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的,不粘腻不过分甜,吃起来冰冰凉凉,水水的,很解渴。
棒冰很小一只,一个人一次性就能吃掉两根,周铭天想买四根,自己一根何黎三根,可这冰凉的玩意儿女同志吃了对身体不好,索性只买三根,给媳妇儿吃两根吧。
棒冰还没递上来就已经馋得嘴里冒酸水了。
“谢谢,周同志你实在是太大方了,你以后的对象一定会很幸福!”何黎客套地说完,接过棒冰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两人坐在电影院前的台阶上吃棒冰,路人们行色匆匆,全然没多余的工夫观察两人,只路过匆忙瞥一眼,过后移开目光关注自己的事。
周铭天撕开包装纸慢条斯理地吃起棒冰,他吃得十分优雅,好像在品尝高贵的琼浆玉露。
他不吸也不舔,沿着棒冰边缘轻轻咬下一小块,在嘴里咀嚼,连嘴唇都沾不到一点水的痕迹,干净又清爽。
比起周铭天的优雅,何黎吃得就很狼狈了,一点形象也不顾。
又吸又舔又咬,只是念及旁边还有位男同志,她一点一点舔着,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吃完两根棒冰,何黎的两只手已经脏得不成样了,黏糊糊的好难受。
周铭天注意到她狼狈的手掌心,忽然起身朝着工人俱乐部里走。
“等我两分钟。”
回来时周铭天手里多了一张湿帕子。
“擦擦。”
何黎刚伸出手想要接过手帕,周铭天却弯下腰来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湿手帕为她细细擦拭。
他的力度非常轻柔,动作和神态认真细致,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何黎看傻眼了,好半晌没动作。
“喂,你……”
何黎蠕动两下嘴唇,周铭天这时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何黎,二人目光交汇,她从他眼里看见了毫不掩饰的笑意。
一眨眼,那神态又消失不见了,快到她以为那只是错觉。
“不好意思。”
周铭天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十分抱歉地放下何黎的手。
何黎一把抢走手帕,没好气冲他嗔道:“你!你这人咋一点也不见外。”
她埋头狠狠擦拭着手中糖渍,其实早就被周铭天擦干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擦什么。
擦她手掌心火辣辣的温度,擦她心口涌起来的紧张,擦着那看不见的羞赧。
“我家有一只小猫,你知道吗?”周铭天说了句叫人摸不着调的话。
“猫?”何黎不明白地瞥他眼:“上次去你家,我没看见什么猫。”
周铭天笑道:“门没锁好,跑出去玩了。”
周铭天屈身坐在她身边,说话时眸光缱绻,定定瞧着她:“那猫是前两年我姑父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今年三岁,特别贪玩,我平时照顾它照顾惯了,也慢慢养成了照顾人的习惯。”
何黎捏出手帕里的水,无语嘟囔:“我又不是你的猫,才不需要你照顾。”
前世周铭天见过许多漂亮的女同志,却始终觉得自家媳妇儿最美,五官精致又小巧,此时面色微微带上一丝愠色的傲娇模样,分明和家里那只被宠坏的小猫儿如出一辙。
周铭天低低笑出音来,忽然伸手在她面前:“给我吧。”
何黎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铭天看着她说:“手帕。”
“……”何黎撅着嘴不情不愿把手帕递过去:“都脏了,我洗干净再还你呗。”
周铭天的嗓音忽而变得低沉沙哑,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出现了一种反常的晶亮,正饶有兴致盯着她看。
“你确定还能还我?”
这么说何黎就不高兴了,杏眸怒瞪:“那本来就是我的帕子,我就算不还你又怎样?”
周铭天笑容愈发意味深长:“不还?我上你家要。”
何黎:“……”
“强盗。”她嘀咕一句。
“嗯?”周铭天没听清。
“我说!”何黎鼓起勇气注视他的眼睛,那幽深的瞳仁如泼如墨,像有一道漩涡要将人吸走。
何黎一秒认怂:“我说你这人真逗。”
周铭天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