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谢太监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心里舒服了点。 “你去打听打听,慧妃跟前的青穗,用的什么药膏,怎么她好的就那样快,容嬷嬷的伤,几乎没什么起色。”主仆俩交完心,太后吩咐。 当初为了逼慧妃,她可是命人把太医院的药膏搬空了的。 难道是慧妃不顾宫规自己调了药膏? 要真是如此…… 太后眼底浮着阴毒的笑。 一个妃嫔,私下调制药膏,成何体统! 谢太监抹着眼泪领命离开。 不过片刻,折返回来,“娘娘,青穗用的,是慧妃娘娘派人从九殿下府邸拿回来的药膏。” 太后很意外。 “容恒的府邸?”太后带着疑惑,确认。 谢太监道:“听说,是九王妃给的,应该是平阳军军用药膏。” 一个将军,手里有点军用药膏,很正常。 把自己手里的药膏送给母妃,也很正常。 这没茬可找。 太后很失望。 不过,就失望了一瞬,太后眼底闪过亮光,“你带着哀家的口谕去趟平阳侯军营,多拿几盒药膏回来。” 青穗用了好用,容嬷嬷的伤一定也能很快痊愈。 一想到容嬷嬷受的苦,太后心里揪心揪心的疼。 原本,太后只需要和苏清要就是,苏清可是她的孙媳妇。 可现在这关系…… 太后怎么会低头和苏清开口。 太后心里一堵,又砸了两个花瓶。 谢太监领命,立刻执行。 谢太监前脚走,宫人通禀,镇国公夫人求见。 这厢,太后召见镇国公夫人。 那厢,苏清正在军营营帐处理公务。 平阳侯已经率军开拔,平阳军的所有军务,全部落在苏清一人肩头。 穿越前,她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教官,这些军务虽然繁杂,但也难不倒她。 可看着眼前一封火漆封了的信,苏清只觉得自己的头在以十的二次方的速度变大,而她的身体处于交变磁场和交变电场的双重刺激刺激下。 她爹平阳侯率军远征,皇上给他的指令是,通杀南越铁骑,讨回多年被践踏的颜面。 按照他和皇上之前的预估,战争大约需要一个月。 所以,皇上给镇国公和文安伯下了死命令,备足一个月的军饷,否则撸官。 皇上多给力啊! 可惜…… 苏清哀怨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信。 可惜他有个坑儿子的爹。 不对,坑女儿的爹。 他爹写信告诉她,如果消灭了南越铁骑,他打算率军直挺南越三座城池再回来,美名曰:检验检验她训练的兵如何。 他爹说,他这么不要命的帮她检验,作为回报,余下日子的军饷,她来提供。 见过坑孩子的,没见过这么坑的! 可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她爹发不出军饷。 镇国公现在憋着口气给她爹筹集军饷,可她爹要是打赢了铁骑继续无旨再打,人家镇国公就有十足的理由不再接这烫手的山芋。 不仅不接,没准儿还要使坏。 苏清惆怅的叹了口气。 正愁眉紧蹙,福星抱着鸭鸭进来,“主子,宫里的谢太监来了。” 苏清疑惑看过去,“他来做什么?” 福星翻着小白眼,“说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来取军用治疗外伤的药膏。” 苏清被她爹挖的坑埋的太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福星就道:“肯定是知道青穗用的药膏好用,不好明着和主子要,就仗着身份来和平阳军要呗。” 苏清恍然,思忖一瞬,笑道:“要就给他呗。” 福星一瞪眼,“啊?主子,凭什么给他。” 苏清笑道:“我说给他又没说给他我配的,你告诉军医,捡军中有的药膏,见样给他两盒。” 福星顿时笑眼眯眯,“好嘞!” 鼻孔朝天的谢太监站在军医营帐中,一脸的颐指气使,“赶紧的,杂家等着回去复命呢。” 谢太监是太后的人,他们都知道太后对他们将军不好,平阳军上下齐心,对他们将军不好的人,就是对他们不好的人。 几个太医睃了谢太监一眼,齐齐转身离开营帐。 没搭理他的话。 谢太监看着几个后脑勺,脸一白,尖着嗓子叫嚣,“大胆,你们要抗旨吗?” 太医们离开的稳若泰山。 谢太监目光阴沉,“你们若是不交出药膏,太后娘娘就能治你们将军一个大不敬的罪,足够把她关牢里几天。” 太医们离开的风轻云淡。 等几个后脑勺彻底出了营帐,谢太监慌了。 他是奉太后的命来拿药膏,如果平阳军执意不给,太后就得通过皇上来要。 可容嬷嬷的板子是皇上让人打的。 太后给容嬷嬷要药膏,怎么能通过皇上呢? 这…… 谢太监捏着拳头,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走了三圈,想到了主意。 “走!”谢太监耀武扬威带着自己的手下出了营帐。 你们不给,难道本监还不能直接拿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后是王的娘,那普天之下就莫非王他娘的土。 谢太监才出了营帐,就看见福星抱着一只鸡走过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士兵,士兵推了一辆小车,车上放了好多瓶瓶罐罐。 走近了,福星道:“这些就是公公要的治疗外伤的药膏,知道是太后娘娘要,我们主子没敢耽误,让小的全拿来了。” 几个太医立在营帐外,看着那一车的瓶瓶罐罐,开始抖肩膀。 不愧是他们将军! 高! 谢太监看着那一车的药膏,脸一僵,“这些都是?” 福星认真点头,“对啊,一瓶儿不少,太后随便用。” 说完,福星闪着一双大眼睛,朝谢太监道:“太后要药膏,该不会是给容嬷嬷要的吧?要是给容嬷嬷要的,那我们可得先问过陛下。” 谢太监立刻否定,“当然不是!” 福星笑道:“那就好,这些药膏,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