,太医院院使道:“饮食并无问题,脉象也无异常,胃部灼热烧痛,该是……” 不及太医院院使语落,忽的一声嘹亮豪放的声响从太后那里发出。 巨大的声响过后,便是一股恶臭散发出来。 顿时,众人脸色各异。 太后当着一群太医的面,放出这么嘹亮的屁,让他们做太医的,该如何自居。 唯有低头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听不见。 可这臭是真的臭啊! 就是粪坑本坑,也比不过这种烈度。 难道也昧着良心假装闻不见? 皇上…… 眼角一抽,皇上都懵了。 这么臭,他该立刻走吗?他要捂鼻子吗? 当然不能! 不仅不能,他还要逆臭而上,对太后做一番情真意切的关怀。 可……朕做不到啊! 太臭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默的落针可闻,每一个奇臭无比的空气都是一个大写的加黑加粗的尴尬。 而躺在床上的太后,虽然肚子舒服点了,可羞愤的只想寻死啊。 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居然当着一屋子太医和皇上的面,公然放屁! 还放的这么高亢! 这么臭! 她的脸,往哪搁! 以后要怎么见人。 难道史官记载,她要成为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公然放屁的太后吗? 就这样,遗臭万年? 怔在床榻上,太后恨不能床榻立刻裂开一道口子,她就这样落下去。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容嬷嬷。 看了太后一眼,容嬷嬷立刻跪下,朝皇上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是有意冲撞圣驾,实在是今儿吃坏了肚子,才……奴婢罪该万死。” 容嬷嬷替太后抗下了这件屁大的事。 顿时,整个大殿的空气,嗖的一松,臭依旧在。 太后松下一口气,太医们松下一口气,却没人敢深吸一口气。 皇上咳了一声,道:“既是吃坏了肚子,让太医一会给你开副药。” 容嬷嬷一脸感激不尽,“老奴谢陛下宽恕之恩。” 皇上点头,顺势起身,朝太后道:“母后好生休息,朕还有许多折子没有批完,明日再来看母后。” 皇上说罢,朝太医院院使道:“太后若是病情加重,随时通知朕,至于容嬷嬷方才的冲撞……她毕竟年迈,传出去名声不好。” 最后一句,声音微冷,带着君王的威严。 太医院院使一抹额头的汗,“臣遵旨。” 容嬷嬷忙道:“奴婢谢陛下恩典。” 语落,皇上立刻带着福公公离开太后寝宫。 皇上前脚一走,一群太医琢磨着皇上差不多走远点了,立刻告退。 等就剩太后和容嬷嬷两个人,太后涨红着一张脸,坐起身来,拳头紧捏,嘴唇死死的咬着。 容嬷嬷心疼的看着太后,开解道:“娘娘,人吃五谷杂粮,这些,都是难免。” 太后黑着一张脸,朝容嬷嬷道:“你帮哀家脱了袜子,看看脚掌。” 容嬷嬷一愣,随即执行。 袜子褪去,容嬷嬷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天!” 太后的脚掌,一片褐红,脚掌左上方,凝着拇指指腹大小的一块淤血,黑紫黑紫的,瞧着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容嬷嬷大睁眼,看向太后。 太后咬牙切齿,“哀家今日,就是用这只脚踩得福星。” 容嬷嬷一愣,“可……” “不是她还能是谁!”太后恨得怒火交加,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出去。 原本没有任何异常的脚,放完屁之后,就忽然针锥一样的疼起来。 若说这之间没有联系,太后打死不信! 可恶! 不仅害得她胃部烧灼难耐,更是害的她丢了这么大的脸。 虽然容嬷嬷认下一切,可那些太医,谁都不是傻子! 羞愤至极,太后一张脸,阴沉的狰狞扭曲。 容嬷嬷立在一侧安慰道:“娘娘,您想想福星就要断了的一只手……” 太后怒道:“她不过一个贱婢!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只手哀家要她的命!” 愤怒吼出一句,太后忽的嚎啕大哭。 以后怎么见人! 这厢,太后彻夜难眠。 那厢,福星回到府邸,一晚上都嘴边挂着笑,哼着小调。 苏清狐疑看着福星,“你偷乐什么呢?不就是除掉了镇国公的心腹,你至于乐一晚上?” 福星抖着肩膀,吃吃的笑,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手指伸给苏清看。 苏清一瞧福星肿的像根小萝卜似得小拇指,顿时一惊,“你怎么搞成这样?” 说着,苏清转头去翻药膏。 福星美滋滋的道:“太后踩得。” 苏清拿着药膏的手,险些手滑,将药膏掉下去。 转头震愕看向福星,“啊?” 福星笑嘻嘻的道:“太后踩得。” 苏清…… 太后踩了你的手指,难道伤到了你的脑子? 被踩得都肿成小萝卜了,怎么还高兴的跟捡了银票似得。 拧开药膏给福星涂上,苏清心疼又没好气的道:“为什么踩你?踩了怎么也不说?” 欺负福星就是欺负她,此仇不报非君子! 放下药膏,苏清就打算进宫。 福星翘着她小萝卜一样的手指,忙拦住苏清,“主子,小的不委屈。” 苏清横她一眼,“我委屈!” 这是欺负家里没大人呢! 福星笑嘻嘻的道:“主子,您也别委屈,估计这会儿,太后委屈呢。” 苏清皱眉,狐疑看着福星。 福星笑嘻嘻道:“太后踩小的的时候,小的顺便顶了一把上次您教给小的的那个位置。” 苏清…… “啊?” 有点懵。 福星立刻蹲下,将自己另外一只手垫到苏清脚底,现场示范。 “太后踩着小的小拇指,她的脚拧了一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