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直冲耳膜,容恒震愕和长青一个对视。 就算他是个病秧子,好歹他也是皇子啊,病秧子皇子那也是皇子! 长青满目震惊愤怒,就是,就算您不起眼,还有王妃呢,连王妃的男人都敢吼,活腻歪了! 容恒…… 他怎么觉得长青的目光有点诡异! 对视一瞬,两人双双转身。 一辆官用马车矗立在面前,车夫坐在马车上,正一脸不耐烦的摆弄着鞭子。 马前面,立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是他朝着容恒怒吼的。 容恒转身一瞬,那小厮正要扬起手去推容恒,脸上带着嫌弃和怒火。 容恒一转身,那小厮看到容恒的脸,顿时抬起的手僵在空中,脸上表情石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九……九殿下?!” 容恒冷着脸! 认识啊,认识就好办了! “本王不知道,本王何时成了不长眼的九九殿下了!”阴沉的声音,几乎是从容恒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厮看着容恒,诚惶诚恐,说不出一句话。 膝盖发软,扑通跪下。 礼部尚书坐在马车里,猛地听到帘子外容恒的声音,惊得心头一激灵,立刻掀起帘子下车,“九殿下,得罪,得罪,是下官……” 容恒眼角微颤,眼睛一眯,瞬间,眼底迸射出精芒,转瞬消失。 冷脸看着礼部尚书,容恒笑道:“本王当是谁,敢如此对本王不恭,原来是镇国公的好友,四皇兄府邸的座上宾,礼部尚书大人,难怪了!” 听容恒这么一说,礼部尚书脸一白,低头认罪,“是下官御下不严,下官知罪,殿下息怒,只是方才他只看到九殿下的背影,实在是没认出来是您。” 这是认罪的话吗? 容恒冷眼瞧着礼部尚书,“息怒?你觉得本王该如何息怒?” 容恒语落,长青一脸愤然道:“我家殿下身子不好,人尽皆知,若是你家小厮冲撞的我家殿下体内毒素逆行,你吃罪的起?这是息怒不息怒的问题吗?” 礼部尚书歉然笑道:“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下官一遭,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殿下,若是正面遇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殿下如此!” 顿了一下,礼部尚书又道:“下官刚从宫里出来,带了陛下的旨意,正着急着去解决平阳军药膏的事,故而才心急了些,若是平常,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容恒不上朝不理政事,这些话,礼部尚书随口捻来。 以前也有和容恒有过摩擦的时候,每每不都是不了了之,纵然这次他有错,礼部尚书也没有太当回事。 “殿下,下官还要去执行陛下的旨意,等下官办完正事,一定登门道歉,您看可好?” 弓着腰,礼部尚书看似恭顺,话里话外,却压根没把容恒放在眼里。 长青气的小脸发白,转头朝容恒看了一眼。 以前,与这些四皇子一党的有冲突,他家殿下都选择退避。 势力不够,就不能硬碰硬。 可如今有了王妃,王妃又战功彪炳,一切都不同以往了。 万一这次不用再憋屈呢! 长青饱含希望的看向容恒,容恒冷眸微凝,略略颔首。 长青…… 喜出望外啊! 就在礼部尚书以为可以离开的时候,长青精神一抖,扬着声音道:“不知道礼部尚书背后有多大的后台,居然敢指使自己的小厮当街怒骂九殿下!” 长青一嗓子扬起,顿时吸引了周围的路人看过来,很快,他们就被围住一个圈。 礼部尚书懵了。 什么情况,九殿下不是一贯都退避三舍的吗? 长青疯了? “殿下,下官知错,下官知罪,但是,陛下命令的事实在十万火急,殿下且容下官办完正事,事情一完,下官立刻登门谢罪,任由殿下处置!” 态度那叫一个认真,说的那叫不是一个人话! 明明就是逃避责任,不把他家殿下放在眼里,偏偏扯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家殿下若是执意揪着不放,那就是不顾全大局。 许多老百姓分不清礼部尚书所言虚实,议论之言,就多有指责容恒。 长青气的拳头一捏,朝礼部尚书道:“这么说,德妃娘娘往平阳军前线用的药膏里下毒,陛下居然派了您来解决这件事?” 说完,长青怒目瞪着礼部尚书。 你逼我的! 长青语落,围观的人群轰的就炸响了议论声。 德妃往平阳军要用的药膏里下毒?! 这么缺德! 还德妃! 礼部尚书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长青居然敢当众说出,惊得心跳一滞,看向容恒,痛心疾首道:“殿下,这种事您怎么能让人当众讲出,皇室颜面何存。” 容恒冷笑,上前一步,低声道:“为什么不能讲出?不能讲这件事,那本王身体中毒多年,全是四皇兄下毒所至,这件事,本王能说吗?” 礼部尚书是四皇子和镇国公的铁杆追随者。 若是今日因为他的缘故,德妃和四皇子的事被闹得满城风雨,父皇最多斥责自己几句不识大体,却也说不出更多地来,毕竟他这委屈受的有点大,他媳妇和老丈人的委屈受的也有点大。 可礼部尚书就不一样了。 冲撞皇子还振振有词,要不是他态度有问题,能逼得堂堂皇子如此吗? 不仅皇上要惩治他,镇国公也饶不了他。 暴出来的丑闻可都和镇国公有关! 德妃给前线将士下毒,四皇子给手足下毒,这要是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以后四皇子登基,那也是抹不掉的黑料,让他永远被人戳脊梁骨! 语落,容恒冷眼幽幽看着礼部尚书,“本王不怕父皇斥责,更不怕百姓议论,希望你也不要怕!” 礼部尚书…… 看着眼前的九皇子,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咄咄逼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