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谭霖霖用百里紫极的惨状哄我开心, 再用拳头教我听话,继续坑害她的仇人。谭溢又没练过招式,如果我还手怕她生疑,只能先忍了。”唐余捂着肋骨以传音入密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又提醒道,
“对了,我感觉百里紫极与别的尸人不太一样, 他好像还记得自己是谁, 身体也在抗争谭霖霖的控制。我觉得谭霖霖并不想真打断我的骨头,是百里紫极没听控制。也可能因此谭霖霖才没有多停留,强制带着百里紫极离开了。我猜她躲去什么地方继续修理百里紫极了。不过从体面尊贵的少庄主沦为现在这样子,百里紫极还真是生不如死啊, 如果谭溢亲眼见了, 或许会很高兴吧。”
安如昔心说, 挨了打, 伤这么痛,还能这么高兴游刃有余扮演谭溢这个苦大仇深的角色,收放自如表情到位, 除了唐余也没谁了。万一将来去了个现代化的时代,唐余这妥妥的影帝胚子。
唐余三言两语, 将自己刻画为忠诚可靠信守诺言的样子, 更加深了百里紫佳的好感。他与安如昔一唱一和,劝住百里紫佳暂时不去追踪已经变成尸人的百里紫极的踪迹,以大局为重。
消灭尸人是当务之急, 抢救藏剑山庄内的重要物资也刻不容缓。好在谭霖霖的威胁算是暂时解除,天剑宗这票人看来是能再活一段时间。
安如昔做主分配任务,杀尸人刷积分她当仁不让,让唐余与百里紫佳去搜索山庄内的物资。不用多讲,唐余就已经心领神会,知道除了保护百里紫佳的生命安全,也要留意看有什么能利用的线索。
至于男主的伤势,不在反派的考虑范围,伤筋断骨一百天,让他先忍着吧。
安如昔只能凭借缓慢增长的积分判断,唐余其实是痛得厉害。可他面上云淡风轻,对于她的安排毫不推辞,她隐隐心痛。
天亮的时候,安如昔将山庄内的尸人全部清理干净,帮着紫佳将一些值钱的东西放入密道之内某个机关复杂的房间。忙完这些,紫佳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唐余也是筋疲力尽,却倔强地还不肯休息。
天剑宗的人关在栅栏内隐约开始有清醒的迹象。紫佳好不容易睡着。唐余岂能放过这短暂地与安如昔独处的机会?
“接着你打算怎么办?”唐余轻声问了一句,翻弄着从紫佳那里哄来的百里信的重要信函,抽出一封落款是凌度虚的,笑道,“这封信如果不是谭霖霖提前造好的假,真算是不错的物证。”
信纸很旧,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内容大意就是凌度虚很隐晦地威逼利诱,让百里信帮他一起坑害谭霖霖。计划说的很周详,事后如何遮掩也算是稳妥,且凌度虚许诺当上掌门后,就让百里信去天剑宗宝库一观,说宝库内有宗门不传的修炼秘籍能让百里紫极的武功突破资质的限制。
安如昔怀疑道:“莫非百里紫极和谭溢修炼的武功,并非百里家的传承,而是得自天剑宗?可是如果谭霖霖盗走了玉符钥匙,凌度虚继任掌门也无法打开天剑宗宝库,百里信又是从何处获得的秘籍呢?”
“如果秘籍真是天剑宗传承,有可能并不是宝库里的,凌度虚本来就会。事后为了堵百里信的嘴,才交出秘籍。”唐余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那秘籍的确存在天剑宗的宝库之内,谭霖霖曾经看过,且熟记于心。谭霖霖十五年前能从众高手的围捕中逃生,说不定是丢出了秘籍之类的宝贝做饵。”
“那种修炼的方法,对你的身体有害么?”
“谭溢并不知道百里紫极的修炼方式,不过谭溢自己积蓄了不凡的内力,现在已经被我融汇在筋脉中,相当好用,比上辈子武功又高了一块。”唐余笑的肆意,手却没离开肋骨的断茬。肋骨的伤最讨厌了,走路痛,笑一笑都痛。
天剑宗的杜恒内力最深厚,第一个醒过来。他并没有急于救治杜勿尽和凌敏柔,而是一脸迷惑望着玉面公子、谭溢和好似昏睡在边上的百里家的二小姐。
“李掌门,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我等身陷囹吾?”
安如昔早就和唐余商量好了台词,把藏剑山庄内尸人横行,百里家除了紫佳之外,再没活口的情况简要介绍了一下,还拿出了二十年前凌度虚的信,旁敲侧击提出了谭霖霖当年叛出师门的质疑。
安如昔点到即止,并没有逼的太紧,末了饶有深意地问道:“杜前辈,尸人这种毒,你们天剑宗可有解药或者防范的措施?如今祸事,凶手多少都与谭霖霖或凌前辈有关,那两人都还没有找到。万一他们再去用毒药祸害别处呢……”
百里家遭难,宾客们死绝,若是放在平时,杜恒大难不死肯定是要以武林前辈的身份来主持大局的,不过眼下祸端若真是凌度虚所为,身为天剑宗元老乃至天剑宗本神都难免被人质疑。
杜恒权衡再三,决定附和玉面公子那套说辞做法,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撇清与凌度虚的关系立场。看管凌敏柔,追查凌度虚势在必行,杜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尸人之毒,杜某曾听师傅提过,说是宗门之内曾有前辈专研医毒之术,参照的是宗门宝库之内先贤的笔记。不过那位前辈的研究成果太过霸道,师傅说若是被歹徒得去用以作恶,后果实在难以控制。若是没被